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容易神神叨叨的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就会很快钻进去,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因此干过一些在别人看来很脱线的事。
晟昕却微微一笑,带着些许安抚意味:“不必担心,目前你的危机已经过去。”
“呃?”已经过去了?什么时候?怎么过去的?
陆偲刚想问清楚,晟昕已经告知:“不是有三个人为你挡了灾吗?”
“什么?”陆偲愕然。
三个人?难道是指那三个人?他们帮他挡灾?意思该不会是说,他们身上的那些血光之灾,都是因为帮他才会发生?这……
陆偲越想越觉得太过超乎想象:“可是他们当中只有一个人是因为帮我才出事……”
只有沈晋瑜,是为了救他而当场出事,而另外两个人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他们身边啊。
“如果没有你,他们又会不会发生这些灾祸呢?”
听到晟昕这样一句,陆偲彻底没话说了。
没错,归根到底还是他的缘故啊,陆英捷为他与父亲争执,梅凌为他心神不宁,所以才会……
然而有一点他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他们帮我挡灾?”
晟昕说:“因为这是你的桃花祸,而他们只要接近你身边,以心为你养了桃花,那些祸气就会被吸取到他们身上。自此之后,他们的命数就与你连为一体。如果将来你们分开,之前他们曾经为你挡下的灾祸将会再次返噬在他们身上。”
“什么?!”
陆偲大惊失色,“为什么?”
晟昕大师捋捋胡子,悠悠吐出一个字:“命。”
“……”
陆偲垂头丧气,肩膀都耷拉下来,半晌才有气无力地问,“那如果灾祸再次返噬的话,他们会怎么样?”
晟昕笑而不语。
看来已经不用多说了是吗?陆偲挠头:“这些事……您能确定吗?一定都是千真万确吗?”
这话问得虽然小心客气,但毕竟是掺杂了质疑。
晟昕却只是笑了笑,颇有大师风度的样子,缓缓说:“真作假时假亦真。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东西,至于你信不信,由你自己决定。”
陆偲沉默无言。
他反反复复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些事玄乎过头,简直不可置信。
可到头来终归是那句话——他敢不信吗?还是应该宁可信其有呢?
烦恼纠结中,蓦然听到:“茶快凉了,喝吧。”
陆偲呆然,只见晟昕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上的茶末,浅啜慢饮,那姿态看起来何其清宁淡雅,以至于别人的烦恼似乎都成了庸人自扰。
陆偲叹了口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默默喝起来,茶水非常清淡,却在口中弥久留香。
不一会儿,云震终于讲完电话回来,见这两人都在悠闲喝茶,便问:“签解完了?”
晟昕看看云震微挑的眉,又看看陆偲瘪下的嘴,微笑着摇了摇头。
——签没解,也不需要解了。
云震见状没再多问,坐下来一道喝茶。
空气中除了茶香,还依稀飘散着幽幽檀香,耳边远远传来香客求佛的声音、和尚诵经的声音、风吹拂过树叶的声音,更显得这间小小的厢房之内一片安详。
不多时,陆偲的茶喝完了,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在这里打扰大师清修也不好,便提出告辞。
云震让他先去外面等着,自己还要跟大师说几句话。
陆偲离开后,云震拎起桌上的茶壶,把晟昕的空杯里重新斟满茶。
望着云震的动作,晟昕那双浅色眼眸也像这只茶杯一般,被温和的笑意渐渐盛满。
“你母亲最近身体可好?”晟昕问。
云震回答:“还好,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小毛病,前几天她还说要来找你,看样子又得再延迟几天了。”
晟昕叹息:“她来一趟也不容易,路途这么远,还得上山下山,还是叫她不要常来了吧。”
云震说:“下个月是你的生日,她必然是要来的。”
晟昕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那模样看上去竟有种憨憨的孩子气:“我都出家这么多年了,她还老想着给我过什么俗家生日,何必呢?”
云震笑笑:“不管你出家多少年,始终都是她从小带大的弟弟,不是吗,舅舅?”
晟昕回之一笑,孩子气不再,多了几分长辈的和蔼。
家事暂时聊到这里,云震转口问道:“之前你和陆偲都说了什么?”
其实也可以去问陆偲,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听晟昕说来会比较清楚。
等晟昕把先前对陆偲讲过的话概述一遍之后,云震陷入沉思。
陆英捷的事,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梅凌的事也在不久前得知,至于沈晋瑜,根据陆偲在电话中的表述,应该只是单方面的纠缠而已,没想到……
命中注定的三个男人吗?
呵,他的小玫瑰可真是艳福不浅。
“其实还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他。”晟昕说。
云震:“什么事?”
晟昕:“如果他跟那三个人分开,不仅那三个人会被灾祸返噬,他自身更会受到加倍反弹。”
云震微微一怔:“三个人分担灾祸都快去了半条命,如果全部加倍反弹在他身上,岂不是必死无疑?”
晟昕点头。
云震皱起眉,向来神清气和的眉宇间,也罕见地有了几丝阴沉,许久后他才重新开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知道的越少,才越能遵从自己的本心。”
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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