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或者让一个人最心爱的东西消失。一切都会在黑暗中进行,从此永不相见。
只要苍夫人愿意。
“你要分开我们吗?”律看着苍夫人,“你要分开我们吗,妈妈?”
苍夫人怔住了。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你是为了他,才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叫我一声妈妈。我说过,这一切必须被纠正。律,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律打了个冷战,猛然从床上坐起上身,抓住她的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求你……”
“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苍夫人反握住他的手,“你有其他人想要的一切,你可以提很多很多的要求,妈妈都会满足你。”
律不断摇头,晶莹剔透的眸子充满了祈求。
“我只有一个要求,求求你,不要分开我们。我想一辈子和少爷在一起,就算他讨厌我,用冷漠的眼神看我,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求求你……”
“不行,孩子。”苍夫人不忍心地望着他,却非常坚持地给出答复。
“求求你,妈妈……”
“应该是我求求你,清醒一下吧,律。”苍夫人摆出了更果断的态度。她握住律的手腕。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强悍的力量和气势。她盯着律的眼睛,把她的坚持和决心送到律正渗着鲜血的心上,“我爱你,我的孩子。你那么的年轻,无从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妈妈会慢慢教导你!让你快乐起来。你不必去当另一个人的玩具,你被禁锢地太久了,律。从今天开始,你会拥有最好的生活,你会忘记京田。”
“我不会的。”
“你会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三个月,就三个月,给自己一段适应期,给自己一个展开新生活的机会。在这段时期内,你要答应我会努力接受新的生活,努力忘记京田。”苍夫人加重了语气,严肃的表情说明她说出的话绝不会有回旋的余地。当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她时,她又露出了安抚人心的微笑,“如果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三个月后他仍然会是那个帅气有活力的男孩。”
律震惊地看着苍夫人,身躯因为恐惧而变得僵硬。具有同样血统的他,可以嗅到苍夫人话里深藏的另一层含意。
血色从带着稚气的脸上完全褪去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律屏息,嘶哑着声音,直勾勾瞪着她。
“我不想伤害他,律。虽然我对他所做的事感到很生气,但为了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那孩子。”
律盯着她的眼神里充满怀疑,“你打算伤害他,是吗?”他忽然无法压抑自己的激动,声音变得出奇地尖利,“和别人偷情的苍夫人弄丢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却要对付自己孩子最心爱的人,不择手段地对付一个没有力量对抗你的孩子,是吗?”
苍夫人仿佛被人在脸上抽了一巴掌,霍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律。
律被自己惊呆了。
他从没有当着谁的面说过这么刻薄的话。
“对不起。我……并不想……”律茫然地摇头,“我只想请您……不要分开我们。”
她急促地喘着气,许久之后,才压抑着开口,“再也不允许,不允许你这样和妈妈说话。”声音无比阴冷。
和人偷情,并且弄丢了自己的孩子。
显赫的先祖们啊……
她从没想过会被自己的孩子逼迫得狼狈不堪,数十年来养成的骄傲让她昂起了头,受到伤害的感觉深藏在眸子深处,凝视着律。
“对不起……”律低下头嗫嚅。
“我不会伤害你,律。”沉默过后,苍夫人恢复了柔和的声调,但她和律相似的黑眸却仍然冰冷,“但如果你再这样伤我的心,我以苍家族的名义发誓,所有的伤痛都会在京田的身上重现。”
“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她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律畏惧地震动了一下,把自己缩得更紧。
这个警告下得太不及时,她已经被这个幼稚无知的孩子伤到了。
可她仍然那么爱他,渴望他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虽然她刚刚才对他露出严厉的样子。
谁可以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可以忍受自己的孩子被当成一件玩具,被这样糟蹋。
律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不是母亲,而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苍夫人忍着泪水站起来。
律猛然打个哆嗦,“不!请不要这样!”他双手紧紧拉住苍夫人的手腕,十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只要一松手,京田就会因此而遭受不幸。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律不安地拉着她,杂乱无章地拼命承诺,“我什么都听您的,我会非常听话,非常乖巧,我不会惹您生一点的气……请您不要伤害他……”他抽噎着,那痛楚就像肠子快被绞断一样。
“不要伤害少爷,求您不要伤害少爷……”律绝望地抓着苍夫人的手,“妈妈,妈妈,我会听话的。”
苍夫人的语气强硬,“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保护你的少爷。你必须和他说,你要离开他。我知道你很难立即接受别离,所以我只要求三个月,这是一个合理的时间。当你过了三个月快乐的日子后,你就会知道从前的日子是多么痛苦。那时候就算我让你回来,你也不会肯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我们?”律绝望地叫起来。
“你自己决定,离开他三个月,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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