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请吧,我们家不欢迎你。”柳肆臣冷冷地看着她。
“嗨,你这孩子……”赵春花缩了一下头,不敢再说话,站到赵琴旁边。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顾家是养了一条白眼狼。”顾镇桦冷冷地看着顾遥,伸手指着他,“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以后你也别说是我顾家的孩子,我还丢不起这个人,老高,咱们回吧。”
顾镇桦竟然真的大步跨了出去,顾遥冷冷笑了一声,“你当年偷偷卖我妈留给我的字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反正是你们顾家的种,我的东西就是你们顾家的,你恐怕不记得了,我倒是替你悲哀。”
顾镇桦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头,柳肆臣看着他眼中冰冷的怒火就知道要遭,连忙推着顾遥后退两步,余光却看到顾镇桦顺手拿了挂在墙上的擀面杖挥了过来。
混乱中柳肆臣只知道死死护着顾遥,等到棍子落在他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时,他只觉得眼前顿时发黑,一个踉跄跪到了地上。
“臣臣!”爷爷和顾遥焦心惊恐地叫声中,柳肆安哇哇大哭中,顾遥趁乱一脚踹开了顾镇桦,扑过去抱起了柳肆臣冲进卧室。
柳肆臣整整缓了几分钟才恢复神志,他被顾遥抱到床上,头上全是虚汗,脸色苍白,“没事,伤在胳膊上,别紧张。”
“别说话,让爷爷看看。”顾遥倒了一杯泉水给他喝下去,又帮他脱下衣服让柳爷爷看伤处,一会功夫柳肆臣的左臂就完全肿了起来。
“伤到骨头了,没有折断,要打石膏。”柳爷爷看孩子疼得脸上没有血色,心疼地不行。
顾遥握紧双手,全身几近愤怒到颤抖,柳肆臣却用右手紧紧抓住他,冲他摇头。
顾镇桦伤了一个孩子,面子里子上都说不过去,柳肆臣看他走进来强忍着疼痛说,“顾叔,这一下算我替顾遥挨的,还不上你们的生育养育之恩,只希望你们顾家以后别再逼他了。”
顾镇桦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半晌没说一句话,没有道歉也没有承诺,就那么摔门而去。
柳肆臣却松了口气,连忙腾出j-i,ng力哄嗓子都快哭哑的弟弟,顾遥把柳肆安抱起来,将自己通红的眼睛埋到小孩打着哭嗝不停颤抖的胸前,等他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s-hi润。
柳爷爷给柳肆臣做了消肿镇痛的紧急处理,等他的疼痛舒缓一点之后,顾遥立即背上他出门,柳爷爷也抱着柳肆安跟上,他们先去了县医院拍片子,轻微骨裂,打了石膏吊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好好养着,不要碰着,年后过来复查。”医生看小孩不哭不闹,忍着疼痛的样子让人心疼,又给他开了些止疼片,“实在疼了就吃两粒。”
“谢谢医生。”顾遥帮他接过药方,拿了药后赶紧扣了两片药给柳肆臣吞下去。
止疼药有点安眠作用,柳肆臣回去的路上趴在顾遥背上睡着了,顾遥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包住他,慢慢背着他回家。
第63章 少年的烦恼
因为柳肆臣受伤, 柳妈妈柳爸爸提前请了假回家过年, 柳妈妈一边照顾两个儿子, 一边还要安慰顾遥,就怕这孩子钻牛角尖。
顾遥却一切如常, 还反过来安慰柳妈妈放宽心,只是对柳肆臣格外照顾,端茶倒水,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让柳肆臣好好享受了一把大老爷的待遇。
拿成绩那天柳肆臣没去, 顾遥帮他去拿的, 少不了被老师们拉住啧啧称奇,这一家子尽出学霸, 三个大学生, 加上柳肆臣, 不仅年级第一, 还拿了个联考全县第一!
柳肆臣拿到了这辈子第一次的奖学金,两块钱, 把柳妈妈柳爸爸高兴坏了。
年二十六,柳长兴才和他爸回家过年,柳长兴长大了,黑了不少, 看起来比顾遥还要稳重, 只是一笑开就露出一口白牙,还是那个纯善的乡村少年的模样。
汪舅舅年后来了一封信, 汪舅舅因为柳肆臣被打伤的事去顾家大闹了一场,跟顾镇桦大打出手,两个加起来七十岁的男人,都顶着熊猫眼过了个年,柳肆臣看着汪舅舅寄过来脸上带伤的照片笑得肚子疼。
自此顾家就真的当没顾遥这个孩子,再也没有来找过他,柳肆臣一家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1993年春末夏初,五月末,蔚城县第一中学高三一班,柳肆臣穿着长袖t恤,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黑白色的耐克鞋,头发柔顺服帖,看起来时髦又乖巧。
柳肆臣咬着笔杆趴在试卷上,微微蹙着眉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y-in影,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秀气的小脸终于张开了一点,一双大眼睛却依然透亮清和,小鼻子挺翘着,在初夏的阳光里就像一个可爱的小j-i,ng灵。
柳肆臣终于做完一张试卷,抬头看了看周围,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不甘愿地又抽出一张空白的试卷,哎,做题快做吐了。
“四儿,外面有人找。”劳动委员刚刚进来,在门口喊了一声,柳肆臣眼睛一亮,抬头向门外看去,阿花正站在外面。
“四儿,快出来!”阿花看到他看过来,立马猛烈地挥起了手。
柳肆臣立马扔下笔跑了出去,“咋了?”
“我妈送东西来了,阿爷给咱带了一包吃的,我给你放宿舍了,你等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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