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柏没回答,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有怀忽然回过头来道:“我们不必去问,有人可以问啊。对我们也许楼老爷未必肯说,但那个人若是去问的话,说不定就是事半功倍!”
李远眼睛一亮,拍手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吧,所以我就说,小沈有时候确实还是满聪明的。”
沈有怀因为不知道该表现高兴还是不高兴,索性就对他的后半句话当作没听见。
柏子衣也不笨,已经想到了这个人是谁,登时兴奋起来,一下就蹦了出去。
李远一把没拉住,他早跑没影了,只得摇头苦笑道:“这家伙,也太性急了吧。好歹也让我们想想该提些什么问题出来啊!就这样白白的跑去,叫人家问什么?”
吴明微笑道:“随他去吧。他的问题只会比我们更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沈有怀和李远两人一边讨论答案,一边焦急的等待柏子衣的归来中过去。
柏大侠果然不负众望,天黑之前,非但他自己回来了,连同楼若水也一并给他拽了过来。
柏子衣将楼若水往众人跟前一推,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大家满腹疑问一时竟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幸好吴明非常自然技巧的开了个头。他问道:“楼姑娘,令尊大人身体好多了吧?应该无碍了吧?”
楼若水一脸的感激之情,道:“是的,已经好多了。这次多亏了你们,否则真是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我爸说了,让我一定要请你们到家里去住些日子,他要亲自招待……”
李远打断道:“这有什么,又都不是外人!老柏,是不是?”边说边对柏子衣挤眉弄眼。
柏子衣英雄气概十足,大声道:“可不是?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绝对不能放过那群兔崽子!对了,你把事情经过跟大伙儿说说。”
楼若水道:“就是我叔叔,不,楼震南,他探听到我们牧场里一处地方可以开采硝石,就极力怂恿我爸违禁开矿。我爸不同意,那j,i,an贼就下这样的毒手,简直不是人!”
李远点头,道:“那么你听来的那什么宝藏……?”
楼如水道:“这个我问过我爸了,他说是为了保住性命才编造出来骗他们的。”
原来竟是这样!这楼震北老爷子倒也有些急智!
沈有怀接着问道:“那楼震南有没有说,那些开采出来的硝石究竟用在什么地方吗?还是直接就贩卖掉?”
楼若水道:“据那j,i,an贼自己说,他只负责提供场地和人员马匹,帮助运送矿产,其他的事一概不知,都由一个姓周的人负责。他也曾问过手下将货物送到什么地方,但据说只是运到下面镇子上一处仓库而已,另外有别人来接货。所以那些硝石究竟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他也不清楚。而且,对方除了那个姓周的,其他人一个都没见过。”
吴明看着沈有怀,慢慢道:“这幕后之人的手段可是高明的紧哪。你看看他只需派出一个周爷打通楼震南这个关节,以后就是一劳永逸了。楼老爷子从受伤慢慢到“死亡”看起来十分自然,奔腾马场由他的亲弟弟楼震南接管,从内到外没有人会说什么。楼震南顺理成章的当家作主后,自然就可以帮他们轻轻松松的安排好所有的人员设施,而周爷则只需要在旁监督就好。这样让楼家人自己管理楼家的产业,既不会引人怀疑,更可以又轻松又不怕人多口杂而泄漏机密。真是好一招四两拨千金!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对手。”
众人本来还未觉出究竟高明在哪里,经他这么一解释,这才茅塞顿开。细细一思量,对那暗中主谋的心机也不由有些佩服。
李远叹道:“若不是那天老柏无意中闯入楼家,也许到现在也没人发现这其中的y-in谋呢。”
楼若水也感叹道:“也不知道我那天要是没有追着柏子衣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早就被他们害死了也说不定。”
李远道:“那倒未必。他们要是想杀你,应该早就动手了。比如说你这次回到家后,他看见你一个人时为什么不马上下手,反而编造什么你爸是被仇家所伤之类的谎言?我想他大概是顾忌你和老柏熟悉,怕杀了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对你网开一面。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让你别追查下去了,能够和老柏重归于好,并且随他一起远走高飞,才是真正称了他们的心。”
楼若水呆了呆,偷偷瞥了柏子衣两眼,两腮微红,垂下头去。
柏子衣也呆了呆,随即开始顾盼生辉,眉飞色舞。真没想到自己原来这般厉害,还未出面光凭名字就已震慑的一干j,i,an人不敢动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是真正的强者啊!
可惜他高兴的未免早了点,李远话还没说完呢,只听他继续道:“其实要只是老柏一人应该也没什么,他这人也就是出了名的难缠了点,关键是他认识的人太多,随便拉来两个帮忙查查,就麻烦大了。”
柏子衣怒道:“什么叫做出了名的难缠?啊?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李远道:“喏,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柏子衣一愣。沈有怀赶紧扯开话题,道:“那么,楼姑娘你有没有问令尊大人有关那些个白衣少年的事儿?”
沈有怀不清楚柏子衣有没有把大家已经推断出那些少年正是天尊使者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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