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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迦吸着凉气缓解疼痛,不是大碍,是皮肉伤,但也是手心的肉,所谓五指连心……诃罗甩下剑,一瞬有些失措。眼看那迦的表情扭曲成一团,强忍着刺痛坐起来,左手涌出的鲜血已经滴到了地上,部分沾在了衣角上,他握紧拳头紧捏伤口,防止更多的出血。这时,场下的人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啊,那迦大人受伤了……”
“啊,糟了糟了。”
“那迦大人!你们快去叫大夫啊!”
看见这一幕的侍女都吓得惊叫起来,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围拥而上,那迦身边瞬间堆满了人,诃罗也被迫退到了一边,他放不下高傲的性子去帮忙,便在一边焦躁不安的看着。这一次走神失手,他很心知肚明是为什么,如果不是那迦拿浮楼王子开玩笑,他怎么会恼怒?
人群有里一个格外显眼的身影……达沙从婢女之间挤进来,满脸全是关切,想进一步看看那迦有无大碍。
这样的表情,令一边站着的诃罗浑身很不自在,有种想把这个碍手碍脚的“罪魁祸首”拉走的冲动,装得这么心痛,到底是真的假的,如果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那迦,他会不会也这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混蛋,我在想什么,诃罗骂了自己一句。
达沙也握着拳,提着嗓子问道:“那迦,你没事吧?”
光是看见那迦满手鲜血,就够可怕的,也不知道这只手伤得重不重。
几个婢女扶着那迦站起来,嚷嚷着,“那迦大人,呜呜呜!医师马上就来了。”
那迦摆了摆完好的右手,刚站起来,脸色就开始发白,“别,别喊了,先带我去包扎,别让莲加知道。”
达沙跟在搀扶那迦的婢女们身后紧紧跟着,完全忽视了一旁傻站的诃罗,就这样擦肩而过。
手臂被拉住。达沙不安的回头,还在那迦受伤的失态里无法回神。 担忧的神情怎么都藏不住也消不去,那迦受伤就这么让他担心?
“浮……”
一看这只手的主人是诃罗,达沙垂着眼眸不想看他,一时心急,就责怪起来。
“诃罗,你也太莽撞了,刚才,你都占了上风,怎么说也不能这样不饶人。”
大家都亲眼看见了,刚才那迦被连续击退,已经处于劣势,只要他放下剑就会算作认输,谁知道诃罗为了彻底胜利,连一点机会也不放过,最终才导致那迦恍然跌倒,甚至受了伤。这的确是诃罗太争强好胜而导致的过失,可是旁边观看的人里,谁敢责问他高高在上的皇子,自然都关心那迦的伤势去了。被这么毫不留情的指责,诃罗张大嘴讽笑了一声,眉弓拧得更紧了。他一直极少犯错,这不过是个失误,凭什么一个来邻国做人质的货色也有资格指责他?
“哈?我莽撞?平日切磋我从来没伤到谁,你没事来这边看什么看,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会分心吗?”
如果他不出现?……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达沙哪知道诃罗在想什么,就这样把责任推脱到了自己身上,他一头雾水,惊讶了一下,微微张口。
“怎么会,是因为我……??”
……诃罗词不达意,他冲动的说完才意识到,刚才的说法是有点不对劲,他们切磋输赢,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如果专注比武,怎么会因为谁的出现而分心。偏偏,还真是这样,浮楼他……没看出哪里不对吧。
诃罗咳了一声,用沉默取代了解释。
达沙还是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时殿前冲进来几个行事匆匆的医师提着药箱子,快步不停地赶到了那迦这边,当即就在一边的休息椅上为那迦包扎起来,达沙顾不得诃罗在想什么,转身就跑过去关心那迦了。
“啊啊,啧啧啧……”那迦发出碎碎的□□,整个左手的伤口被清理干净了,药水沾染上来,一阵阵的疼痛攻心,一边看着的人都觉得好疼,染血的纱布换了七八层,终于完全包扎得严严实实。这下那迦的五指都没法活动,他抬了抬发麻的左边手臂,终于觉得血液又循环起来。
达沙小声地问道:“那迦,还疼吗?”
伤口被包好了,看不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医师又说没什么事,达沙自然也少了几分担忧,可是颤声里所带的心痛却丝毫不减。
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人受伤了,若是迦夜打猎不小心擦伤哪里,划伤哪里,伤口再小他也会难过,伤口大了他要难过好久,甚至哭一晚上,达沙一直不太会掩饰自己的脆弱,伤心就是伤心,表露的很明显,他也知道,这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觉得他一个男孩子太胆小,太柔弱,可是没有办法,他就是见不得悲伤的事发生,久而久之,村里认识他的人都习惯了,没有对他柔弱的性格指指点点,都觉得达沙只是太过善良,又有一些悲天悯人,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得到过父母关爱,正因如此,他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了感恩,对一切都充满了怜悯之心,善良得别人的痛苦他也想分担一份。
那迦试着弯曲手指,虽然连着手心的伤,好在他毕竟挺健壮,他这伤口过不久就完好如初了,浮楼王子不至于这么担心害怕吧,那迦笑了出来,“当然,不过只是小伤,不用担心。”
达沙点着头,没事就好,可是事情发生了,如果真要算谁的责任,是不是应该算他一份,刚才诃罗说了是他出现,才让他们分神,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会因为他呢?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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