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富有活力的人充满了魅力,小小瑕疵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霍尔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而后打开锅盖,问:“鱼要盛出来吗?”
章以看了一眼,“嗯,差不多了。”
霍尔将香葱撒进去,找碟子盛鱼,笑说:“你不觉得两个人一起做饭很浪漫吗?”
“别人做好给我吃更浪漫。”章以解开围裙,随手一扔。
俩人端坐桌前,静谧无声。吃完饭,绕着小楼散了两圈步,霍尔搂住章以的身体,低下头深深探吻,不知过了多久,气息不稳地分开,霍尔含着耳垂哑哑地呢喃:“再见,晚安。”
“……再见。”
霍尔松开手臂,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大步流星地离开,消失在虫蚁窸窣的黑夜里。
第二天,章以去某大学法学院报到,院长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桌子,慌忙一边擦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部长先生没跟我说是人类来学习。”
带着章以去交钱,章以深吸一口气,伸出食指按在付款器上。
院长问:“章先生,你打算学多长时间?”
“全划走吧,有多少存款就学多长时间。”章以叹了口气。
话音未落,院长猛抬头,嘴唇直抖,“全划走?那……你能学到……宇宙毁灭。”
“啊?”章以一愣,伸头看了看显示屏,一串“#”字符,“怎么回事?”
“殿下的存款。”
“很多?”
“法律上,理论上,世俗观念上,殿下应该处于巅峰。”
“啊?”章以的眼神转到院长脸上,定了定神,说:“先付一年的吧。”心里却说:早知道指纹连着他的存款,我还卖什么零件啊!不过,话说回来,他已经知道我来学法律了吧,会不会给部长带来麻烦?瞧把老头紧张的。
出了办公室,章以打开通讯器,画面跳出来,霍尔正背对自己面朝窗外,章以打招呼,“嗨。”
霍尔转过身来。
“我刚才发现一个秘密。”
“我很有钱的秘密?”随手把文件扔在桌上。
章以讪笑,“我没想瞒着你,主要是忘记了。”
“主动忘记的吧。”霍尔抬眼看看那些开小差的下属,举步走进休息室,关上门,接着说:“事先告知,叫‘商量’,事后告知,叫‘通知’,被发现了还要狡辩,叫‘死不悔改’!会商量的,是大事;会通知的,是小事;死不悔改的,定然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么,你打算背着我干什么不法勾当?”
章以一下子笑了,“不法勾当?学法律是不法勾当?学法律的最终目的就是遵纪守法。”
“是吗?”殿下说:“我一直以为是为了找漏洞钻空子。”
章以一愣,哈哈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摸了摸鼻子,“顺便问一句,你和国库谁更富裕?”
“国库。”
“你看,我的生活品质正在下降。赶紧赚钱去吧,上班时间不务正业!”说完关闭通话。
霍尔在沙发边坐下,闭上眼睛笑了笑。
下午,章以转进教学区,上课铃响起,挑了个人数最少的教室走了进去。
台上一个壮硕的老头神色倨傲地口沫横飞,台下稀稀拉拉的学生东倒西歪嬉皮笑脸。
章以在最后一排坐下,老头一愣,目光凌厉地扫过来,紧跟着学生们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章以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
“章先生?”老头问。
得!我是名人!章以站起来,“我能在这里旁听吗?如果麻烦的话……”
老头摆摆手,“来了就来了吧。”而后低头看了看讲义,“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某个活络的小伙子站起来笑嘻嘻地说:“讲到‘绞刑’了。”
“对,‘绞刑’。”老头找了支笔在白板上写字,勾完最后一笔,台下一阵悉悉索索的闷笑,前排一个大胖子站起来,乐呵呵地说:“老师,我们认识的‘绞’字跟您写得好像不太一样。”
老头一脸严肃,抓笔杆狠狠敲桌子,厉声说道:“怎么不一样了?知道意思不就完了嘛,废什么话!”
后排某学生跳起来,一屁股坐到椅背上,笑嘻嘻地说:“老师,您别听他的,他那是污蔑,您写错字,那叫通假,写对了……”故意停下来,全班立马极其默契地跟上,哈哈大笑,高举双手异口同声地喊:“那叫奇迹!”
气得老头“砰”一声把讲义掼在讲台上,“全班扣分!”
一人举手,没等老头示意,自己站起来,一脸的正经八百,“报告老师,已经扣光了,开学一个月不到就扣光了。”
“呃……”老头脸涨得通红,拖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嘟囔:“这帮鬼崽子!”
没等他说完,台下立刻此起彼伏地搭腔,一个个挤眉弄眼极不正经,“又不是头一回,都成家常便饭了,有必要恼羞成怒吗?”“我们学分没了都不在乎,您在乎什么?”某学生跳起来,“老师啊,您用不着难为情,多了个章先生也没什么嘛,他都有婚约了,再说,您这么大岁数,又是结了婚的,还跟殿下争什么?”
章以心脏一抖,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老头瞟了瞟章以,对台下大骂:“胡说八道!”
前排的大胖子又站了起来,转身压了压手掌,跟领导训话似的,“你们还分得清上课下课吗?都给我老实点!”转过身,摆出献媚讨好的表情接着说:“老师,您看我高矮胖瘦合适吗?要是合适的话,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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