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停下脚步,回头问儿砸:“那阿烛觉得,父皇该给冯戚远一个什么职位。”
陆家宁站立如松,沉吟道:“让他进吏部。”
“这……”嘉裕帝这次犹豫都快写在脸上了,“阿烛啊!你还小,不懂得官场险恶,吏部尤其更甚,冯戚远……”
“我知道的,父皇,我都懂。”陆家宁认真的看着嘉裕帝,缓声道:“父皇,冯戚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不是青竹,一折就断,相反他很有韧性。父皇,给冯戚远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也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的选择没有错。”
“阿烛…”嘉裕帝目光复杂的看向大儿子,这个曾经软绵绵的幼童不知何时已经长得这般出色了,难道他还要一直遮住阿烛的光芒吗?
嘉裕帝倏地笑了,慢慢走过来,抬手搭住了大儿子的肩膀,释然一笑,“好,都听我们阿烛的。”
陆家宁也笑了,笑得羞涩腼腆。
第二日,圣旨赐下,冯戚远毫不意外的接受了旨意,收拾了东西,去吏部走马上任。
因为是空降兵,所以冯戚远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典使。
但是这也足够了。冯戚远站在吏部大门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从前他只是想要过得好一点,所以想要往上爬,但是现在他的心中藏下了一个不该藏的人,所以不得不拼了命的往上挤。
冯戚远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人的影子,矜傲的,可爱的,认真的,冷冰冰的全都是那人。
过往十八年(不算当太子师的两年),他受尽了人间苦楚,不知何为温暖,所以习惯了伪装,骗人骗己,却不知不觉间让人轻而易举闯进了心房。
那人对他没有什么嘘寒问暖,更没有什么百依百顺,甚至还有些小任性,但就是这副真实的样子,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心里。
可惜那人太好,而他…
冯戚远抬手摸了摸外表与旁人无异的左耳,素来温润似水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现与以往不同的狠厉y-in毒。
他从小就知道他不是个良善的,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里走出来。那些害了他的人,他早就解决了。
只是仇报了,有些伤害却终究没有办法消除。
冯戚远轻轻摩挲了左耳,然后放下手,噙着笑大步流星走进了吏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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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转眼冯戚远进吏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而秋猎的时间也到了。
本来冯戚远这么个典使是绝对没有机会去参加秋猎的,但谁让人家还是教导过太子的先生呢。
所以在一干达官显贵子弟之间,冯戚远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小典使看着别提多违和了好吗。
无奈,谁让人家有大腿可抱呢。
“太子殿下。”说话间,陆家宁骑马行了过来众人纷纷抱拳唤道。
陆家宁矜持的抬了抬下巴,马鞭一扬,指着冯戚远这个芝麻小官,淡声道:“先生,接下来跟着本宫罢。”
冯戚远眉眼弯弯,谦恭一礼:“下官不胜荣幸。”语毕这家伙就跟着太子走了。
“不—要—脸”几个世家子弟看着冯戚远远去的身影,恨恨骂道。
“没错,君子立于世,当坦坦荡荡,怎可趋炎附势。”
“史兄说的对,我们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冯戚远,否则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们身边凑了。”
“那墨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到时候我们balabala………”
“桀桀……到时候,冯戚远绝对死定了。”
陆家宁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的前任师傅了。
刚刚嘉裕帝带头s,he了一只鹿以后,其他人就开始行动了。
陆家宁领着冯戚远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期间他们看到过不少猎物,但是每次不是猎物太小就是怀了崽的母兽,所以理所当然的,陆家宁两手空空。
刚开始如果说陆家宁还没有感觉,但是连着好几次都是这种情况,陆家宁就开始犯疑了。
“系统,你帮我查查是不是我周围有什么?”
系统高贵冷艳睥睨渣主人一眼,冷哼道【能有什么呀,主人你想多了。】
陆家宁:…………系统,我错了,我不该又禁你言,我以后都不会了,你信我。
【信你#?*】
“统统,骂人是不对的。”
【陆家宁,你给我古文啊!!!】
陆家宁眯了眯眼,语气鬼魅又危险:“统统,你刚刚说什么,嗯?”
【~(_ )】
陆家宁轻笑两声,大慈大悲的放过了它,“现在给我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吧。”
系统不甘不愿的吐出几个字【功德金光,真龙之气。】
这样啊!陆家宁摩挲了手指,眉目舒展。
重新投入打猎前,陆家宁终于好心的把系统的禁言给解除了。
或许是出于愧疚心理,这一次,系统的禁言功能,陆家宁采取了定时制,五年之内,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再禁系统的言。
系统对于事关本身的事极为关注,所以当它看到那个定时功能时,总算破涕为笑了。
哼!算渣主人还有点良心。
一人一统的关系总算又恢复到了零点以上。
只是凭着陆家宁身上的功德金光和真龙之气,他们接下来是别想打到什么猎物了。
因此,陆家宁只留下了冯戚远,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林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家宁驱马与冯戚远并行。
良久,陆家宁突然出声:“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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