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亦阴沉的笑容越发残忍,他拿出一台数码相机,设成摄影状态,把它用一个小三角架固定在床边,然后坐下来,伸手抚摸着沈浩冷汗涔涔的脸颊,他的手很暖,很轻柔,但沈浩被他抚摸到的地方却像有一把冰冷的刀片在轻刮他的皮肤,所到之处,寒毛一根根站起来,沈浩摇着头,想要摆脱他的碰触。
展亦满意的看到那张好看的脸被越来越明显的恐惧占据。
“你可以报警,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你就不一样了。”说着,他抚摸着沈浩脸颊的手一扬,狠狠甩了沈浩一巴掌。
沈浩心里的愤怒开始被恐惧取代,他不断摇头,用眼神恳求展亦,努力扭动双手,踢动双腿,想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束缚,但是绵软无力的身体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吧。”
展亦残忍的笑着,手落在他的皮带上,慢慢的解开他的皮带扣,像是故意要折磨沈浩,他解得很慢很慢。
不要……
沈浩心中的恐惧不停的在扩大,大脑开始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迟钝。
他不要被强暴……谁来救救他……他拼命在心里呐喊。
一个淡淡的影子从他的身体上被剥离出来,在床头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沈浩无助的眼神追逐着那个白影。
展羽飞……
“住手……阿亦,不要!”
展羽飞扑上去想要阻止自己的弟弟,但他的身体穿过了展亦的身体,展亦对此一无所觉。
沈浩张大的眼中开始流泪。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展亦和展婆婆那么好。
是因为展羽飞根本就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身体,一直在潜意识里影响着他吗?
为什么?
☆、17
展羽飞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沈浩心中的绝望不断在扩大,他睁大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展羽飞,眼中燃起着一抹微弱的希望之光,无言的向他求救,但是展羽飞看着自己的手一次次穿过展亦的手,终于泪流满面的摇着头消失了。
沈浩眼中的光芒熄灭了,眼前一切都模糊了,他闭上了眼睛。
多么讽刺!哥哥被性虐,弟弟为了替哥哥报仇去性虐别人,受害者无意间变成了加害者。
他永远不会原谅展亦!永远!
展亦的手解开了皮带,正在解他牛仔裤的扣子。
敲门声响起。
展亦的手停了一下,沈浩马上张开了眼睛,眼中又燃起希望。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展亦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他不理会外面的敲门声,拉下了沈浩牛仔裤的拉链。
外面的人很有耐心,始终不停敲门。
展亦始终无视它。
"展亦,我是小白,你在家吗?婆婆叫我来帮她拿点东西。"
听到外面的话,展亦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他站起来,本来想出去开门的,但一看到脸上充满希翼的沈浩,眉头一皱,从上床拿出一条小毛巾,捂住了沈浩的鼻子。
看到沈浩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他才放开手,出去开门。
确认展亦出去了,沈浩才睁开眼睛,用力呼吸几下,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连腹部的疼痛似乎也麻痹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不能晕过去,这是他唯一的求救机会了。
敲门声一直没停过,直到展亦打开门,隔着铁门看到外面的小白。
小白举起手,没敲下去。
"原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小白悻悻的说。
展亦皱眉。以为我不在家你还死敲个什么劲?
他打开门,冷不防旁边窜出一个人来。
"砰!"闪光纸彩屑喷了他一头一脸,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surpr!"穆宴笑mī_mī的说。
展亦脸色一沉,但马上露出笑容。
"你怎么也来了?"他问的是穆宴,看的是小白。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沈浩要我们给你个惊喜啊!"穆宴探头探脑往屋里看。
他的身后还站着个高大的男子——沈浩的继兄,程初云。
看到他,展亦心一沉,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向他点头算是问好。
"沈浩呢?"没看到沈浩,穆宴十分奇怪。
"他有点事,一个多小时前就走了。"展亦沉着应对。
"怪了,他能有什么事,早两天已经说了要帮你庆生的,他的手机也关机了打不通。"
穆宴十分奇怪的和程初云对望一眼。
"屋里窄,不如我们到外面坐吧。"
展亦想关上门,引开他们。
这时,屋里一个房间传来砰砰的两下声响,好像有谁在房里。
展亦脸色一变,马上想关门,但程初云握住门把,把快要关上的门又打开。
"抱歉借个厕所。"
说着他不管展亦的反应,人已经踏了进屋,穆宴跟着挤进来。
展亦也只好回到屋内。
说要借厕所的程初云也不急着借厕所了,目光锁定在展亦房间紧闭的门上。
"刚才房里有声音。里面有人?"穆宴也往房门看去。
"没有,可能我晾衣服的绳松了,衣服掉下来了,不用管它。"
但是那声音像跟他作对似的。又是砰砰几声,好像有谁在捶床板。
展亦脸色变了。
"房间里……"一向胆子小的小白脸色变了。
程初云一个箭步抢到房门前,握住门把一拧,门开了。
沈浩看到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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