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沈云晋就已经证实了自己心底的猜想。
不过这事儿似乎跟他们也没关系,沈云晋也没再继续谈论下去,直接按着顾东源借着劲儿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才开口道:“青帅,去你家麦地里拽点儿麦穗吃吧,好久没吃过了有点儿馋。”
这个时候麦穗已经上粉,但是还没到收获的时候,青嫩嫩的正好吃,青帅还记得以往家里种地的时候,几乎每一年爸爸都要往家里摘一大捧饱满的穗子,然后放在锅底烧上一烧,最后放在簸箕里一搓,只剩下满满的麦粒,一咬满口青涩的麦香,别提多好吃。
可惜自从搬走之后,沈宏博为了免除后顾之忧,把田地也都给了别人种——租金就是当时必须要上缴的公粮。
而从那之后,沈云晋最多也只能偶尔在别人家麦田经过时揪上一穗解解馋,可是再也没那么大把地直接往嘴里塞过麦粒了。
沈宏博留下的那七亩田其中三亩就是沈青帅家种着,那两块地离苹果园正好也没几步路。
沈青帅正好也好这一口,听见他这么说二话没说就从地上站起来:“走!这树屋里正好还放了盒洋火,等会儿咱直接在这树底下烧着吃了就好。”
提起这种又能玩又有的吃的事情,顾东源当然积极性也很大,没几下就爬上木屋,把那盒火柴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顺便锁上了门。
三个行动力极强的男孩子很快就一人拽了一大捧麦穗回来,就用沈青帅做树屋剩下的边角料升起一团火,把上面的麦芒燎了燎,一人搓了一手的灰,也不嫌脏,就仰着脖子一把一把地吃起来。
沈云晋边吃还边忍不住想,他这么带着俩孩子胡闹,会不会显得有点儿为老不尊?
不过不尊就不尊吧,下回再来沈庄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赶上吃麦穗的时候。
何况,现在他的年龄在这三个人中可是最小的。
这一通自然又吃得他们心满意足,要不是午饭刚刚吃过沈青帅妈妈亲手做的清蒸鲤鱼,看着这依旧烧得很旺的火苗,沈云晋差点儿又想去水洼钓上来两尾鱼烤上一烤。
反正农村孩子对如何在野外胡吃海塞向来都很有研究。
这一下午,三个人在苹果园里胡窜乱跑,就连爬苹果树的滋味沈云晋都厚着脸皮又体验了一把,其他诸如逮蚂蚱、挖蚯蚓之类的弱智游戏,他竟然也都一样没错过。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觉得自己这一把玩得酣畅淋漓。
果然身体变小之后也会影响心智吗?
沈云晋真的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怀疑。
等晚上回沈家吃饭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就像是刚在土里挖出来的山芋,浑身泥溜溜的。
即使爸妈不在,沈云晋也跟沈青帅一起被刘云唠叨了好几遍,顾东源仗着自己在这个家里是纯粹的客人才逃过了一劫。
不过,刘云唠叨归唠叨,却还是在他们冲过澡之后,把衣服全都拿去洗了晾在了院子里。
沈云晋毕竟已经不是外表这个小不点,对此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他不过往盆前凑了凑,想要自己动手把衣服洗了,就被刘云挥挥手赶了回去。
晚上,他们两个自然是跟沈青帅一个房间睡觉。
这一个多月以来,沈云晋一直都是跟顾东源两个人同床共枕,这倒还是头一回跟第三个人一起过夜。
前世的他向来跟沈青帅两个人是玩在谁家就睡在谁家,同床共枕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
而且大家都是男孩子,他更是没什么所谓。
不过顾东源却显然是对于他们之间出现第三个人不太习惯,看见沈云晋随意往中间一躺,很快就挡在了他的外面,人也跟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双手双脚都巴在沈云晋身上,把他紧紧地挤在了自己跟墙壁之间。
沈云晋被他挤得浑身难受,郁闷地挣扎道:“顾大少爷,你是想要挤死我吗?”
沈青帅在一旁倒是看出了门道,嘿嘿笑着坐到另一头:“我在这边睡。”
听见沈青帅的话,沈云晋才反应了过来。
顾东源这是怕他跟沈青帅跑一起睡去。
这种幼稚的行为……为什么让他想起了小狗护食?
33、血泡
虽然顾东源“护食”的倾向严重,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玩了整整一下午,还是累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三个人各据一角,一晚上都睡得极其香甜。
第二天沈青帅又带着他们疯了一上午,顾东源还没忘记给沈云晋在水洼摘了一朵荷花骨朵。
到了下午两点多,沈云川才把他们俩送到了回去的班车上。
来的时候大兜小兜累得不行,走的时候除了俩人的衣服,沈云晋的手里也就只捧着那朵清香的荷花,倒是轻松了不少。
到了县里,沈宏博也算着他们回来的大致时间正在车站等着,看见那朵莲花也忍不住爬山去嗅了一记:“真香,一闻就是咱们沈庄的花。”
那神态,骄傲得仿佛那不是一朵普通的荷花,而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神莲。
回到家,沈云晋就找了个啤酒瓶盛了点儿水把那荷花插了起来。
顾老太太信奉佛教,房间里就贴着张三盛像,沈云晋直接就端着那荷花进了老太太房间:“奶奶,这是东源特地给您摘的,说让您供佛用。”
这一句话哄得老太太都快笑成了荷花,哪里还顾得上酒瓶到底适不适合摆在佛像跟前。
借花献完佛,沈云晋才想起自己好像自从回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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