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菜市场?今我刚扭头跟他们说说戏,你又上去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来了!这是哪个部门的?敢上我这来闹场!最后这句是对旁边人说的。
林导林导,这总公司的,现在平媒那边帮忙,有时候我们也喊他来上这帮把手。四下里陪笑不已,就有人把我拉下来了:王炮,你怎么搞的你,老是魂不守舍的出岔子,快点下来……
让他回平媒那边去,以后甭上这来瞎捣乱!如花大派派地怒说:想引起我注意的人我见得多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
嘿!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这是哪的领导啊,气焰这么嚣张:哎,怎么说话呢你?我一撩袖子,就过去了:
我这德行怎么拉,我这德行比你强多拉!恩?你们让开!我这前面立刻围出一堵人墙。
如花一看,心定了,站在聚光灯底下叉起了腰:这我说了算,你敢跟我叫板!
正被大家好言好语地劝拉着的时候,赵主任擦着汗一溜小跑地过来了:哎,小王,小王。赶紧,咱回去吧。跟众人点头哈腰地:我把人带走,你们帮我跟林老师陪个不是啊。他刚来的,什么都不懂,让林老师别动怒啊,算了算了。
那孙子谁啊?就他还老师啊!坐在赵头屋里我就忍不住发牢骚:赵头,你平常那劲哪去拉?
你甭惹他了,人是艺术家,名气响,客户指定让他来拍这支广告,咱们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你给搅黄了算哪出啊?
我把脖子一梗:艺术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和我一样是人?
赵头笑了笑:没错,都是人,可人也分很多种对吧?小王啊,你最近怎么回事啊?老在那神游太虚。你一开车的人,按说不应该这么容易走神啊。凑到我耳朵边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烧坏了?
没啊,早好了。这手也差不多了,过段就能回去干我的老本行了,剩得给你们添乱。我拉长了脸赌气。
你啊,明还是去看展台吧,咱可说好了,你得顶到这个展会结束再走。行不行?
行啊,有什么不行呢。
在哪干其实无所谓,但除了开车好象到哪都有点找不着北。不是怕打杂,可打杂如果都打不好,那也太没用了吧?下午到印刷厂送完喷绘板样,回来的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捏了捏手,对它说:哥们你罢工也罢了不少时候了,你丫再不起来干活,我这自信心可就全让人给糟蹋光了。咱可不能成为费翔的日本表哥,废物点心啊。
哼,你也知道你是一废物点心啊。
我一抬头,如花站在跟前不屑地说。
好狗不挡道。我眯起了眼。
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推我了:哎,这是我们林导等车的地方,走开走开。
这大门口写你们名了吗?一只巴掌刚挨上来,我就脑门一炸,抓住了就反手一拧:推什么推?!
哎呦!对方就被我转扭了筋了。
有人喊了一声:这丫找抽呢!两个汉子就欺上来了,我退了一步闪过一拳,又架住一掌,右边就反映慢了点,挨了一下,操,反脚就踢出去了。开玩笑,哥们这撩阴腿还没从排行榜上下来呢。
四周好象有喇叭按了一声响。围着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了:三打一啊!哎,这不是那林导吗?真的哎,我在电视上看见过。要不要喊警察啊?再看会再看会。
和三人撕扯在一起的时候,就听见如花无比气愤地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我要找你们头,炒,炒,炒你鱿鱼!
你回家吃屎去吧!我一边混打一边喊。
有人分开人群冲过来就抓住其中一人的后领一扯,吧即就拽了个屁股蹲。眼前一空,面前再伸出一拳的时候我就让过去了,可对方倒还是惊喊了起来。我偏头一看,高力强捏住了他的拳头,往边上一甩,那人就出去了。
高力强对另外一个汉子一瞪眼:闪开!
如花有点惊:啊,这还有帮手?
放屁!我要他帮?怎么还有人这么死性不改地要扑上来啊?我刚想一脚踹出去,他就已经被踹趴下了。
高力强的声音:我他妈说闪开,你没听见啊!
我这脚半尴不尬地踢在空中,愣了一下才收回来。高力强!我要你帮吗?
如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一扭头。
我就是他的头,有什么话跟我说吧。陈向阳气定神闲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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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来了?公司没事了?
坐在会客室里我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问。
陈向阳和林导到楼上去了。我心里有点不安,别真把这个广告案搞黄了,那我还不得被大家的眼中钉给射死。
高力强背着手看墙上的画,声音闷声闷气地“恩”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孙子先惹我的!他想找菜,我也没辙呀!我搓了搓鼻梁撇清自己。
过了会,那边又“恩”了一声。
哎,我说你老那恩是什么意思啊?
恩。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忽然光火:我知道这人惹不起,把事搞砸了,都是我的责任,我……我写检查我背处分,实在不行,炒了我,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意见!
……恩。
靠,我都给气乐了:你丫蔬菜吃少了,便密是吧?
恩?高力强这下转过身来了:你才便密呢!
坐在饭店里,陈向阳掏出一个包装的漂漂亮亮的盒子递给我,我才知道这俩是来给我过生日来了。
幸好我把他也给拽来了,不然我就想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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