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我过去就得赶紧哄着呢,你别再隔着太平洋整些幺蛾子陷害我!”
老爷子哼一声,转过脸去郁闷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看着他:“你去了美国,老子的场子就算在山姆大叔那儿开了分号了,你好好儿混着,别尽想着下半身儿的事儿!”
梁笙啧一声:“怎么总是这句啊?”
老爷子恼羞成怒地把人暴踹一顿,推着他进了登机口。
梁笙掸干净屁股上的鞋印子,在空姐的微笑下登机落座。刚要关手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冲了进来:“笙哥我是素素,知道你到达时间了,到时候我和花楠在机场接你。”
梁笙一笑,刚要回复,又是一条儿:“笙哥,我夜观天象,觉得你俩的事儿恐怕要有变数,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隔一会儿又一条彩信:“打错了,我们这边儿还是白天,所以是’耶‘观天象。”下头还配了张手机的自拍照片,韩素一手在脸边儿比了个二,透过他的黑框眼镜,斜四十五度角严肃紧张活泼地仰望苍穹。
梁笙心说还真是近二者二,明知道韩素大概是在开玩笑,心里难免还是叫他那句变数闹得直突突。他犹豫一下,还是按着号码回拨过去,那边儿却在响了三声之后按掉,再打又被按掉,第三次拨号的时候先一步挤进来条短信:”花无恙,心病,已暴露,勿再打。“
空姐微笑着请他关闭手机及电子通讯设备,梁笙看着手机苦笑,心说,得,老子这趟航班是踏实不了了。
经过二十几小时的内心煎熬,梁笙终于在转天下午抵达肯尼迪机场。他急匆匆地过了海关,刚一出闸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喊人:“花楠!”
花楠转身看着他,梁笙几步跑过去,直接把人抱住,鼻尖儿都有点儿微微发酸:“我没骗你,哥哥卡着一个礼拜赶来了。”
花楠唔一声,挣开他退后几步。
梁笙赶紧追上一步抓住他手:“怎么了这是?——手怎么这么凉?”
花楠直直看着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哑着嗓子开口:“一个礼拜,我白天晚上地想着你那头儿怎么样了,想得浑身都疼。怕打电话的时候不对,耽误了你,硬是憋着没联系。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好悬没哭了。”
他再退一步,轻声道:“我觉得,我得矫情一下儿。”
梁笙站在原地,看着花楠又退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也有点儿发凉。
花楠又看他一眼,然后缓缓单膝跪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黑绒面儿的小盒子打开,露出两只细圈儿的白金戒指。
戒指上没有镶嵌任何珠宝,只在中间儿扭了一个变体的波浪,一只向左一只向右,两枚重叠在一块儿,正好就是一颗白金的小桃心。
梁笙眯了眯眼睛,心说老子刚才激动大发了,竟然没发现这狗崽子穿了一身儿西装。
花楠捧着小盒儿,磕磕绊绊地解释:“昨天挂了电话我就去买了戒指,买戒指的钱是我没跟你的时候攒的,算是老婆本儿。笙哥,你……你……”他你了半天,才想起那句重头戏,赶紧问,“喂油买瑞迷?”
这时候他俩身边儿已经聚了一大堆有着雪亮眼睛的各国群众,听见花楠终于问了,赶紧起哄:“yes!yes!yes!!”
梁笙长出一口气,把左手伸给他:“求个婚也要吓掉我半条老命,你这狗崽子就是天生来克我的。”
花楠笑嘻嘻地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又站起来,伸手让梁笙帮着他把剩下的那个给他戴上,而后俩人双手交叠,得意地向围观群众展示。
观众们十分捧场地发出一阵欢呼,纷纷上来拥抱他们,用各种语言祝他俩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才得以脱身,手牵着手往外走。
花楠边走边说:“笙哥,听说纽约最近开放同性婚姻公证了,咱们就近去凑个热闹吧!”
梁笙痛快点头:“好。”
“是我求的婚,这事儿除了在小本儿上记一笔之外,笙哥你以后也算我老婆了吧?”
梁笙想了想:“行。”
花楠得寸进尺:“那晚上再让我画个圈儿呗?”
梁笙板着脸瞥他一眼。
花楠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笙叹了口气,揉揉他脑袋:“每年的结婚纪念日让你在上头,怎么样?”
花楠乐得,抱着他脖子使劲儿啾了一下:“行得不能再行了!”
梁笙勾着嘴角,和花楠十指紧扣地走出机场,韩素麻利儿地发动车子,开到两人身边儿停好。轿车的后车窗还新贴了两行白色英文花体:夹死他迈瑞德。底下是中文:花ap;梁。
梁笙钻进车里,在韩素后脑上实实惠惠地抽了一下儿:“你俩串通好了诳我是吧?”
韩素嗷嗷直叫:“笙哥明鉴,你家花小子精着呢,这些全是他版权,我就教了句英文!”
花楠冲着梁笙直乐:“笙哥这是你教我的,认错还得认罚。你就算跟我打过招呼了,也是跑了一个礼拜没动静儿。我不敢抽你,就只能吓吓你,然后把你拴裤腰带上。”说着,又冲他亮了一下两人的戒指。
梁笙气笑着凑过去吻他,半晌才气喘吁吁地松开,问:“这篇儿算揭过去了吗?”
花楠喘着气嗯一声儿:“揭过去了。”
梁笙揉揉他脑袋:“那咱就好好过吧,争取腻死每一个无辜群众。”
花楠再点头:“行!”
汽车缓缓发动,严肃紧张活泼的车夫载着王子和王子,一起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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