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太出色也未必是件好事,至少为娘的就管不住了。她长叹一口气,知道对方心意已决,“你真是要气死我。”
男人笑笑,“娘若是近来身体不舒服,不如跟儿子一起回去让姜云雨替您把把脉?”
段素薇随手就掷了个茶杯过去,“你娘我还没老到这个份上。”
“娘宝刀未老,前一阵李岩林前辈还总念着您。虽然二十多年没有踏足江湖,娘若是偶尔闲了也可以来管管闲事。”
“比如说?”
萧宿峦认真想了想,“儿媳妇不乖离家出走的时候?”
“臭小子,有了老婆就想着怎么使唤老娘!”段素薇在他身后咆哮,哪还有一点贵妇人的样子,倒像是年轻了二十岁又回到了江湖上嬉笑怒骂的日子。
“还有一件事。”萧宿峦突然停下脚步,想到某个爱撒娇的人,“宿峰看上了明斓的师弟,你以后要是见着了别吓着人家。”不然他会被明斓唠叨死。
身后又是一阵摔碗摔筷子的声音,她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优秀,怎么看上的媳妇一个比一个不顺眼。
“臭小子。”段素薇敛了情绪叫住萧宿峦,“你大哥从京中传来消息,三王爷已经离开京城,恐怕最近江湖上要不太平。陛下最忌讳武林中人掺和到朝堂之上,三王爷可不是善类。”
男人点了点头,“多谢母亲指教,替我向大哥问好。”
段素薇蹙眉,“叶子嘉这人十分护短。你大哥这些年和七王爷那点事你也都知道,我怕他这口气要出在你身上。”
“娘放心,儿子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段素薇撇嘴,还不好好看好你家媳妇,要不是看在自己儿子那么宝贝对方的份上,自己才懒得出言提醒。
“娘如果担心明斓的话,不如一同随我回去看看。”萧宿峦眼中带着笑意,原本以为段素薇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接受明斓,没想到母子连心,他如此喜欢明斓,连母亲看了都心软了。
啪!段素薇又摔了一只碗,萧宿峦大笑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小段很讨厌但是我们还要留着他有用︿( ̄︶ ̄)︿
☆、起波澜
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药香。
明斓嫌恶地从水里捞出一片形状很奇怪的草药,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浮现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愉悦。姜云雨这个庸医,每天非逼着他泡什么药浴,味道好奇怪。他从水里站起身,抓过一件衣服裹住自己,低头嗅了嗅觉得自己像个巨大的人形草药包。
“这个庸……啊!”绕过屏风,发现房里突然多了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你要死啊!”他没好气地说,“怎么一声不吭。”
萧宿峦挑眉,目光从他赤/裸的肩头滑落至笔直的双腿,示意自己有美景可以欣赏又为何要出声惊扰。
“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斓边用干布擦拭头发,歪着脑袋问男人。
“刚刚。”男人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揉了揉还有些湿的长发。
明斓靠在他怀里,下巴抵着肩膀,隐约可以闻见男人衣服上淡淡的尘土味,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路必然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到这一步,再说感谢未免有些矫情,两人向来心意相通,许多话就算他不说对方想必也是知道的。
“好像有些胖了。”萧宿峦摸了摸怀里人光裸的腰。
“还不是姜云雨塞的。”他咬牙切齿地说。姜云雨不愧是个大夫,养生起来一套又一套的。没事特别喜欢炖猪脚给他们吃,四个大男人一边晒太阳一边啃猪脚的模样想起来就一阵恶寒,郁闷就郁闷在那玩意儿还怪好吃的,整的他和左无华的皮肤这两天简直是晶莹剔透吹弹欲破。
本来以为他已经够可以的了,直到有一天撞见姜云雨换衣服才知道什么是绝色,用左无华的话来讲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身材真的没得说。
“冷不冷?”萧宿峦奇怪地注视着明斓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傻笑,皱皱眉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又在想些什么。”
明斓揉揉鼻尖,打死也不敢说是在回忆姜云雨挺翘的屁股。撸了撸手臂,壮士断腕般往床上爬,萧宿峦一翘尾巴他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哪有那么好心真会问他冷不冷,肯定是想干些有的没的。
萧宿峦注视着他吭哧吭哧往上爬,还不停直叹气,不由觉得好笑。段天星在他面前无论如何搔首弄姿他都没有感觉,可是在明斓面前他却毫无招架之力。真是奇怪,在心爱的人面前自制力居然会变得不如不堪一击。
“哎,我真是任劳任怨经久耐用啊。”明斓倒在床上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吗?”萧宿峦忍俊不禁。
于是刚穿上的衣服又被脱下了。
“你,出去啊。”片刻之后,某人声音沙哑地在床上直蹬腿叫唤。
“不要。”萧宿峦抱着他像抱着一只巨大的抱枕,慵懒地倒在床上蹭了蹭。
“那你至少把衣服脱了。”男人衣冠楚楚自己却啥都没穿,这个认知让他很羞愧。最重要的是萧宿峦衣服上那些刺绣磕得慌,让人很不舒服。
男人哼了一声,舌头重重舔进耳廓,明斓顿时敏/感地往后缩了一下。背后立刻传来一阵轻笑。“里面很舒服。又湿又热。”
姜云雨你这个庸医!我一定要杀了你!!!明斓在心里咆哮。他是来解毒的不是来调养的,那个庸医到底每天都喂了他些什么。
“你你你给我拔出去!”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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