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品着诺煦的茶。
上阳殿的茶香闻名于天下,但是诺煦的茶并不是人人都喝得起,市井里流传着一句话,大抵是这样的——能够闻到皇宫里上阳殿的茶香,是这辈子的福气;能够喝到望王的茶,则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所以你说这茶是多难得。
所于这个人天天来到上阳殿,让诺煦亲自为他泡一壶茶的事情,马上在宫中流传开去。
诺煦看着眼前的人意犹未尽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茶,禁不住说: “璞儿,你很喜欢这茶。”
没错,这个修了三世福气的人就是陈璞,自从他进宫以来,他几乎是天天跑到上阳殿,他乐意见到宫里的人将这件事传开去。
陈璞又喝了一口细瓷杯里的茶,问道: “这是什么茶?”
“云南普洱,你很喜欢,是不是?”
他摇摇头,他不是爱茶之人,只是这茶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与他过去三年在宣楼里喝的茶的味道简直如出一彻。
诺煦笑说: “不喜欢就好,我可舍不得将这茶送给你。”
站在旁边的莫回川意会一笑,云南普洱,他亦很久没有闻到这个茶香了。
“为什么?”陈璞好奇问道,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与他们已到了闲话家常的份上了。
“回川,你说呢?”
“璞儿,这是望王最喜欢的茶,他等了很多年,昨天才有人送进来。”
陈璞凝视着杯里深沉的颜色,想不到这个位高权重的望王,也会有一样东西是自己得不到的。
如此说来,杯里的茶的确是很珍贵!
“我们第一次学沏茶,就是这云南普洱,所以就算这些年来嚐过更多好茶,意义都及不上它。”回忆起往事,诺煦就不自觉笑起来,这个笑容比起平日刻意堆砌在脸上的要多了一份温暖,他又问: “回川,是吗?”
像是被诺煦脸上的笑容感染,莫回川也想起了那在遥远的岁月中的回忆,那些他们三人天天在一起的时光。
他点了一下头,认同诺煦的话。
“莫大哥,你也会沏茶?”对于这一点,陈璞更是好奇。
他心里想,像莫回川这样一个谦谦君子,沏茶的模样肯定是一道好风景。
“这么多年跟在望王身边,总懂得一点皮毛。”
“别听他说,他的茶艺比本王还要好。”诺煦道出这个陈璞意料不到的事实,他半是认真地说: “不过要数最好的,仍然算不上他。”
有一个名字浮现到陈璞的脑海,他几乎是十分肯定地说: “绍谦。”话音刚落,他的脑海又浮现了一道清冷的身影,这个身影竟然与孙傲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这个想法使他吓了一惊,或许是这云南普洱作的怪。
三年前听到范绍谦的名字就失控的诺煦,如今竟是泰然自若,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陈璞心里想到的唯一形容词就是灿烂,他的笑容愈来愈灿烂。
“听你叫他的语气,好像你们认识了很久。”
莫回川知道诺煦的心情正好,都是讬这云南普洱的福,这是这么多年来,他难得一次见到诺煦的心情如此好。
他也说起笑来, “要是绍谦来了,应该让他们二人见见面。”
“璞儿,倘若你见了他,或许就能够放下淮钧了。”
提到淮钧,和谐的气氛就冷却了下来。
陈璞勉强一笑: “可惜现在不是我放不放下他,而是他放不放我走。”
“你既然放不下他,何不留在他的身边?”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从第一天见回陈璞,他就主张陈璞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纵然他是不愿意替陈璞选择任何一条路,可是他知道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方法,这也是他能给到陈璞的唯一一个忠告。
只是这条路是陈璞不愿意也不敢走的。
他反说: “我以为我留下来与否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诺煦先是愣了愣,这才觉得自己多事了,下一刻,他才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我说过,我会利用你的,璞儿。”
陈璞点点头,认同诺煦的话。
“望王,当年我能够出宫,今天能够坐在上阳殿里,靠的都是你,倘若你要利用我,我也不怪你,但我终究要走的。”
“你是不可能走的。”诺煦的话像尖锐的锥子,将陈璞心里妄想的希望刺破: “你以为你天天坐在上阳殿里,淮钧就会让你走?就算宫里遍布你我的流言,他也不会放你走。”
他沉默了一会,等到诺煦喝完杯里的茶,他才问道: “他爱我,对不对?”
诺煦和莫回川双双点头,这是显然而见的事,所以陈璞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也爱他,你们知道吗?”事隔多年,陈璞再一次坦诚他对淮钧的情意,话语里有几分悲凉。
二人凝视着陈璞,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只是这不是我要的爱情,我不能够与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我不能接受我与他之间夹杂了其他人。”
听罢,诺煦狠下了一个结论: “说到头来,你是爱自己胜于淮钧。”
陈璞握住细瓷杯的手,听到诺煦的话后,抖了一下。
倏然,门被人用力推开了,陈璞连忙回过头去,原来是三年未见的永霆。
陈璞进宫的时候,永霆刚好出了京城一趟,等到昨晚回到宫中,就听到陈璞和宋乐玉等人到来的消息,当他知道陈璞正好在上阳殿,便马上过来一趟。
“陈璞,跟我出来。”
习惯了永霆的脾性,对于他直冲进来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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