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柳肆臣狠话放到一半就被走进来的柳爷爷给打断了,“什么仇?跟爷爷好好说说。”
“爷爷……”柳肆臣眼看要露馅,吓得连忙抱住柳爷爷的大腿撒娇,“医生怎么说?顾遥哥没事吧?”
柳爷爷盯了他一眼,转身才温和地对顾遥说,“没啥大事,你好好休息就行,爷爷和医生讨论过了,内伤几率很小,过两天没啥问题咱就出院回家。”
“嗯,谢谢阿爷,我没事。”顾遥乖乖点头。
“这样吧,臣臣你先站到门外好好反思一下,我跟遥遥谈谈。”柳爷爷轻轻推了一把粘着自己的小孩,神色严厉。
“爷爷……”柳肆臣还想挣扎一下。
“对着墙站!”柳爷爷说一不二,柳肆臣不敢再耽搁,只能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地出去面对着墙罚站。背上顶着人来人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好奇的目光,羞愧得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里面柳爷爷和顾遥在说话,声音很小,他听不见,只能睁着大眼睛心里想着抱复那几个混蛋流氓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咳咳……咳咳……咳咳”正在柳肆臣神游天外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几个护士和医生向走廊尽头的病房匆忙赶过去,柳肆臣偷偷转头看过去,连主任办公室里都跑出来一个老医生面色凝重的进了那间病房,而且病房外站着的两个保镖一样的人,正是刚刚带他们来医院的司机和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笔挺着背部,一丝不苟的守着门。
柳肆臣有些担心老爷爷,就一点一点蹭着墙皮往那边挪过去,一直挪到离守门的保镖一米的距离才停下来。
柳肆臣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黑着脸的保镖,黑脸保镖正好低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尴尬地相遇了,一阵“刺啦刺啦”的电火光后,柳肆臣严肃的小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夕阳的金色光线中闪闪发光,让小孩看起来好像一个遗落凡间的小天使。
黑脸保镖楞了一下,勉强牵了一下嘴角,然后非常有职业j-i,ng神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柳肆臣悄mī_mī地继续挪,一直到紧紧贴在保镖大叔的西装裤上,伸出脖子偷偷看着病房里面。
七八个医生护士围在病床前,柳肆臣看不到床上的人,但是听咳嗽和喘息声能判断出来老人犯了哮喘,刚刚在车上他满门子心思都在顾遥身上,没有顾得上好好观察老人,只是听到老人不是咳嗽几声。
呼吸粗重伴随痰鸣声,还有发作性咳嗽,看医生的紧急救护方式,应该还发生了胸闷和呼吸困难,情况确实有点危急。
柳肆臣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后领子被人抓住了,衣领子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连忙向后退扬起脖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后面的人。
“去别处玩吧。”保镖大叔依然面无表情。
柳肆臣楞了一下,脸一下就红了,因为这时他才发现,刚才看的太入神,他整个人都趴到了保镖大叔的腿上,手里还揪着他的裤子。
“我没有在玩,我在看老爷爷怎么了,我会看病。”柳肆臣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用一个白眼掩饰自己的窘迫。
“去玩吧,你上学了吗还会看病?你哥哥没事了?”站在另外一边的司机大叔嗤笑他。
“我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哼!就问你们怕不怕。
“哦。”保镖大叔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老爷爷犯了哮喘,还有炎症,我猜老爷爷这病犯了多年了,已经是周期性犯了,哼,我爷爷是医生,我会的可多了。”柳肆臣说完也不理两个微微惊讶的保镖,转身就迈着小短腿走了。
柳肆臣“噔噔噔”跑顾遥的病房外刚刚站好,柳爷爷就打开门出来了,摸摸他的头,说,“进去吧,先陪着遥遥,我去交一下医药费。”
“爷爷……”柳肆臣咬着食指指节,眼光闪烁的看着爷爷。
柳爷爷看着他,半晌后蹲下来捏着他的小脸说,“以后不许撒谎,什么善意的谎言也不行,出了什么事让爷爷解决,你才多大点,嗯?”
“知道了,爷爷。”柳肆臣连忙点头,他虽然明事理,但是在爷爷眼中他确实还是个垂髫小儿,真真是需要人保护的孩子,特别是他还身怀异宝,实在让柳爷爷担心。
柳肆臣进了病房,顾遥已经半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失血加上刚吃完饭,让他困顿不堪。
“臣臣。”顾遥勉强打起j-i,ng神,拍拍身边的床铺。
柳肆臣脱了鞋,从椅子上爬上床,脱了棉袄钻进了被窝。被窝里不太暖和,他窝在顾遥怀里轻轻说:“睡吧,我看着你。”
“嗯,臣臣,当时在马路上,你从哪里找到的那些新鲜药材给我敷伤口?”顾遥的嘴唇贴在柳肆臣的耳边,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淡淡的热气喷在柳肆臣的耳朵上,立即染红了一大片娇嫩的肌肤。
柳肆臣闻言身体一僵,当时顾遥是半昏睡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进了一次神奇的药园。但是现在是冬天,草木枯黄,那些止血消炎的鲜嫩草药跟本不可能出现在路边。
“我……顾遥哥。”柳肆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他,也不知道人心的贪婪能不能经得住药园这样的异宝,但是,一想到刚刚顾遥被那几人围住,尖刀逼迫,棍木奉相加的时候还在护着他,他心里就涌起股股暖流。心里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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