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既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湖滨别墅是他半个家。因纵横四海也总有疲惫与受伤,而每次当他觉得累,他只能回到那里避风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去处。
他要让郑清游离开小公寓,住进那个自己认定的去处,这件事情上他无法让步。但他不觉得郑清游性子会轻易接受摆布。而他也不能像待沈知远一样跟他动手。他舍不得。
杜霖很头疼。
郑清游看着他有些阴郁的表情,慢慢地问:“……我必须要搬过去?”
“你必须要搬过去。”
“我住这里已经很久了杜霖。这是我的家。”
“但你必须要搬过去。”
郑清游久久地看着他。杜霖并不逃避他目光,坦然回望,平静地说:“清游,你跟着我,总归要有些规矩。”
餐桌上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好不容易营造起一点温馨荡然无存。
半晌郑清游开口:“我知道了。我会收拾东西,明天我联系你助理。”
他垂下眼帘,把一碟油焖笋推到杜霖面前:“你吃这个。凉了不好吃。”
杜霖看他那模样,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欣慰,最后还是欣慰占上风。到这一步他终于可以放心。人总算是到手了。
余下的那一点点愧疚,他决定依照二十年来的习惯,用物质弥补。
他温柔地说:“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郑清游摇摇头。他低头扒了一口饭,含含糊糊地说:“不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红烧肉,请大家吃!
各种程度意义上满足我各种恶趣味的一章...
-来自 写得有些虚脱的lz
7-
飞机在晨光中起飞,离地两万英尺,像巨大的铁鸟掠过天空。这条线路连接亚欧大陆的最东与最西端,航程约十个小时,郑清游每年固定搭乘两至三次。
他自打上飞机就恹恹地靠在座位上。头等舱有豪华齐全影音设备,他却全无兴趣,一本侦探读了几个章节就搁在一边。窗外云海翻腾,他懒得看,伸手调节椅背,闭起眼睛。
片刻他就睡着了。杜霖握住他一只手挠他手心,没有反应。他叫乘务员拿一条毛毯过来,亲手为他盖上,把边边角角掖好。
他的小情人要上学了,杜霖放下手头工作去送,在南法陪他半个月,欣赏当地风光,顺便谈一笔生意。当然这是对郑清游的说辞。——究竟哪一件事是顺便,怕只有杜霖自己才清楚。
杜霖做事效率一向高,在飞机上看完厚厚一叠资料,记住几个重要人物的姓名爱好家庭状况,假寐半小时,飞机快降落时捏郑清游鼻子把他叫醒,看他睡眼迷离地乱挥着胳膊扑腾,心情格外好。
两人一齐走在街道上。天气不冷,然而杜霖还是裹了件风衣,袖子挽起来,手插在口袋里,酷酷的样子。有路人走过去还回头看他们,郑清游耳尖,听见人悄声说:“那两个亚洲男人长得真好。”
郑清游问他:“要先去我那里吗?”
他租住旧城区一栋老式房子顶楼的一个房间。那房子像个苟延残喘的老妇,外墙是一种斑驳的砖红色,石头地板,木楼梯一副随时会塌的样子,一踩上去就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小卧室里有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卫生间只两个浴缸那么大,厨房是同别人共用的。
只是随口一问。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欢迎杜霖去做客。
杜霖说:“不了,我们住酒店——你去negre前台直接报我名字,我订了一间海景房,公寓有重要东西的话也拿过去。我们要在这里待半个月。”
郑清游愣了一下,问:“你不跟我一起去?”
杜霖看看手表,说:“本地华商会长与我是旧识,我有笔生意要托他引荐,晚上去一个宴会。晚餐自己吃好吗?”
“你刚到就要谈生意?”郑清游提高声音。
“是。”杜霖说。
郑清游停下脚步。
杜霖看了他几秒,问:“你不高兴?”
“没有。”郑清游面无表情回答,“但是麻烦你,下次提前知会我一声。”
杜霖轻声说:“只是个小生意。我会很快回来。”
郑清游点点头:“好。我那里还有几本书,先回去拿。”
他走到路口,拐了个弯,消失在杜霖视线里。
他伸手截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拿出手机拨电话:“日安,小姐,我是郑,之前在餐馆订了位子……对,是今天晚上,请您帮我取消掉好吗?我的朋友临时有事不能去了。谢谢您。”
杜霖并未履约“很快回来”,晚上他回到酒店已近十一点。郑清游洗了澡,穿一件深蓝色绸缎睡袍,倚在露台上看海景,手里端一杯香槟。
听见开门声他转过头来,朝着杜霖举举杯,说:“。”
杜霖盯着他睡袍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咽咽口水。
郑清游本就瘦,睡袍背后绣一只起舞的仙鹤,衬得他整个人愈发仙姿玉骨,凛然不可侵。上好绸缎包裹的腰肢不盈一握,垂坠感极佳的面料勾勒出挺翘的臀`部线条,杜霖晚上颇喝了一点酒,此刻只觉得一团邪火从小腹直冲头顶,烧得他整个人像要炸开一样。
他一步步走过去,走得极轻、极慢。
他将人揽入怀中,手顺着腰线抚摸下去,不紧不慢地揉`捏着蜜桃一样圆润的双臀,声音低哑:“你穿这件很好看。”
郑清游回以轻笑:“几年前在拍卖会上买的,头一回拿出来穿——这刺绣是大师手笔,贵得要命,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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