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解君薄了,他的话,既然景儿快死了,她有什么心愿满足一下也未尝不可,解君薄嘛……不管他!
傅西流也抿嘴思索,宇文陵便道:“景儿,朕答应你,不管你喜欢的是谁,都会在最后的时间让你与他相守,也算是了却了朕的心愿,你说出来吧,朕会为你做主。”
傅西流:“那个,陛下……”
景寄云嫣然一笑,“陛下,臣劳苦了一生,既然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么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臣虽然知道不能爱他,但情之所至,也控制不住,这样的思念一天天堆积,常在梦里也与他相见,只有梦里他才会将目光施舍给我,可我知道那一定是梦,因为真正的他永远不会爱我,因为正是我亡了他的国家。”
宇文陵震惊地愣在了原地。
傅西流:“……”好算计,先是诱导他把目标放在别人身上,再出其不意,宇文陵还发现不了……唉,傻瓜!
景寄云看着他的反应笑道:“臣就知道不可以,罢了,这件事请陛下不要说出去,臣也不愿强人所难,臣先告辞了。”
“等等,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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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就是这样,陛下说反正你都那么多娘子了,再多一个也不会在乎吧。”傅西流把事情的始末跟卧病在床的谭落诗说完。
“哈哈,哈哈哈哈……”
谭落诗就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这么多娘子?我不在乎?他当真觉得我无血无泪,我不会心痛?”
傅西流安慰地握着他的手道:“你别太激动,伤口才要愈合,景儿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忍忍,也不用太久的。”
“你不明白。”谭落诗摇头苦笑,“一个董氏怀孕,他就让我尽丈夫的责任,我若娶了景儿,他定然让我好好陪她,让我时时刻刻守着她,倘若景儿死了,搞不好还会让我给她守灵,守鳏,真是……想想就觉得前路黑暗,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谭落诗还在这难过,就见到傅西流对着站在门口的人屈膝一拜,“陛下……他,他不是怪您的意思……”
宇文陵甚至没看谭落诗的眼睛,而是轻描淡写道:“很可惜,你还活着。”
谭落诗头次敢对着他发火,默然地扭过头去没理他,宇文陵对傅西流示意,让他先回避,这次走到他床边别扭地问道:“伤口还痛吗?”
谭落诗咬着嘴唇不语。
宇文陵知道自己理亏,又主动道:“朕知道你讨厌她,但她病入膏肓,至多还能再活十天了,十天并不久,你,你就忍忍好吗?”
他说着想把谭落诗拉过来,后者默不作声地朝床里面缩了缩,无言地拒绝。
宇文陵叹了一口气,放低了姿态商量道:“朕就这一个朋友了,你,你就当为了朕,稍微牺牲一下不行吗?”
“十天后她没死呢?”
“嗯?”
“倘若十天后她还活着呢?”谭落诗嘲讽地笑道,“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十天,十天又十天,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她病了,说喜欢我,我就要一辈子做她的禁脔?”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不然呢?□□?”
“谭落诗!”
宇文陵果然马上就被他的态度惹火了,谭落诗从来不会硬碰硬,见他发火了便咬唇道:“臣答应就是了,陛下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
“臣想休息了,陛下可不可以让臣静静?”
“落诗,朕……”
宇文陵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他伤心了又开始心疼,很不得把他搂进怀里哄,却又被谭落诗推开了,盯着他严肃道:“臣成亲后,还请陛下恪守君臣之礼。”
宇文陵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就被谭落诗送客,他自己理亏,也不敢凶了,乖乖地被“请”了出去。
谭落诗的表情在他出去的后一刻恢复了淡然,甚至还有点笑意,“景寄云啊……有趣有趣,正愁一个契机你就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来助我的?”
婚事定在三天后,谭落诗的身体有灵药相助,很快地好了起来,也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发过脾气,后来宇文陵又去看他他就没再发火了,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只是问了问何时成亲。
宇文陵说就在次日,他也表现得不怎么在意,只提出了一个请求,“臣成亲的前夜,您能陪我再喝一次酒吗?”
宇文陵本来就觉得愧疚,什么都答应了,唤人拿了酒,又想起他的伤来,谭落诗却摇了摇头,“一处伤算什么,真正要命的伤从来不见血。”
这句话又是诛心,宇文陵黯然不语,谭落诗一杯一杯地喝,眼都不眨一下,唇角还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真是把宇文陵吓着了,虽然他知道谭落诗怕死,但他更怕谭落诗死。
最后都不敢让他喝了,谭落诗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壮了胆,冷冷淡淡地避开他,也不理会他。
宇文陵从他手里抢走了酒杯,很快就没了耐心,“你到底怎么了?!”
“若是他在,绝不会将我推给他人……”谭落诗说完突然潸然泪下,“我想他了。”
宇文陵心痛如割,将他拥入怀中,“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吗?我,我也好心痛,我不舍得你,落诗……”
“你还好意思抱我,你放开!”谭落诗含泪推了推他,但力气软软无力,“你只会把我推给别人,怎么有脸说爱?你说我无情,你不是比我更无情?我只是赶走他,你竟然让我给别人当禁脔!”
“我……”宇文陵将他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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