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道:“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伊撒浅浅一笑:“真相。”
褚颜敢保证,他这绝对不是大义凛然的想要为民众揭发事实真相,而是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利益。由此可推测,伊撒口口声声说相信父亲,不过也是维持着父慈子孝的表面温情,背地里收集着对父亲不利的信息,以极其大的野心想要将父亲从皇位上拉下来。
靠。
真令人毛骨悚然。
“啊,真是厌恶的父子情谊。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权力和自由,我也不得不装作孝顺父亲的乖巧模样,说起来,我们两个同样的虚伪。”伊撒紧拉着他的胳膊贴近墙边,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神锐利的盯着外面看是否有人经过。“虽然雾都的法律都由皇帝制定,但长久以来的传统是自由民主而不是专.制独.裁,只要这次能获得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这届皇帝在疯狂的拥趸者崇拜下做出毁灭人性的事情,你说会不会有人因此起.义?”
褚颜三观受到了冲击,他断断续续的说:“那、那你…不,可你不是很喜欢、尊敬、崇拜你父亲?你不想皇帝找伴侣不就是想让他忘不掉你记忆中的那个人?”
“哼,愚蠢。”伊撒嗤笑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是明晃晃的鄙夷:“他既然不给予我充分的自由,我也不会让他拥有另一半。”
褚颜哑口无言。
过了一分钟,他才道:“可是一旦起.义你也会被打下……”
“嘘。”伊撒倾身捂住他的嘴。
他们似乎听到脚步声,有人正向这里走来,褚颜屏住呼吸,紧贴着墙面。
步履匆匆的科研人员没有发现藏在角落的人,他走向药理室拿到试剂后,却不期然被拉进拐角处,他拼命挣扎了几秒,腹间炸开急速的电流,全身猛烈的颤抖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伊撒面无表情的把电击木奉移开,怀中的人软软的瘫倒下来,黑发绿眸的少年忙扒下他身上的白袍,扔给身旁的褚颜,催促道:““快,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褚颜连忙换上白大褂,所幸这些科研人员们都戴着隔离细菌的口罩,他把面具从脸上摘下来,戴上帽子和口罩,有点忐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伊撒则将褚颜换下的夜行衣给科研人员换上,他从一个束封口袋中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给昏迷的人带上。
褚颜定睛一看,那黑色口袋上面竟然还画着管家的q版画像,管家面露微笑,一手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俨然一副加油鼓起的姿态。
伊撒把人皮面具给对方戴上,将目测有一米八的壮汉单肩扛了起来,在褚颜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皱眉再次催促:“快去,我把门口的人引开,给你五分钟!”
褚颜欲哭无泪:“那、那我怎么逃出来?”
伊撒道:“随你的便。你不出来也可以,记得把摄像机给我扔出来。”
褚颜简直想打死他。
伊撒说完,就扛着二百来斤的大汉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响起巡逻机器人发现可疑目标时刺耳的警报声。
褚颜把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上,拿着试剂瓶匆匆向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门口的人通过戴在腕上的手表通知其他人,请求支援。在见到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褚颜时也没有仔细辨认就放他进去,只安抚了一句安全由他们保障,褚颜把临走时伊撒给他的玻璃贴到检测器上,随着滴的一声,虹膜确认成功。
进入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忙碌的科研人员们走路生风,视野中大多是白花花的一片和五彩缤纷的试剂,而在大型化学台的后面,左半部分伫立着一个个充满淡绿色试剂的圆柱型物体,其中有长发漂浮的女人、有身形健硕的男人,还有刚成型的婴儿……
右半部分则更为恐怖,黑色铁笼禁锢着许多被剃过头发的人,他们表情麻木,仿佛没有了灵魂。身穿白大褂的栗发小姐甜甜的笑着,将衣服上写有编号的人从黑色铁笼中带领出来,那人的后颈有一个两厘米长的疤痕,呆呆的任由栗发小姐牵引到手术台前。
栗发女孩边将手术刀拿出来边道:“已经打过针,所以不会疼的哦。”
在她身边的红发女郎则更为粗暴,她将这些人看做是没有生命的物品,对同伴的温声细语格外不耐:“这些人是「失败品」,对待这种本该被遗弃的东西,不必展现你伪善的一面。”
栗发女孩挑了挑眉,一手术刀把病人的胳膊切下去,霎时间鲜血四ji-an,染红了她的白褂和口罩,不过她依旧笑眯眯的,眼睫都散发着好脾气的温柔弧度。
红发女郎嘁了一声,熟练的处理失败品。
栗发女孩擦去手术刀的血迹,将她砍下的手臂扔进回收桶,失去身体一部分的病人显然没有知觉,神情依旧麻木。她把手中两个闪闪发亮的手术刀来回摩擦,像在征求病人的意见:“接下来要切哪里好呢?把不能要的都切除掉,换上最木奉的替代品,你就是最完美的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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