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话说的心里有些发酸,也只好顺著他说:“什麽事?”
“如果主人讨厌紫儿,想要让紫儿离开,主人也不要告诉我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主人把紫儿抱在怀里,然後一枪打在紫儿的头上。这样紫儿的心就不会疼了,能死在主人怀里,紫儿一定很开心。”
夏侯言诚心里一震,自己真的把他逼到这一步了吗?
没等夏侯言诚说话,依云紫又接著说:“其实紫儿不怕死的,紫儿死了以後,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爸爸妈妈去天堂那麽久,一定很想紫儿。到了那里,就有人疼紫儿了。”
夏侯言诚心里更加酸楚,把依云紫搂得更紧些,在他耳边柔声说道:“紫儿,疼你的人不止你爸爸妈妈呢。”
依云紫好像对夏侯言诚的话根本听不进去,更别说理解他的弦外之意了,只一个劲的追问“好不好,好不好?”
夏侯言诚无法,只好顺著他说了声“好”。他才不再纠缠,又重新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睡了好久,直到第二天中午,依云紫才完全醒过来。只觉得头又涨又痛,身子好像千斤般的沈,左臂的伤口也一跳跳的疼。
☆、54 甲鱼汤
《棋子》正在酝酿中,之前催过的几位亲别急啊,麽麽。
迎著有些刺眼的阳光,勉强睁开眼,就听到妍妍那一向有些呱噪的声音:“少爷,你醒了?你睡了十几个小时呢,饿不饿?我马上让厨房送点粥过来。”
也不等依云紫回答,妍妍已经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有厨房的人把依云紫平时喜欢吃的鱼片粥送上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周医生和费观。
周医生仔细的给依云紫检查了一下,笑著对费观说:“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又好,现在烧已经退了,再休养个十天就会彻底康复的。
费观向周医生到了谢,送他出去。然後回到依云紫的卧室,看妍妍正在喂他吃粥,不由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说:“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在外面胡闹一气、自己搞得受伤不说,又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的。非得病了、累了,才知道回家?”
“观叔……”依云紫的脸微红,然後只低著头喝粥,不说话。
“人老了就难免唠叨,我不烦你了,你专心喝粥吧。”
等费观走了,妍妍也收拾粥碗出去。依云紫才得以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现在是中午,那他真是睡了好久啊。恍惚中,他记得在他一直睡得不安稳,很有些“娇儿恶卧踏里裂”的感觉。但是始终有一种磁性的声音,一双温柔的手,一个温暖的怀抱在陪著自己,让自己感到安全。
可是现在,那个抱著他、哄著他的人在哪,依云紫苦笑,恐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之後的一个月,依云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著,待得闷了,就弹弹琴或者看看漫画。他刻意避开夏侯言诚在家的时间,而夏侯言诚也再没到他房间来过,所以,两人在这一个月里只见了两三面而已。每次见面,也只是简单说一两句话。
虽然下楼的时间不多,依云紫还是感觉到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当他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在泳池里游泳的时候,还有在後院荡秋千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在盯著他。他当然明白,那些眼睛绝不只是保护他那麽简单。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提出说要外出过,道理明摆著的,他不可能出的去,也免得自讨无趣了。
这天他正在他的小书房里看他小时候很喜欢的漫画《女神的圣斗士》(其实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o~),妍妍就气鼓鼓的进门了。
看著妍妍嘟著嘴收拾书桌的样子吗,依云紫忍不住逗她说:“这是谁惹我们妍妍大小姐不高兴了?”
妍妍不理他,继续收拾。
依云紫做沈思状:“让我猜猜是谁这麽大胆子。一定是你在夜校认识的小男朋友是不是?”
妍妍摇头。
“那就是和笑笑吵嘴了?”
妍妍继续摇头。
“观叔没按时发薪水?”
妍妍噗嗤一笑,观叔几时拖延过发薪啊,主动招供:“还不是厨房的三婶啊。我说让她派人出去买一只甲鱼,晚上给你做甲鱼汤。她竟然说大少爷晚上要宴客,厨房人手不够,没法出去买。”
“这有什麽可生气的?甲鱼汤我也不是非得今天喝。再说,现在都下午了,时间确实有点紧,下回你提前点告诉厨房不就行了?”
“还没完呢!”妍妍继续说:“要光是这事我也不生气,後来我看到厨房有几只鲫鱼,就说那给你做一个肉酿鲫鱼也行。她又说那鲫鱼是为了观叔的儿媳妇下奶,做鲫鱼豆腐汤用的。”
“那也很应该啊,观叔新添了孙子,厨房是应该对他儿媳妇多照顾些的。”依云紫依然好脾气的说。
“才不是呢!”妍妍有些急:“这个三婶就是狗眼看人低,还不是看你现在被大少爷关起来……”妍妍自知失言,没有说下去。
依云紫也不介意,依旧笑著说:“这也是人之常情。要不这样吧。以後你不用去厨房安排我的饭了。他们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左右饿不死我。你不用再跟他们打交道,免得生闲气,好不好?”
“少爷,我不是为自己,我是替你委屈。大少爷准备关你多久?这阵子二少爷和文希少爷怎麽也不来呢?还有老爷,也不知道玩到哪里了?等老爷回来,一定为你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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