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天到晚的粘着寒临,不管是被打还是凶被使唤都激动万分,连晚上都不愿回家了。
宇文紫枝:我好孤单。
寒临入宫第七个年头,谭落诗十二岁,寒临十六岁了。
“寒卿,你要去哪!”
谭落诗不高兴了,这是又想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出去玩了?
寒临摸摸他的头温和地笑道:“用你该用的态度说话。”
谭落诗哆嗦了一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想和你一起嘛。”
“不行。”寒临笑眯眯地拒绝了。
谭落诗愣了一下,突然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要!”
寒临就笑吟吟地抱胸看着,威胁道:“哭!今天不给我哭一个时辰以后别找我了!”
一个时辰啊?谭落诗想了想还是算了,一哭二闹都用过了,人家就是不带他也没办法。
寒临看他老实才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警告道:“这才乖,记住了,在别人面前我不管,在我这没你撒泼的份。”
谭落诗只好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道:“那你早点回来。”
“嗯。”
“这是父皇给我的钱,你拿去花。”
“好。”
“路上小心点……呜呜呜……”
寒临被他逗笑了,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给你买满庭芳的梅花糕,老规矩,夫子的功课你给我做了,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谭落诗高高兴兴地应了,那表情就差喊一声再来一下了。
“哈哈,我先走了,小呆瓜,你乖乖的。”寒临大笑,又弹了他一下,翻墙偷跑了出去。
谭落诗神魂颠倒,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事实上寒临这一次出门不是不愿带上谭落诗,而是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就比如他眼前的两个女人。
一个面容冷清,正是他的娘亲。
一个嫣然魅惑,是养大他的人。
“娘。”
寒临口里喊着娘,语气却没有依恋。
他亲娘没有理他,寒临从小就知道娘亲不喜欢自己,因为娘亲是大文安插在司国的卧底,她不知道有多痛恨自己的父亲司淮。
倒是另一个嫣然巧笑的女人抿嘴笑笑,“几年不见,小情儿长得这么大了。”
寒临表示没那么时间闲聊,“我要的东西呢?快点,我赶时间。”
女人摇摇头叹气,“唉,你们中原人的规矩是见了面要先寒暄几句,比如,最近如何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寒临:“挺好,没有,算是吧。”
女人这才把他要的东西递给他,寒临又要走,女人接着道:“中原人的规矩是要说谢谢的。”
寒临这才肆意地笑笑,“可惜我不是中原人。”
“……”
“我走了,方姨。”
他才一走,方若便对他娘亲抱怨道:“你为什么不能对他稍微关心一点呢?”
寒临的娘亲淡淡道:“不必。”
方若抿嘴笑道:“洛归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当真对小情儿一点感情都没有。”
洛归蝶淡淡道:“孽种。”
“哈哈哈哈……”方若大笑,笑声悲伤,“情字最伤人,所以我给他起名叫无情,希望他一生无情。”
洛归蝶转身便离开,丝毫没有留恋。
“娘?”寒临握了握手中的东西,又想起谭落诗的娘亲,喃喃道,“原来我的娘和别人不同。”
但他早就不怎么在意了,而是很快地去了满庭芳给小呆瓜买了他爱吃的梅花糕。不得不提一下,其实谭落诗并不怎么喜欢梅花糕,但是寒临说他喜欢,他就得喜欢。
顺便又给他买了几件玩具才回了宫,对于这个小阎王宫人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大家都知道就算是惹了太子都没什么事,太子脾气好,但寒临绝对不是好惹的。
这次他一回来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谭落诗没像过去一样站在原地等他。寒临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于是到处找他,最后在花园里的一口井边找到了他,谭落诗目光发直,却不是在哭。
“小呆瓜,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寒临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谭落诗这才回过神来,见了他像见了依靠似的,焦急道:“寒卿,你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我怎么,怎么看不懂呢?”
寒临接过看了一眼,惊讶地睁大眼睛,“谁给你的?”
“父皇亲自给我的。”谭落诗声音突然哽塞了,“寒卿,父皇怎么了?我好担心……”
寒临也凝眉怪异,这,这分明是一封遗旨,而且里面的内容足以让整个大文改朝换代。
寒临默默地把那道密旨收了起来,拉起他的手道:“走,去看看。”
谭落诗一边忍着眼泪一边跟着他往先帝寝宫走,走到一半就听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宫殿最高处敲起了丧钟,谭落诗突然跪下来放声大哭。
“父皇……”
原来父皇是知道自己寿命已尽,才来看他最后一眼的。
这一个打击还不够,没多久,丧钟第二次敲响,他的娘亲紧随着先帝也一起去了。
谭落诗就跟傻了一样痛不欲生,他真的太小了,他才十二岁,什么能力也没有。接下来的事都是寒临处理的,谭落诗几次在丧葬的时候哭得背过气去。
寒临几乎没机会跟他说什么话,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他还跪坐在灵堂默默垂泪,门外是森白的月光,寒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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