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出事的,是顾汐二叔,抢救无效,就这么去了。”
周礼收上的筷子瞬间落回桌上,他摇了摇头:
“顾汐二叔出事,我后开回国听他大概讲过,想不到是因为这件事。”
香山知道顾汐隐瞒二叔的出事的真正原因,也有在老师面前维护他的意思,可能当时顾汐心里不一定这么想,不过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周礼始终相信香山的专业素养,他一张图纸总会反复检验,小到一个螺丝钉都不会错过,没想到最后在居然在监狱里耗费了大好青春:
“孩子,我当着你师兄的面,也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就算他们是兄弟坐在大的买卖,当在高的官,老师始终以你为豪,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以前的不痛快全部过去了,你们年轻人,受过挫折更要脚踏实地……唉,想当年您外公,一辈子守了多少苦,那种时局动荡是你们年轻人永远不能体会的。”香山的外公是周礼的启蒙老师,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老人家只能一声叹息。
“老师,我明白……”尽管知道周礼一定能体谅他,但是亲耳听到这番话,香山还是很受震撼,他的眼眶再一次发热。
人最脆弱,情绪最容易波动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被伤害被羞辱,那只会使他们戴上面具,以坚硬以强势反击。感情最不能控制的时候,是面对窘境难看不已的时候还是有人愿意坚定不移地相信你,带=待你一如既往的好。
香山已经太久没有落过泪,但是今天,他的眼泪两度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她们无声无息的落下来,滴到地板上。
“至于顾汐,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连续两次在我面前隐瞒你的事,我不知道原因,但是……香山,不要在他们公司干了,对你对他都不好。”
香山暂时没法解释清楚其中的复杂关系,只好沉默。
杨文这时候突然问:
“你现在住在哪儿,先留个地址,不要以后老师想跟你联系,又找不着人。”
香山怎么能让周礼去自己住的破旧筒子楼他们,那地方属于危房,而且附近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事。
“我租房子在外面住着,不怎么方便,我把电话留给你们。”这话一说,周礼已经知道顾汐给香山的待遇不怎么样,现在哪个高工在外头租房子,看他穿的衣服,也是老旧款式,周礼心里难受。
“顾汐糊涂!行了,你赶紧辞职,我虽然老了,不中用,但是给学生安排个工作还是绰绰有余的。研究所有空缺,所长跟我是老朋友,明天我就打电话给人家,你在家里等消息。”老人家自从半退休后,修身养性,行事作风十分温和,极少有这么干脆果断的时候。
41、波涛暗涌
香山在周礼家逗留了很久,主要是聊出狱后的生活,当然大部分是报喜不报忧,老人家为他的事,今天已经足够头疼,不再能让他伤神。
临走的时候,周礼关照杨文:
“把你师弟送回家,小心开车。”
杨文应下来了:
“您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把香山送到筒子楼下,杨文摇下车窗,坐在驾驶座上对他说:
“你应该认真考虑老师的建议,研究所工作稳定,待遇好,而且你可以专心研究课题,他们都对你这么好,你应该珍惜。”
香山微笑点头:
“我知道,谢谢你。”香山没听出最后一句话,他不知道一心要帮他的,除了周礼还有别人。
杨文送完香山之后,直接开车去了顾汐郊区的别墅。
“大老远让他跑一趟,实在不还意思。”
顾汐在大门口迎他,杨文嗤笑:
“我不来这一趟,光听电话里讲,你能放心吗?行了,事儿给你办了。”
“咱屋里说话。”
两个人绕过庭院,来到顾汐家的小客厅,有人端来上好的茶水的点心。
“老师怎么反应?香山同意了吗?”杨文一口水还没喝上,顾汐就迫不及待问他。
“我真挺佩服你,想出这个主意,又唱红脸又唱白脸。这坏人你就然做了,你让老师以后怎么看你!”
顾汐从烟盒里抽出根香烟,但上了,不过没吸,只是捏在手里看他燃烧:
“那我也不管了,以后再说。”
“老师说你糊涂,让香山不要在你那边做了,他给介绍个研究所。”
顾汐哭苦笑:
“我也这么想,老是师那么耿直一人,肯定不让香山淌我这边的浑水。”顾汐早就想找机会给香山换个好工作,他知道香山不喜欢公司里面呆着,他不适应那种高速复杂的工作环境。最好是科研院所一类的地方,香山有太多潜力没被开发。
但是自从香山拒绝他换住处开始,顾汐就知道不可能了,香山不愿意听他的,他对自己一点儿也不信任。如果说香山还能在他公司干下去,也是有合约在先,要是现在平白安排个好工作给他,香山不仅不会接受,反而更加疑惑重重。所以唯一改善香山现状的可能,就是找个他绝对信任的人来帮助他。
顾汐想到了周礼,能够得着人,又在香山面前说一不二的只是这位昔日恩师。
香山一直以来都不太愿意面对过去的任何事,更觉得自己的经历辱没师门,这次直面老师,也许会伴他决开心结。这也是前几天顾汐不断催促香山参加周礼的生日宴,跟老师见面的原因。
“你不怕他进研究所,从此跟你断了联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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