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什么见解,而是对房间里的景况表达了恰如其分的震惊。
凭良心说,j绝不是个胆小之人——他上过战场,杀过人,即使在遇见k之前,看过的尸体也比他只多不少——但是j真没见过这个:那简直像把什么超现实恐怖电影里的道具摆到了现实生活之中,猛然撞见的视觉效果相当悚人。
现场保存得十分完好,男性受害人的尸体就趴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毯上,下颌顶着地面,露出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孔,维持着一个挣扎爬行的姿态,眼珠暴突,死不瞑目。
j得说自己的形容已经非常克制了,其实那张脸已经很难用“脸”来形容,其表情扭曲的程度仿佛死前曾与魔鬼面对面地拥吻——j是指,他觉得死者生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非在暗示因为女性受害人姓er所以这个房间中曾经出现过一个摄魂怪。
以及他坚持这个比喻一点也不gay。
“相当有趣。”k对那副死状也有情绪上的反应,不过显然不是恐惧。他毫不迟疑地蹲下身凑近死者,拿出小放大镜来回端详了片刻,最后蹙眉整体扫视了一遍方站起身。
“他爬过来,脸朝下……”j听到自己的室友入神地嘀嘀咕咕,沿着尸体的爬行路线,几步走到其生前所坐的位置。
那是一张小圆桌——案发现场是一间大床客房,在靠近窗边的位置为客人准备了一张小圆会客桌与两把椅子,其中一把翻倒在地,明显是regennis摔倒时弄翻的,而另一把椅子上,仍坐着此案中的另一位受害人。
jrlock走到桌边,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另一具死相可怖的尸体,但多少出乎意料的,那位女性死者的面容尚算平静。
当然“平静”一词只是相对而言——她的脸也有一定程度的扭曲,侧枕在桌面上,双手痉挛地抓着桌布,像落水之人扒住最后一块浮木。桌布上一片狼藉,翻到的茶杯与茶壶洒出大片水渍,干涸后仍留下了显著痕迹。
“壶里的茶包你们取走了?”k边凑近观察尸体,边漫不经心地问了站在旁边的本地警官一句。
“是的,es先生,”那位年轻的警官大约已经得到了上级指示,配合地答道,“尸体没有检查到外伤,先生,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下毒,就下在茶里。”
“为什么?”k单膝跪地看了看地面,站起身结束了他的现场勘查,对一旁的警官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说说你的看法?”
不,千万什么都别说——
“因为这间客房在四楼,窗口朝向马路,受害人的死亡时间约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加上酒店走廊中装有监视录像,这就表示基本可以排除外人潜入作案的可能……抱歉,我是说案发当时基本不可能有人潜入。”
好吧,来不及了。j轻咳了一声,决定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毒是早就下好的,比如调换了一个有毒的茶包,而酒店的工作人员最有作案嫌疑,我们已布置警力逐一排查他们与受害者的联系,”那位警官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不幸将至,露出一副近乎崇拜的表情,“es先生,我知道您,看过您写的……您的同事写的博客,从中也学到了不少……”
“哦,很明显你没看到他删了的那篇——‘今天我和k一起玩了一个有趣的侦探游戏,你们相信吗?我赢了他!’”咨询侦探语调讽刺地打断那位年轻的地方警官,同时更加讽刺地瞥了室友一眼,“说真的,j,我不该让你把它删了的,这样至少还能给这群可怜人一些启示。”※
“k,你没有让我把它删了,你要挟我把它删了,”j极为不善地瞪着同居人,按捺下那些非常不快的回忆,转向满头雾水的警官解释道,“那个游戏我赢了这个混蛋的原因是游戏规定受害人不能同时是凶手,所以我想他是在告诉你,这案子的凶手就是两位受害人之一。”
“推理得不错,”咨询侦探假笑着夸奖了他的医生一句,随即发挥其常人难以企及的语速,拉开了整出好戏的幕布,“er,毫无疑问这位女士正是此案真凶。看看尸体的坐姿,紧紧抓着桌布的手——她死前曾痛苦挣扎,手臂乱舞,碰翻了桌上的所有物品,最后痉挛地抓住桌布,但却没有试图站起身逃走求救,而与之相反,另一位受害人却拼命地想要逃离——在看到这个现场的第一眼你们 er列为主要怀疑对象,仔细观察她留给你们的线索,而不是异想天开地去调查一个茶包。”
“茶包,侦探先生,即使我们怀疑她也应该去调查一下茶包……”可怜的警官有些语无伦次地围着一个茶包打转,“这不是异想天开,他们都喝了茶……”
“不,她留给你们的线索可不是茶杯上的口红印,而是另一样……”k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拣起一个粉盒,放到桌面上,“当然你们看到了这个敞开的粉盒,与其他掉落的物品混在一处,以为是在她挣扎时碰翻了包,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掉了出来。但是你们就不奇怪吗?粉盒如此崭新——镜面材料的盒身上鲜见手上油脂留下的污渍,也没有成日携带造成的划痕——现场却无大片粉迹,这说明盒中本就只有少量粉末,”k大步走回另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指着他的衬衣领口,“再来看看这一位,他爬行时蹭掉了脸上的证据,但仍有些微残留,就在他的衬衣领上,那是女性用的,定妆粉的痕迹。”
“在如此明显的证据支持下,现场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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