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言加不能自抑张开大嘴就开始号啕痛哭!
边哭边号:“罗巡,罗巡……”
何冰敢保证,这会儿这一屋子的人受的惊吓肯定不比看到罗巡、钟林晔倒在血里的时候要轻,大使、使馆武官,老亲王、亲王的随行还有保镖还有护送他们回来的军方人员一屋子的人都被章明远教授发自内心的哭声给吓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老亲王作为约旦方的代表面对苦主更是深感无地自容,以真丄主的名义向刘大使发誓:“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事实,给贵方一个交代。”
刘静站在一边冷冷地接口:“以贵国的治安情况,还是安排我们尽快离开更加可行!”
老亲王脸都红了,跟大使和安治打个招呼,带着人落荒而逃!
何冰比约旦人更想跑,约旦人的车子在外面刚一发动,何中尉就从离自己最近的那扇窗户直接跳了下去了。——反正就是个小二楼,就算是摔下去也摔不死。
刘大使维持了一夜的镇定终于出现裂痕,“安团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安治指指何冰跳楼的窗户,语气十分温和:“大使,我建议您还是派人跟去看看,否则一会儿你们可能要徒步回大使馆了。”使馆的车子也许很牢固,在庄书礼手里还不至于散架,但是再加一个何冰就很难说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庄书礼研究员应该还在你们的车上。”
“不可能!”大使无法相信。
王宫里一出事各处立刻戒备森严,所有出入的人和车都被检查过了,使馆的车也没有例外,甚至一开始预定狙击手得手后离开的车子都被检查了。——这是当然,一开始预定的是射击国王!
刘静看着还在地上的两个担架,“大使,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踹踹段黎,“学长,请不要再压着罗教授了,再压就算他没被枪打死也要被你压死了!”
段黎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罗巡,我压到你了?”
罗巡脸都是扭曲的,“你没有压到我,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奶奶的,没看他的右胳臂上缠着纱布带着夹板吊在脖子上吗?纱布上还有惹人怜爱的血红色!别把轻伤不当伤成吗!
段黎伸手推推一边也横在担架上的钟林晔:“钟同学,为什么你也受了伤?”太让人费解了,据算是躺也应该是刘静吧!还有,这两位的伤真的重到要躺在担架上装尸体了吗?看着脸色比刘静都红润!
“教授,”在担架上装伤残人士的钟同学有气无力地表白:“不带歧视人的,我怎么就不能受伤?”
合着这位认为受伤是一件好事啊。段黎叫唤:“程程,我哭累了,扶我起来。”
程浓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提上沙发蹲着了。
刘大使脸色明灭不晦,终于下定决心,冲两位武官使个眼色:“去看看。”
两个对视一眼,立刻到窗户前,一前一后也跳下去了。
段黎在沙发上摇头:这两位也有点缺心眼儿,何冰从窗户跳你们也跳?那边有门的好不好?还有大使,难得安治大发善心提醒你你还犹犹豫豫拿翘,这会儿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冰冰同志可是个急性子!
“安团长,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按原定计划行事!”刘大使按耐不住了,再好的修养在这群人面前那都是放屁,更何况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
安治礼仪周全地向大使做了请坐的手势,自己坐下,反问:“阁下,您不觉得现在的结果更好吗?”
刘大使一瞬间哑然。
他哑了,其他人可没哑,其余五人两个站着的两个躺着的还有一个蹲着,一半以上在心里腹诽:哪里更好了:(
大使在认真思考好坏和利弊:“你本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大使”,安治语气很淡,“如果不是您和约旦方面已经拟定了刺杀的方案,我又怎么会有这个计划呢?”
“安团长,我说过这个计划是约旦方面先提出来的。”大使据实以告:“当然,根据你们之前行程中的经历,我使馆研究后认为该计划可行,我也说过,这件事我已告知国内,并且获得了允许。”
“我知道大使,但是现在结果比你们预计的更好。”
“但是约旦方面……”
“现在是我的人受伤,货真价实的伤,而不是国王陛下穿着带血包的防弹衣受的伤!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自己人所为,您也没有!约旦方面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什么人又想刺杀国王陛下了,还连累了中国学者访问团的人!这件事处理不好,会伤害两国间日渐良好的关系!”诚恳的注视大使:“接下来的事,阁下,我想不用我提醒您吧。”
接下来的确有相当多的事情!大使心知肚明:“这些我会处理,哎,不用你们操心了。”
段黎很想告诉他这里除他之外没有人操心,话还没出口,那边窗户有人进来了。——门是干什么用的?门是当摆设用的!
何冰庄书礼还有两位武官一个挨一个爬了进来,具体形象请参考午夜凶铃贞子同学爬电视机的形象!——看看外头,总算天就要亮了,恶灵可以退散了。
大使深呼吸,看向庄书礼,问:“你躲在哪里?”
上身就一件背心下身还穿着刮的一条一条的铁灰色夜行裤整个人闻起来像刚从汽油桶捞上的老庄同志回答:“底盘里面。”
底盘里面是哪里?
没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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