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接招,一面心中疑虑,为何殷承煜的武功弱了这么多,没几招就又被他拍飞,连林之卿也摔在了地上。
卓琅走近一些,见殷承煜虚弱地在地上挣扎,心里暗笑:“是我的了。”他小心地抱起林之卿,在他的脖子与下巴上检查了一遍,确认不是他人易容,才揽着他上了马,想了一想,竟是纵马从殷承煜身上践踏而过,随即疾驰而去。
大雪越来越大,不多时地上已然覆了一层银白。
殷承煜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卓琅小心地把林之卿送回自己房中,延请大夫,命手下人不许走露半点风声。
大夫诊过脉,道是:“吸进一些mí_yào,无碍,吃一剂药休养便好。”
卓琅守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握着林之卿的手许久不愿放开。
等药送来,卓琅以口度药,给他喂进去,随后又在那唇上轻薄了一会儿才罢休。
药一下肚,林之卿便悠悠转醒,睁眼瞧见卓琅,畏缩了一下。
卓琅忙按住他的肩膀道:“别动,林大哥,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林之卿仍是警惕地看着他,慢慢道:“我……是怎么了。”
卓琅靠近一点,替他掖好被角:“殷承煜迷昏了你,想带你出去,被我发现了,把你救了回来。”
林之卿咬牙道:“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如此。”
卓琅道:“我这儿是安全的,你尽管放心。”
林之卿摇头道:“不成,我要去找大哥他们。”
卓琅道:“不许!”他自觉失言,忙放软了语气道:“非常时期,林大哥你最好不要贸然涉险,荆州城危机四伏,你还是在这里最安全。”
“可是……”
卓琅伸出手指点住他的唇,笑道:“放心,我已经命人好生照看四位少侠,必定万无一失。”
林之卿又要开口,卓琅似是挑逗一样摩挲了下他的下唇,调笑道:“林大哥,咱们已经好几次相遇,都是从你昏迷,我唤醒你开始。如此这般娇弱,真叫小弟着急。”
林之卿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虽然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是十分抵抗,更别说要调笑了,当即又羞又臊,叱道:“不许胡说。”
卓琅又笑,不提这一茬。
林之卿道:“大哥有件事情,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
卓琅笑道:“你我不分彼此,但讲无妨。”
林之卿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道:“卓琅,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不能答应。”
卓琅一愣,随即明白他的话意。
“我之前遭受的那些,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我也不祈求还能成家立业,只想安安生生地过下去。我与姓殷的,恩怨纠结太深,我也不愿再理会,只是你……我一直当你是亲人一般,而且我也希望,以后咱们还是兄弟相称,至于其他……你莫强求,我亦不愿。”
卓琅垂着眼睫,听完他的话,并未动怒。
林之卿颇有些忐忑地等他回话。
卓琅扑哧笑出声:“林大哥,我明白的。只是……”
他攥住林之卿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上:“我心中只有对我好的人,你是我心中唯一的那个,就算你不能接受,我也不会放下你。既然你挑明了说,我不好叫你为难,我们是兄弟,那就永远是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林之卿展颜,爽朗道:“哎,枉我担心这么久。”他学着卓琅的模样,拍拍对方的胸口,道:“你我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卓琅瞧着他的模样,心中暗喜道:“天长地久,总有把你收服的那一天,你我都不离不弃了,以后还怎样分开?”
他心里得意,但是外面却不露半分,叮嘱道:“此地不比南阳,但是前车之鉴,若是拘束着你,是我的不是,如果有需要外出,一定要带几个人,我并没有杀掉他,白衣教如今虎视眈眈,我心中担忧你的安危,林大哥,你也要多保重。”
林之卿道:“哪有这么多规矩,我记得就是了。”
入夜,卓琅与他睡在一处,只是这一回他规规矩矩,半分雷池也不越。
林之卿却是紧张无比,一刻也不敢松弛。
他脖颈上那块红斑才褪去不久,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杰作,而之前喂药的举动也让他作呕不已,他是万分忍耐着才没有把他从床上给踢下去。
他睁眼到了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下去才沉沉睡过去。
清晨身旁的卓琅只一动,林之卿便立刻惊醒,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卓琅撑在他上方瞧他睡颜,过了一会儿亲了下他的鼻头才翻身起床。
林之卿后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强忍着厌恶浅浅地侧过头。
卓琅听见动静,又过来围观了一会儿。
林之卿被他盯得发毛,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终于在临界点的时候他退开了,接着门被轻轻地带上。
林之卿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动静了,才坐起身,环顾着这件房。
按照陈继的计划,首先是陈缑假扮殷承煜掳走林之卿,故意叫卓琅看见,卓琅必定会出手相救,林之卿趁机混进府中,伺机行事。
这第二步则需要陈道出手。
想到此处,林之卿不免为陈缑担忧。
他们出发前陈继执意要陈缑在胸腹前后裹上一层护心甲,他也只能盼望陈缑在马蹄之下没受伤。
之前在南阳时,林之卿偷盗的那份羊皮卷一直存在原地,但是其中内容他记得一清二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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