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疼了才知道怕。我只是担心……那帮老臣们说的也没错,这时候建,只怕国库难以负担。”
前朝亡国之君也是雄才大略之人,只是连年征战和大兴水利将国力透支了,大厦将倾,他也无力回天,但前朝留下的水利设施到了本朝却成为国运昌隆的基石,由此可见那位可怜君主的宏图并非错误,只是太过急躁,一下子透支了国力,以至于少有变故就难以为继。薛璁不希望文玘步上那位皇帝的后尘,即便真的要建新水师,也当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徐徐图之。
文玘微微一笑,极为自信地说:“珩明不必担心。那些番商都是用海船做生意,运的都是珍贵的东西,等新的水师建好了,空闲时就让他们出去抢一把回来,还愁没有军费吗?”
薛璁顿时傻眼了:“你这是……让水师去做海盗啊!”
文玘不满地撇撇嘴,突然往薛璁肩膀上咬一口,咬得薛璁吃疼得皱起了眉头才松开嘴,看着肌肉上两排红红的牙印,才说:“跟你开玩笑呢你也当真。”
薛璁苦笑:这能开玩笑吗!
文玘做事向来不循常理,真要由着他的性子,只怕让水师出去做海贼也不稀奇。
文玘摸着那牙印,渐渐认真了神色:“珩明可知道南边那些城市里,最富有的都是什么人吗?”
薛璁摇头,他大半时间都在西北边关,怎么会知道南边的事情。
文玘道:“南边那儿最富有的是世家,这些世家积淀了千百年,富有也是应该。而其次富是那些来自海外的番商。他们利用大海船在大雍和海外来回运输各种货物,我们这儿不起眼的丝绸到了海外就比黄金还要昂贵,这巨大的差价就让他们赚得盆钵满盈。”
“这……”
“番商没有徭役,所以他们应缴的商税是普通商人的两倍,然而这部分钱真正进入国库的却不足三分一,你可知道为什么?”文玘没有等薛璁回答便自己给出了答案,“番商拿钱贿赂了当地的世家乡绅,将实际赚到的利益隐瞒下来,缴纳的商税自然就少了。”
薛璁虽不曾听过这些事情,但也不觉得惊奇。在地方上,如果一个世家强盛到一定程度,足以左右地方官的治理,像是前朝时,在崔、卢、韩这些大世家面前,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不敢冒犯,朝中臣子也都大多来自这些大士族,因此连朝政也在很大程度上被世族把持。大雍立国之后便一直在打压大士族,以巩固皇权。薛璁年幼时其母告诫他要仔细询问“乞儿”的身世,也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将门万万不可和大士族联姻,丢了官事小,丢了脑袋才事大!
果然,文玘紧接着就说:“北方因为连年征战和朝廷的打压,世家已不兴盛。然而南方的世家因为避开了战祸,也因为朝廷鞭长莫及,始终没有伤筋动骨,这些年来愈发壮大,手脚都伸到朝廷里来了……哼哼,朕已容不下他们!势必要将他们狠狠挫上一挫!所以这次组建新水师,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要在南方安插一个完全属于朕的军事力量,给那世家巨贾以迎头痛击!”
文玘眼中的狠色一闪而过,薛璁还来不及心惊,就看着蛇美人狡黠一笑,贴过身来勾上薛璁的脖颈吹着气说:“这只是一个目的,珩明,你猜猜还有什么目的?”
薛璁被说话间呵出的香气扰得心神不宁,哪里还能想这么复杂的事情。
见薛璁眼中闪烁着情 欲和迷茫之色,文玘笑了笑,扭着身子摆脱了对方的毛手毛脚,却又暧昧地抚摸着男人暗褐色的乳 尖,不紧不慢地说:“珩明定然不知,世家把持的多是繁华的大城市,而那些小地方——村落,镇子什么的,都被乡绅地主们把持着。在这些地方,乡绅土豪却比朝廷命官还要厉害。你说,朕怎么可以容得下他们?”
薛璁不解,略带不屑地说:“不过是些小地主罢了,哪有这么厉害?”
文玘笑道:“你可别小瞧这些人,在那些小地方里,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礼物去拜访他们,若是不和这些人搞好关系,朝廷的命官也是寸步难行,任何政令都休想颁布下去!”
“怎么会这样?”薛璁很是不解,“难道地方的官员都这样无能?。”
“不。”文玘面色肃然,“你想想,整个村镇的土地都是属于一个地主或几个地主的,村镇上的所有人都是他们佃户,所有粮食都是他们的收成,衙门想要收农税、征徭役,必须看这些人的脸色,否则连粒米都不要想收上来。你想想,这样一来县官们如何能不和他们搞好关系?”
薛璁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就算你现在将这批地主杀了,还是会有新的出来,朝廷是不可能一批批打压的。”
文玘轻笑一声,轻笑着骂道:“珩明,你真笨!”
薛璁不满地往那红唇上咬上一口,佯怒道:“快告诉我,不然我就狠狠治你!”
“不告诉你!这事我谁都不告诉!说出来肯定要有人反对,事成之前我就把它藏心里,让那些人喜滋滋地给我去做事!”
文玘的笑容极是狡猾,薛璁又想到了那祸国殃民的狐妖,只是怀里这只狐妖却是目光灼灼,不可思议的夺目映亮了他阴柔的样貌,透出不可侵犯的强势,以至于薛璁看得痴,竟移不开目光。
不过——
“哼,看我怎么治你。”
薛璁翻身将文玘压住,拉开那又白又滑的大腿,就着之前残留粘液的润滑,将巨龙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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