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黑着脸拂袖而起。
他居然连一丝呻吟都没听到!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暮染走到堂下,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苏十九:“疼吗?”
“疼。”
“那怎么不出声音?以为硬撑着本官就会放过你?”
“出了声音难道就不疼了吗?”苏十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两个人的去向我肯定不会告诉你,要是想出气的话就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了。我要是拼命惨叫的话你会玩的比较开心吗?那我可以配合你的……”
玩的开心玩的开心玩的开心……林暮染气急败坏的弯下腰,一把抓住少年的领口,咬牙切齿道:“再胡言乱——”
他忽然像被雷劈中一样,松了手摇摇欲坠的倒退两步,推开两旁上来搀扶的属下,林暮染神情恍惚的站了许久,咬牙低声道:“先不要用刑了……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让他养养精神,本官……有事要问。”
大理寺地下二层的vip石牢包厢。
苏十九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能感觉到它们正在以一种神奇的速度愈合——估计是用刑的那些人没下狠手(大理寺尽忠职守的众人泪奔中……我们冤枉啊……天知道你为什么打不死……)。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好像是被林暮染在宫里那一耳光打出后遗症来了,总是一阵一阵的发晕,整个人心烦意乱提不起精神……
有人从牢门的铁窗缝隙中扔了一个黑色的馒头进来,刚好掉到苏十九面前。略带酸腐的气味一钻进鼻子,苏十九脸色一白,当即爬到角落大吐特吐。
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做炮灰攻的时候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没吃过,难道做一次受就会让自己堕落至此,骄奢淫逸,养尊处优,好逸恶劳,挑肥拣瘦,完全丧失了纯朴的炮灰本色……苏十九在心里进行了严肃的自我批评,带着深深的自责捡起那个馒头——呕!不行了……他还要再吐一会儿……
林暮染进门的时候,恰逢苏十九又吐过一轮,正眼冒金星的趴在地上装死。林暮染打量了一下他身上锁链的长度,确定接触不到自己,于是放心屏退左右,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把他从头到尾看了几遍:“你和诺阶亚是什么关系?”
苏十九用不太清醒的头脑反复回忆了一下,最终确定这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都和他认识的人搭不上边——“应该是……没关系吧……”
“还敢——”林暮染正欲发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稍稍和缓了些:“他还有个名字,叫做雁天行。”
雁……苏十九怔了怔,还是很坚决的摇头:“不认识。”
林暮染冷笑一声,俯□去从苏十九的领子里拽出那块金属牌:“不认识?这个是谁给你的?”
“路边捡的。”
“那这个图案呢,”林暮染继续冷笑,冰凉的手指按上那块蝴蝶标记,“也是在路边画的?”
他怎么会知道……苏十九脑中顿时一团乱麻。
“你这样维护他,莫非是自愿的?”林暮染盯着面前少年的小狐狸脸,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真是想不到,那个畜生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这种样子他也看得上。”
苏十九十分郁闷,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位林大人显然是在唾弃他的长相。“那个,我长得是比较抱歉……我也觉得要是看上什么人的话应该看上你这个样子的……”
林暮染的身子晃了一晃,一头栽倒。
“天啊啊啊,你怎么又吐血了!这次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
望着地上吐血吐到暂时性昏迷的林暮染,苏十九很好心的用衣袖帮他扇了一会新鲜空气,担心不够,又伸手把他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解开了几粒——
一只金色的蝴蝶。
苏十九抬起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蝴蝶还在那里。
仿佛抓住了脑中那团乱麻的一个线头,轻轻一拉——
苏十九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看这位林大人觉得眼熟了。
“你、你做什么?”林暮染悠悠醒转,正好对上苏十九一脸诡异的微笑,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衣襟半开,登时气急攻心,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反应——
“那个叫诺阶亚还是雁天行的,是现在的那个苗疆蛊王吧?放心,我和他绝对没关系的,你不用吃我的醋!”苏十九望着他眉开眼笑,“和我有关系的其实是你儿子,这样算起来我是应该叫你岳母还是婆婆呢……对了你儿子前段时间正到处找你,不愧是你亲生的,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半晌……
“来人啊……救命……你们家大人这次真的要吐血身亡了……”
☆、壮士,你有喜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林暮染被人抬了出去。
由于吐血的盛况着实太过惨烈,众人的心思全在林暮染那里,一时没顾得上找苏十九算账……
所以,被无视的苏十九寂寞了。
他现在十分迫切的需要和他人分享一下心中的兴奋和激动——生子文!这次居然是生子文!他演了这么多剧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难怪林大人一听到强j之类的词就会郁闷到吐血,估计当初十有八九是被霸王硬上弓,而且还一击即中有了孩子……当朝皇后的亲弟弟,人长的好看,估计学问也不错,绝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竟然碰到这种事,心里该是如何的不甘纠结怨恨屈辱,这些年来该是如何在人前维持着冰冷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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