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抽了口气感慨道:“她们给我背上糊了什么玩意儿?又凉又辣,比薄荷还醉人啊!”
“不知道。”夏川也没见过那种叶子,“镇痛祛肿的吧。”
丹尼斯哭丧着脸:“明明敷上了更痛啊!”
他嚎了两嗓子,又继续着之前的话题道:“反正我在那片海里没浮多会儿就被浪盖了头,整个儿淹进了水里,一片黑。我没撑多久就晕了过去没有意识了,然后一直半梦半醒地就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刺痛,火辣辣的,跟被铁钩钩了好多下似的,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刚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大片漫无边际的海,我就趴在那块礁石上,还正在往下滑,再滑两下就要彻底掉回海里了,我就顺手扒住那石头了,结果那破礁石小得很,还特别滑,连个让我踏脚借力的点都没有,我又没那力气一直在水里划着……”
“还好老天有眼。”他说着冲深蓝的方向努了努嘴,道:“我快要扒不住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前面远一点的地方冒出了头,还好我不是脸盲,一眼就认出来了,赶紧拼了老命呼救。”
夏川道:“还好你眼神没问题,能看得清人。”
眼神有问题,根本看不清人的深蓝一脸无辜地看了夏川一眼,而后冲丹尼斯道:“你那哪叫拼了老命呼救?你那声音不比蚊子哼哼高多少,幸好是我在,耳力好一点,要换个别人,你就在那礁石上扒到被鸟啃光了也没人会发现呐。”
丹尼斯想想自己背后的伤,简直要对那些海鸟产生心理阴影了。
三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丹尼斯背上又凉又辣的销魂感觉终于减轻了不少。那两个女人收了手,冲丹尼斯几里哇啦讲了一大串话。
丹尼斯一脸懵:“啥?”
女人无奈地住了嘴,改成默剧表演派,摆了好几个造型手势,丹尼斯才理解那是催他赶紧歇一歇别说话的意思。
在这个部族里,这两个女人大概就是他们的医生了,医生发话,自然是要听的。丹尼斯便乖乖闭上了嘴,夏川和深蓝也冲他比了手势道:“那我们先走,回头再来找你。”
他们这话说完,刚抬脚,丹尼斯就又想起了什么“诶诶”喊了两嗓子,被两个女人瞪了一眼。
他缩了缩脖子,冲女人讪笑了一下,而后哭丧着脸冲转过头来的夏川和深蓝道:“我家小黑丢了。”
“小黑?”夏川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谁?”
丹尼斯道:“我那个黑色背包啊!里头那么多东西,其他也就算了,主要是那个示波器,还有里头装着的医药盒,都没了……”
听到示波器没了,夏川和深蓝都皱了皱眉。不过也不算出乎意料,毕竟把丹尼斯捞上来的时候,确实没看到他身上还有其他东西。
“而且我们当时急匆匆的,我记得我那包的拉链都没拉好……”丹尼斯依旧哭丧着脸,“当时被挑进海里的时候,包也飞了,我记得我落在海里还捞了一把,当时是抓到了从包里甩出来的防水袋,但是醒过来之后就再没看见了。”
深蓝“噢”了一声,道:“我回头再去看看。”
当初丹尼斯那黑色背包就是他从海里捞回来的,如果这回还能找到,那自然再好不过,毕竟丹尼斯那包里还是有不少有用的东西的,不过可能性确实不大……
说完这串话,丹尼斯总算能安息了,他在那两个女人的瞪视之下,终于乖乖闭上了嘴又闭上了眼,趴着闭目养神去了。直到他彻底没了声响,那两个女人才收回了目光,又去照顾另外两个躺着的人去了。
那两个人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估计是生了病,呼吸并不平稳,似乎睡也睡得十分不舒服。
夏川和深蓝扫了一眼,便匆匆顺着台阶出了门。
外头的天一直半阴着,没有明晃晃的阳光,并不刺眼蒸人,风吹过的时候还伴着阵阵凉意,和早春或是晚秋的感觉有些相像,只是一直没有落得下雨来。
夏川抬头朝天上望了眼,便跟在深蓝身后直奔大门。
瞭望台上的艾贡冲他们“诶诶”叫了两声,连比划带吆喝地问他们要去哪儿。两人这才想起来劳拉说的,除了跟着大部队出去打猎,其他人在其他时候出门都要跟瞭望台上的人说一声。
于是深蓝也学着他们的模样,一边比划一边拖长了调子懒洋洋道:“去海边弄两个娃娃吃。”
夏川:“……”神经病简直。
反正艾贡只看得出来他们要往树林的方向去,听不懂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于是一时间还以为他们要接着去打猎,或者给首领他们帮忙,于是点了点头,将他们就这么放了出去。
深蓝一边和夏川并肩下了坡,一边感慨:“这也行?”
夏川根本不想理他。
他们本想着如果碰上首领,顺道再给他们帮把手。不过一直到他们走到海边,也没见到首领他们的影子,当然,海边那一堆海鱼也没了踪影。估计在林子里走岔了道,刚好一个过去,一个回来。
“你在岸上等会儿,我去看一眼。”跳海这种事情,深蓝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他冲夏川交代了一句,便扎进了海里。
对于海洋,他简直熟得不能更熟了,而且之前也有过搜包的经验,找起东西来倒也不算毫无头绪。他直奔丹尼斯扒着的那块礁石而去,然后直接深潜下去,仗着只有夏川能看见,毫无负担地变回了沧龙的模样,在海中好一通翻搅。
过了将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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