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情感,只能憋着。
熊振台跟石秋并排坐着,扭过头看向石秋。
石秋眼看前方,像是在想什么,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一片漆黑,呈放空状,熊振台眼神往下,看到了石秋颧骨上,颧骨那块儿青不大,但他皮肤白,也挺显眼的,熊振台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消失受了什么委屈,肯定不好过,不然怎么会脸上带伤。
熊振台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小心翼翼的把手在自己裤子上蹭了蹭,然后摩挲着,攥住了石秋的手。
石秋的手指纤长,皮肤柔软冰凉,跟睡着的人一样,任由熊振台攥着,没有反应。熊振台看着前面指路的保镖,忍不住把手挪到石秋腿上。
手还没放稳,石秋冷不丁冒出一句;“到了,”接着坐直身体,一巴掌拍上熊振台后脖颈低声笑道;“等会儿搬完家别走,给我打扫屋子,打扫的好,就……慰劳慰劳你,”说完打开面包车的门,轻快地跳下去。
熊振台伸着脖子,脑中条件反射的过了几个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嗯,”熊振台点点头,跟着石秋下了车,顺便抬手拿手背擦擦鼻子,刚感觉鼻腔痒,跟要流鼻血一样。
石秋的新家也小多了,目测100左右或者不到100平,窗户也没以前的大,可能是熊振台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这屋阴凉凉的。
这个小区可能也曾经是一个高级小区过,只不过周围迅速崛起的各种新楼盘把它包裹了起来,显得的特别旧。
几个人开始往楼上运家具,几个放了学疯玩的小孩儿,唧唧喳喳的围着搬家车转圈瞎闹,熊孩子还不怕人虎,嬉皮笑脸的要跟搬家工人逗,正闹呢,忽然看到熊振台抱着那只巨熊出现,几个小孩儿统一的“哇!!”了一声,忽然就不贫气了,眼巴巴的盯着巨熊看,那巨熊几乎完全挡住了熊振台的视线,搞得他只能抱着巨熊侧着走,小孩儿们嘻嘻笑的跟着他,忍不住的伸出小脏手去摸巨熊身上的绒毛。
熊振台不喜欢小孩儿,尤其是小学2、3年级的,胆子又大又皮,一般这样的孩子,在看不见的地方都有一双眼睛时刻注视着,不是看他们闯祸没,是看他们闯祸后有没有人来教训,要有人来教训,那这双眼睛的主人就会立刻跳出来维护。
“起开起开,别摸!”熊振台满头大汗的抱着巨熊往前走,还边吓唬小孩儿。小孩儿完全不怕,一人摸了一把巨熊,心满意足的跑到一边去说小话,最后推出来一个小女孩儿,兴奋地跑过来拍着熊振台的大腿;“哎,叔叔!这熊几块钱呀?”
熊振台和几个工人在等电梯,甩也甩不开,正烦着呢,石秋抱着一堆东西过来,笑着说;“喜欢么?喜欢就送给你呀。”
“啊!?”小女孩儿一听,激动地眼睛一亮,小脸儿一红,但很快摇头;“谢谢叔叔我不要,我就问多少钱在哪买的。”
“哦,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别人送的,好像是国外买的,”石秋饶有耐心的回答。
“哇!”小女孩儿顿时一脸崇拜,咬了咬嘴唇,说了声谢谢叔叔就跑回那几个小朋友身边,唧唧喳喳的一通聊。
“真烦人,人真是从小就会说小话,”熊振台抱着巨熊嘟囔着,石秋笑着呼噜呼噜熊振台的毛,觉得这样能把他摸得顺溜点。
等搬家活动差不多搞定后,已经晚上8点多了,石秋付了搬家费,又笑着感谢了一番阿强几个人,阿强依然绷着脸,表示自己听命于人给石秋帮忙,不需要感谢全是份内事。
等几个人全被石秋送走后,屋里就只剩下他和熊振台了。
熊振台看着石秋消瘦的身影,忍不住热血澎湃,刚要搂住他,石秋开口了;“打扫卫生!刚才搬到厕所的那个纸箱里有墩布抹布口罩手套,自己拿。”
“啊……?”熊振台干了一下午活,本以为闲杂人等走了自己就可以跟石秋好好亲热一下,没想这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还要继续干活,脸上立刻就耷拉下来;“还干活儿啊……,你怎么不把他们留下来干,就咱俩这一晚上干的完么,收拾下床明天干呗。”
“哦?”石秋自顾自的戴上手套口罩;“那你坐着看电视吧,我自己干,或者你先回学校?”
熊振台一听,疑似赶人,废话也不敢多说,赶紧挽起袖子干活。
打扫和布置工作又忙到了10点半多,这时两人已经汗流浃背,灰头土脸了.
熊振台把地从头至尾扫了一遍,石秋把家具和玻璃都擦了,接着石秋觉得熊振台干活儿太慢,自己蹲在地上,用抹布又把地板都擦了一遍,熊振台不好意思闲着,本想去干他最擅长的清理浴缸,发现新家厕所很小,根本就没按浴缸。
“哟,可惜了,你没法玩泡泡了,”熊振台流下的汗都冲出一条黑乎乎的线,伸手擦了一把,差点抹得半脸黑。
“没有就没有吧,”石秋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出现了泥猴的形象,忍不住笑了一下;“就当是少了个刷浴缸的活儿,”说完石秋擦了把汗,头发因为擦汗翘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熊振台听石秋笑,扭头看着他,忽然生出一种满足感,好像二人是相处多年的老夫妻一般,寂静又默契的合作着,石秋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样子,特别让他心动,美中不足就是穿得太整齐,这跟石秋平时大胆的作风有点不同,似乎是不愿意尘土触碰自己皮肤,他连口罩都不摘,熊振台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盯着他浑圆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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