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一声,说道:“小北,给苗老板立个字据,把金贵的苗老板这些年作奸犯科的事情都列出来,然后咱们坐地开价,给苗老板三天的时间,让他把钱拿来。”
“这!”
苗正瞪着眼,龇牙咧嘴的说道:“你这是讹诈!你想要敲诈我!”
成温慢悠悠的抬了抬眼皮,撩了一眼狼狈的苗正,嗤笑道:“苗老板真是聪明人,你说对了,要么在这挨打,要么立下字据,敢横着进温馔坊,就要做好躺着出去的准备。”
苗正不甘心,毕竟立了字据就是丢了小辫子在成温手里,哪天成温不高兴就能把自己这些年的事情抖落出来,喊道:“我大哥是苗大帅!你敢动我试试!我今天要是有个好歹,你也别想好过了!”
成温不以为然,仍然慢条条的,说道:“苗老板还是不了解我,我好不好过不过是个小家子出来的,您可不同,您的命比我金贵,俗话说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苗老板自己掂量。”
成温说完了,故意对元北说道:“小北,往苗老板下面踹,先踹残废了,往后他先别好过。”
蒋牧升听着,差点笑出来,果然谁都别把脾气好的人惹急了,况且成温这可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秉性,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个好脾气。
元北作势要踹,苗正大喊了一声,就跟真的把他踹残废了一样,喊道:“成爷爷饶命啊!饶命!蒋老板您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大哥很您的交情那么深,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救救我!”
蒋牧升冷笑了一声,说道:“这说的可不对,我和苗大帅也就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元北一脚踹在他腿上,喝道:“别油嘴滑舌了,我可没这个耐性。”
苗正疼的嘶嚎一声,忙不迭的点头,喊道:“我同意,我同意,我立字据!”
元北听了,立马找来笔和纸,将苗正之前犯的事全都列出来,抬头说道:“二爷,价钱怎么开?”
成温端着盖碗只想了一下,接口说道:“七万银圆。”
“七万!”
苗正顿时肉都在疼,比方才元北打他的还要疼,说道:“成温,你这是空手套白狼!七万银圆,我怎么三天拿出来!”
成温笑道:“苗老板自己巴巴的送过来,我怎么能不坐地起价呢,捐个官还要七万银圆,买您自己的一条命,七万不算多吧?”
元北才不管苗正怎么喊,很快就写好了,成温说道:“放开他一只手,让他画押。”
元北解开苗正的一条胳膊,苗正身体太重,一条胳膊被吊着,疼的乱叫,元北拿了印泥往他手上戳了一下,利索的捏着苗正的手就画了押,随即又把苗正吊了回去。
成温这才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行了,字据我收好了,苗老板记得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您放心好了,我马上让苗大帅过来接您回去。”
成温说罢,也不管苗正叫的多像杀猪,施施然就走出了包房。
元北临走前又踹了苗正一脚,蒋牧升看元北踹的这么高兴,说道:“顽的开心么?”
元北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才发现自己有点冒失,蒋牧升笑肉不笑。干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还行。”
蒋牧升和元北也出了包房,蒋牧升说道:“小北你亲自去找一趟苗大帅,让苗家来接人。”
元北立刻应了,连忙就出了温馔坊。
成温出了包房,并没有去一楼的大堂,而是上了三楼,蒋牧升也跟着过去,三楼有专门的屋子,摆放成温写的各种菜谱和账簿一类的东西。
成温进去,蒋牧升也跟着进去,笑道:“成二爷还真有一套办法。”
成温在桌案前坐下来,因为下面有些疼,动作并不是太自然,当然被蒋牧升发现了,只是两个人都不动声色。
成温笑道:“对付苗正这种人,就要用不讲理的办法。”
蒋牧升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坐下来,坐在成温的对面,咳嗽了一声,笑道:“二爷身体……身体怎么样了?”
成温禁不住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平静的又低下眼帘,看着手里的账本,说道:“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蒋老板。”
蒋牧升说道:“也是赶巧俞家的二小姐找到了我。”
两人说完,两个生意场上能说会道的人竟是一阵无话,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正巧了,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是跑堂的活计,拿了一个帖子,说道:“老板,蒋老板,有二位的请帖。”
成温伸手,那跑堂的就过来,将两个帖子递过去,然后退了出去。
蒋牧升拿过帖子一看,竟然是珲春楼发来的,名堂还不小,珲春楼的阮毓姑娘最后一堂戏,请蒋牧升和成温赏脸。
蒋牧升想到阮毓对成温的态度,禁不住皱了一下眉,说道:“有些事情本身蒋某不该说的,但是还想提醒二爷一声,阮毓这个红牌的名堂不小,之所以能混成头牌,心机是少不了的,而且成老爷想要娶阮毓过门的事情,被泉江传的有模有样,二爷还是离远着点才好。”
成温笑了一下,说道:“阮毓姑娘可不止请我一个,蒋老板不是也接到请帖了么。”
蒋牧升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话。
苗正很快就被苗家的人接走了,但是苗铠并没有出现,毕竟苗铠这辈子最重的就是面子,不可能在这么打脸的时候出现。
苗家的下人对成温再三的赔不是,这才恭恭敬敬的走了。
将近黄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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