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下来,甚至连一旁的诺煦都要比他低上一个官阶。
他的两个皇兄从开始的意气风发,到最后都要臣服于他。
不过诺煦这三年来仍然暗地里招揽朝臣和各地贤才,其后更迎娶彭大将军的女儿,似乎他被封太子一事并未使他对帝位死心,反而加剧了他的决心。
“圣上驾到!”李公公搀扶着这一年来龙体愈来愈坏的圣上踏入朝堂,直到圣上安稳地坐到龙椅,李公公才恭谨地退到一边。
“圣上万岁。”群臣弯下腰身,齐声说,只等待圣上一句: “平身!”,众人才挺直回腰。
还未开始议事,朝堂内就传来几声咳嗽,龙椅上的天子掩着口,激烈地咳嗽起来,李公公立刻从身后的太监手上接来一碗水,服侍圣上喝下,咳嗽才渐渐平息下来。
三年前圣上大病过一次,那一次交由永霆摄政,没多久永霆再没有上朝,尚未痊愈的圣上重新把政务接手,形势从此扭转,很多重臣放在永霆身上的寄望都不明不白地落空了。
后来淮钧被封为太子,又与诺煦相继娶妻后,圣上的龙体才辗转好过来,宫中的人都说是冲喜冲回来的。
却料不到这一年来,圣上的健康又持续地恶化,头上的白发好像又增生了几丛。
圣上摆摆手,示意李公公退下,再虚弱地启口: “众卿家有事请奏。”
淮钧立刻上前,拿着奏折说: “镇远将军日前平白入侵匈国边境,使匈国人民死伤过百,单于对此十分不满,要求我朝作出赔偿。国威不能灭,但是镇远将军无故出兵,与我朝素来提倡的和平共处有所相违,若然不对死伤者作出妥善赔偿,臣恐怕其他各国会有微词,边境将烽烟迭起。请圣上明察。”
“臣相信镇远将军并非平白入境。”听到淮钧提及此事,早料及此的诺煦马上站出来反驳: “匈国前些年不断侵扰我朝边境,直到镇远将军两年前击退他们,一挫其锐气后,他们才不敢再犯。但是匈国一直养兵练马,其野心路人皆知,臣相信镇远将军入境是事出有因,圣上切勿听片面之词,必须待镇远将军回朝才作决定,否则赔偿予匈国事少,辜息养奸、让各国以为我朝对于匈国处处忍让才是事大。”
圣上皱起眉头,道: “两位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亦认为镇远将军入境必定有其原因。”说话的人是李丞相: “镇远将军并非鲁莽之人,假如我朝急于向匈国赔偿,而忽略事情的真相,将会对我朝的声名做成一定影响。”
“那么莫丞相有何意见?”圣上见莫丞相依然默不作声,知道他在心底盘算着一个想法。
莫丞相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 “臣认为殿下与望王各有道理,但事关重大,该立即召镇远将军回朝,听其解释,至于赔偿一事,同样理应即行。”
四处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是圣上从不怀疑莫丞相的见解,底下的淮钧和诺煦应该跟他学习,纵然是诺煦,他在处理政事方面依然不及莫丞相的一半。
“丞相何出此言?”
“我朝向来强调与边境各国和平共处,对于匈国人民因我朝而伤,我们大可拨一笔银两安抚其家属,突显□□仁义之心。若然事情是匈国理亏,各国谴责的就是匈国,我朝则会得到美誉,使各国更信服我朝所说的和平共处;若然事情是将军所失,我们赔偿妥当,亦无损□□威名。”
圣上考虑了一会,就点头道: “就照丞相所言去办吧。”
“但是镇远将军事先没有知会朝廷就出兵,此举怕会树立歪风。”淮钧见众人力保镇远将军,只好由另一点下手。
乌氏王朝由武人立国,最怕就是武将拥兵自重,所以凡是出兵必须得到朝廷下的令以及另一半虎符,现在镇远将军私自出兵,可以说是大罪,即使他能脱得赔偿匈国的责任,亦不能逃过此罪。
淮钧并非要镇远将军得到什么刑罚,他只要他被削下将军之衔,因为这个镇远将军就是永霆。永霆三年前放下宫中一切去边境当个将军,目的是什么,淮钧清楚得很。
永霆要掌握兵权,他就偏不能让他有。
“此风的确不能长。”诺煦清楚淮钧的意图,所以他不可能让永霆遭此横祸,便为他辩护: “但边境与朝廷相距甚远,即使快马来回亦要上十多天的路程,若是事出紧急,将军自然顾不上知会朝廷。臣看来此事还是待镇远将军回朝,得知出兵的理由才作定论。”
“但……”淮钧仍想说什么,却被圣上打断了。
“此事就待永霆回来再作守夺吧,至于赔偿一事,就交由莫丞相处理。众卿可还有事要议?”
淮钧见及此,只好默默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瞥了旁边的诺煦一眼,他脸上始终是自信的神采,这份自信从未因他被封为太子而减过半分!
诺煦在朝堂多年,早有一定人脉,再加上三年前失落太子之位的永霆决意辅助于他,他便如虎添翼,一来是永霆当上将军后的一半兵权,二来是从前站在永霆一方的重臣大多都为到永霆的决定而转投诺煦。
当然,淮钧在这三年间也培植了不少亲信,早有足够的能力和诺煦等人抗衡。但他要的是百分百胜算,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到他的位置。他要削去永霆的兵权,为的不过是削去诺煦的右翼,他要尽快将陈璞带回宫。
三年了,他每做一件事都会告诉自己,他距离接陈璞回宫的日子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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