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那叫一个高规格,高到什么程度,休息室跟殿下一个级别,睡醒之后,瞧瞧自己脏兮兮的制服,一伸手拉开衣柜,看过去,一色的军装,怎么看怎么眼熟。
吃晚饭的时候,跟护卫们混在一起,问:“什么时候回01号星。”
“你应该来问我。”背后有人答。
刘秘书眼都没抬,端起餐盘,一边扒饭一边拐进隔壁。
在军舰里活活呆了四天啊,殿下去了某星球,刘秘书适应不了环境,后来,殿下换了个星球,刘秘书还是适应不了环境。
这机要秘书当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终于回家了,刘秘书往小楼里一缩,人家多潇洒啊,直接罢工了!
也没人来催他,但是,罢工没两天,刘同志又塞牙了。
没钱啊!没钱要人命啊!以后还要买房啊,首都房价贵啊!
刘同志又揣着证件出去找工作去了。
这回更塞牙啊!
用人单位要核实身份吧,怎么核实?把手指往小机器上一放就行,于是:
法律事务所,人家挑着眉梢反问:“刑满释放人员?”
饭馆,人家抖着手请刘同志出去,“机要秘书先生,我们庙小。”
……
五天过后,刘秘书唉声叹气地来到37楼,往门口一站,背后一个神采奕奕的声音笑着打招呼:“早啊刘先生。”
刘秘书嘴角抽了一下。
罢工不行,咱能怠工不?
刘秘书泡了杯茶,搬了个沙发,沙发背放倒,上衣脱下来,往身上一盖,躺倒,没睡意愣是闭着眼睛努力睡觉。
嘿,您还别说,吃完午饭,血液往胃部跑,大脑缺氧,还真让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秘书睡醒了,睁开眼,陡然看见旁边还睡着个人,吓得一激灵,“天啊!”一声跳起来,打开门冲出去,没到一秒又冲回来,“砰”把门关上,狠狠瞪着床上之人。
床上的兄台笑说:“你应该感谢我还给你留了条内裤。”
刘同志闷不吭声地捡起制服三下五除二穿起来,开门出去,床上的兄台不紧不慢地说:“有很多办法消极怠工的,需要我提供参考吗?”
刘同志觉悟多高啊!“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算是回答了。
第二天,刘秘书不敢睡觉了,人家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人人忙碌,就自己清闲,很是良心不安。又回了办公室,端着杯子一边喝一边琢磨,没一会儿,干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刘秘书翻转手腕,热水顺着大腿就流进了靴筒里,“啊!”一声惨叫,把工作人员吓了一大跳,纷纷跑过来。
于是,刘秘书光荣负伤了,呃……工作期间受伤算公伤吗?
抬到医疗室,刘秘书一个劲地请求:“给我开病假条吧,我要修养。”
殿下站在旁边长长叹了口气。
医生偷眼看看殿下,脑袋里九拐十八弯,在中央政府工作要是没点眼力见儿还混得下去?瞧瞧殿下,不光亲临现场,还忧心忡忡,于是,医生温和地安慰:“刘先生,没什么大碍,擦上药膏,两个小时就能痊愈。”
“什么?”刘同志彻底瘫倒爬不起来了。
殿下拍拍他的脸,“回去修养吧,放你一个月的假。”
“啊?”
番外 结束
当天下午,刘同志开始休假了,还是带薪休假,喝了这么多天的西北风,手指上终于见着现钱了,刘同志这个欣喜若狂啊,遥望铜红色月亮,开始掉书袋,背《盐井赋》,“农人之苦有春秋,灶民之苦无旦昼。呵呵,仕人之苦有官长,仕人之乐有权禄,哈哈……”
一个月之后,上班了,按照惯例,殿下打招呼:“早,刘先生。”按照惯例,刘同志僵直身体。按照惯例,殿下走过来,低下头说些什么,比如,今天说:“你的鞋带松了。”
刘同志直接端起茶杯朝前走去,殿下大步走向办公桌,漫不经心地说:“那个方向是卫生间。”
刘同志觉悟多高啊!直接顶嘴:“我没刷牙!”
殿下驻足,注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色身影,失笑,“有进步,应该表扬。”
所谓表扬,就是殿下进了军舰飞入太空时没带着刘同志。
等于说,刘同志又放上假了,这薪水拿得——舒坦!
但是——
第三天,殿下回来了,指着一大堆文件对刘双宁说:“下午开会,你先熟悉内容。”
所以,刘同志很忙,忙得头昏眼花,一早晨连窝都没挪,终于看完了。
下午,连同众多官员跟着殿下下楼、拐弯、进隔壁楼、上电梯、进会议室。
只见,一名挺拔的30岁男子从主位上站起来,在场军官齐刷刷地行礼,包括殿下在内。
刘同志双手下垂表情肃穆。
却见这名男子径直走过来,伸出手,微笑,“你好,刘先生。”
“唰”,万千目光齐聚一处,唯一遗憾的是没人比刘双宁矮,要不然就是360°全方位立体环绕了。
饶是刘同志这么高的政治觉悟依旧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仰着头,眼角抽了一下,又抽一下。
陛下弯下腰低下头,轻声说:“你好,刘先生。”
刘双宁左右瞟瞟,握住手,“您好,陛下。”
陛下点点头,转身回座位。
殿下拍拍刘同志的脖子,温声问:“你想参加会议吗?很冗长、很沉闷、很影响心情。”
刘同志一愣,咬牙切齿,“那么,我为什么要看那些文件,为什么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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