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掉下来,烂在地上,管理人正仰望过山车上的郑总,为了看到高处不住地倒退,一脚踩在野果泥上,滑了一下。
管理人挥动双臂努力保持平衡,手臂打飞了他自己头上的鸭舌帽。
鸭舌帽迅猛飞上童话小屋的屋顶,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铲入屋顶上装饰用的玻璃瓦里。瓦片如同多诺米骨牌一样,一排往下滑,全砸在郑洋气的脑袋上。
郑洋气被砸第一下的时候还惨叫了一声,瓦片叮叮咣咣依次砸下,郑洋气的惨叫变成了“啊哦哦哦啊哦哦哦啊啊啊”,非常有节奏感。
管理人好不容易站稳,听到那串高音惨叫,纳闷:“怎么有人在童话小屋那边吊嗓子?”
管理人让小组长去看看情况,小组长走到童话小屋后面一看,惊了:“快来!这边有个员工被瓦片砸晕了!”
过山车停了,郑鸣蛰发现陶灼华镇静得仿佛只是坐了个公交车。郑鸣蛰自己好久没玩过这种刺激的项目,心还在乱跳,一把抓过陶灼华笑问:“真的不怕?”
陶灼华说:“我自己飞的时候比这个还刺激呢。”
过山车坐得人肾上腺素大量分泌,郑鸣蛰一时抑制不住,扒开安全压杠就低头吻下去。陶灼华被亲得小脸通红,两眼s-hi润地看着他。
郑鸣蛰亲完了说:“弄疼你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应该先得到你的允许。”
陶灼华摇头,羞得抬不起头来:“没有疼,没关系。我们是恋人,你想亲就亲。”
郑鸣蛰略顿一会儿,说:“我们还不是恋人。”
陶灼华愕然抬头。
郑鸣蛰摸摸他的头发:“其实我不想确认恋爱关系,我在追求你,这不是束缚。灼华,你还年轻,你可以被任何人追求,也可以去追求任何人,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去喜欢别的人。你现在就答应我,会让我觉得草率。”
陶灼华表情迷茫而懵懂。
郑鸣蛰极尽温柔地说:“我希望你是基于对自己幸福的考量去做决定,我比你年长,这是我应该教你的,别被温柔迷惑,想清楚你到底要什么,然后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
陶灼华纠结地说:“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呀。”
郑鸣蛰说:“太快了,灼华。我担心这是你的错觉,担心你会后悔。”
他们还要再说什么,管理人一脑门汗地跑过来:“郑总,有个不认识的人晕倒在外面!”
郑鸣蛰和陶灼华被领到一个工作间里,晕倒的郑洋气被放在一张椅子上。
郑鸣蛰皱眉问:“他怎么进来的?”
管理人问:“是翻墙进来的,您看怎么处理这件事?需要报警还是私了?”
郑鸣蛰:“送医院,不用报警,对游乐园有影响。检查瓦片了吗?”
管理人:“检查了,很不科学啊郑总,瓦片都是交错分布,不应该掉下来的,否则全世界所有瓦片都往下掉了。”
郑鸣蛰皱眉:“既然出事了,还是把瓦片换掉吧。”
陶灼华仔细打量郑洋气,凑到郑鸣蛰耳边说:“他身上有魔气,好像是溜溜的魔气沾在他身上发芽了。”
郑鸣蛰安抚地摸了摸陶灼华的背脊,把郑洋气交给管理人,带着陶灼华回到车上。“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想吃什么?”
陶灼华不高兴地说:“我说魔气在他身上发芽了。”
发芽这个词很可爱,郑鸣蛰笑问:“会有什么后果?”
陶灼华说:“他的心会被恶念占据,做很多以前不敢做的坏事。”
第11章 第 11 章
晚上十点多,郑鸣蛰和陶灼华回到郑家大宅。郑鸣蛰把陶灼华送到阁楼,叮嘱:“好好睡觉,明天送你去学校,还在军训?受得了吗?”
陶灼华点头:“可以的。”
这身体虽然运动一下就气喘吁吁,但是可能气喘吁吁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倒下。
郑鸣蛰亲亲他的额头,下楼回到书房,拨打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联系了。”
郑鸣蛰说:“你还在做那种买卖?”
电话那边:“说什么呢,我可是良民,没有做什么勾当。”
郑鸣蛰:“前几天有人受雇绑架我的家人,警察抓了一些受雇的人,看起来训练有素,应该是个组织。但无论怎么查,他们都是无业游民,问来问去,他们的组织都仿佛不存在。”
电话那边:“行,那该做无业游民的就做无业游民,该不存在的就不存在吧。”
郑鸣蛰笑了:“你现在说话都这么……?”
电话那边:“不装混不下去啊!说真的,好久不联系了,不聚一下?”
郑鸣蛰:“你约个时间,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电话那边:“行,这个月底吧,够我调查完事情,咱们正好定个报复计划嘛。”
郑鸣蛰无言,说话那么天凉王破,做事流程却拉得这么长,郑鸣蛰开始怀疑这位好朋友是不是还要找自己报销项目经费。
新的一周,陶灼华,挎着猫包,下车走进大学校园,身后还跟着个戴墨镜的女保镖。
不出意外,他收获了很多目光。开学还没几天,陶灼华在大学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长得漂漂亮亮,看着温温顺顺,结果个性得出奇,上学还带个猫。现在好了,不止是猫,连保镖都带了,特有排场。
几个不怎么熟悉的同学老远就喊:“陶灼华,你怎么带个跟班啊!”
陶灼华不好意思地说:“周末差点被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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