太相信,嘴唇颤抖,伸手竟然要去抚干戈的脸颊,真的是你,你没死?
干戈突见翼王,不禁也是一惊,殿下?
翼王身后两人过来,见到干戈,又惊又喜,干将军,原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干戈皱了皱眉,从未想过,会再次与翼王相见。
什么人?江玲与几名侍卫拔刀,瞬间移到干戈面前,两眼不离翼王。
干戈,这是怎么回事?翼王指了指江玲等人。
江玲低喝,大胆,我主名讳岂是尔等随意叫的?
干戈叹气,按下江玲的刀,沉声道:这是故友,难得见面,你们过那边休息,我与他说几句话。
江玲见干戈发话,不敢违抗,收了刀,拱手行礼,带人返回原来座位。黄文不知翼王的身份,正要跟着江玲过去,却被干戈拉住,强行令他坐下。
翼王疑惑地看了看黄文,轻笑,干戈,怎么不请本王坐坐吗?
干戈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翼王无奈,知道他还在为那次的事生气,也不好说什么,撩了衣摆,在他对面落座。把面前人细细打量一番,笑道:脸上多道疤,不过,看起来更显英雄气概。
殿下到西戎国来,难道就是为了说在下有英雄气概?
见干戈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翼王摇头,干戈,两年多没有你的消息,世人都以为你已死,本王难过这么久。才见面,能不能别这样。本王一路辛苦,先请本王喝杯酒如何。
干戈看了黄文一眼,黄文顿时明白,默不作声起身,去找伙计讨了一套新餐具,放于翼王面前。酒斟满,黄文才道:请。
翼王这会功夫,把黄文也打量一番,暗自皱眉,干戈,失踪了这两年多,难道与他在一起么?
是。干戈冷冷地出声,顺手把黄文喝了一半的酒杯夺过,仰头一饮而尽。
黄文大惊,翼王暗暗攥拳,他是谁?
陪伴我的人。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干戈夹起一块椒盐鸡翅,放入黄文面前的小碟。见黄文尴尬,又道:怎么吃都不胖,还是多吃些才好。
多、多谢。黄文如芒在背,低头一口把鸡翅塞进嘴里。
干将军,你怎可如此对王爷无礼?逃出江宁的王华,看不过去,上前责问。
诶。翼王拦住王华,故作镇定地道:无妨,干将军心里有气,也是应该。
看眼左右,见此刻就餐人不多,大多又坐得较远,干戈才道:王爷如何到西戎国来,难道也是来此看落日么?
翼王不答,只静静望着干戈,样貌没多大变化,这冷冽的性子也没变,那他哪里变了呢?过去的干戈,即便再孤傲,却不会如此放肆,难道是因为他旁边那人么?
王爷不必记挂,干戈如今很好。死了的,就是死了。殿下,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可你明明就好好在本王面前,你让本王如何再当做你已死。忘了那件事,与本王回去,你若是舍不下他,可以带着他一道,有他陪着你,也省了你寂寞。自认很大度的翼王,耐心地劝服干戈。
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王爷,干戈不会与你回去,这里是西戎国境内,你也不便过多表露身份,速速离去吧。干戈起身,扯了黄文便走,那边江玲赶忙跟上。
嘎巴,翼王的骨节响了声。
殿下,那是什么人?江玲不放心地问。
东林翼王,行了,不提他也罢,我们现在不便留宿休息,这就速速返京。
遵命!
干戈与黄文上了马车,垂了车帘,晃晃悠悠开始赶路。
黄文悄悄观察干戈脸色,但见他阴沉着脸,似忍着极大的怒气,小声道:殿下,气大伤身,要保重啊。
干戈如何不知黄文的担忧,面色稍霁,大医令,你多虑了。
黄文摇头,正要说什么,干戈握了他的手,拍了拍,示意他自己无事。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偶尔有夜莺的叫声传进来。
干戈闭目养神,黄文不敢合眼,就默默地靠着车厢而坐。马车摇晃中,似乎走了很远,干戈突然一下睁开双眼,同时,马车骤然停下。
怎么停下了?黄文不等干戈开口,先问出来。
外面,江玲答道:刚才那人真是麻烦,竟然拦了去路。
嗯?
掀开车帘,黄文扶着干戈下车,对面,翼王带着几十人,拦住去路。
干戈,这个地方,本王比你熟,不会想到本王抄小路赶过来吧。
大胆狂徒,竟敢拦我西戎国储君的车驾!江玲见对方不弱,无奈,只好亮出干戈身份。西戎国女王极受敬重,这么多年,国内未出一案犯上谋逆之事。江玲听对方自称本王,心里狐疑,不及多想,希望干戈的身份可以令对方打消歹念。
翼王一怔,储君?
江玲手里多了一面金牌,高声道:储君殿下微服出游,你们既然已经得知此事,速速回避,放储君车驾过去。
哈哈,啊哈哈翼王放声大笑,干戈,你是西戎国储君,那是不是本王捡到宝了?
实在是意外之喜,翼王如今被北苍皇帝几番清剿,如今只得遁入西戎国境内,化整为零。休养生息之时,翼王出来走动,不想遇到认为已死的干戈。出于私心,他本意只想把干戈带回去,不想对方一句话,在翼王听来,简直就是绝境逢生。干戈如今是西戎国的储君,无论这期间有什么曲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干戈若还是自己的人,那么有什么比掌握了西戎国的储君,进而利用西戎国的势力,而实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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