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过去陵睿对自己的保证,声音更低,心一下子凉了,“你在这里,千涧镇谁和淮王对战?”
宇文陵不屑地冷笑了下,“区区一个寒临用得着朕亲自出马吗?”
“你!……”
傅西流真是被他现在的嚣张噎得说不出话了。
宇文陵明显感觉他这次不太对劲,心里想难道他仕途就这么不顺,之前还那么精神的人眨眼间就成了这样,但嘴上还是调侃道:“傅先生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除了一个你字就说不出别的了?”
傅西流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怎样?!”
“哈,傅先生真是变了不少。”宇文陵自来熟地在他的椅子上坐下,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朕来京都自然是有事,看你却是顺便。”
傅西流低头,心里有些黯然。
宇文陵接着道:“朕给你个机会跟我走,要还是不要。”
傅西流听他这么说心里那股闷气又上来了,冷声道:“我若是不要呢?”
“不要就不要呗。”宇文陵不在乎地笑笑,傅西流才有点失望,宇文陵又道,“反正你早晚会来朕麾下的。”
傅西流不明白他是哪来的自信,但他确实动摇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宇文陵不客气地对他招招手唤他坐下,眼里是狂妄自信的笑意,“因为我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我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这听起来就像是情话的一句话在傅西流心里溅起了一丝波澜,不管是女子选择良人,还是臣子选择君主,不都是一种选择吗?
他愣了一会才轻声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抢了谭家天下?”
如果你都做了这样的选择,我又何必坚持?
宇文陵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这才没声好气地说道:“这乱世该有个终结,谭落诗做不到,我就替他做!”
傅西流心里一动,望着他目光盈盈,我知道你不会变成你最厌弃的人。
宇文陵:“……”傅先生为何深情地看着我?
宇文陵也不逼得急了,便道:“傅先生,你再考虑清楚吧!三日是极限。”
傅西流点头,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三日,若是他真的无药可救,我就……唉。”
“哈哈,你总算开窍了。”
宇文陵对着他笑了笑便告辞了,傅西流怅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
你为何要抢了谭家天下?
宇文陵脑子里都是他的这句问话,又想起寒临对他说的话,满不在乎地自语道:“新的王朝再不会有人因为战乱死亡,不会有人忍饥挨饿,不会有人含冤而死,谁做皇帝有什么重要的?”
傅西流的消息总是晚一步,第二天才听有人说起来解君薄入了宇文陵麾下,他嘴上没说,但心知宇文陵敢兵行限招肯定和他有关。
但偶像就是偶像,偶像做了什么傅西流都能想到理由给他开脱。
“解君薄必然是对朝廷彻底失望了才会这么做,况且……陵王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谭落诗先他一步知道的,也就是宇文陵来京都的同一天夜里听说的。
“解君薄……遭了,快通知淮王!”谭落诗脸色变了好几变,紧急下命,“全城戒严,以防万一。”
这三天果然没有发生任何让傅西流觉得回心转意的事情,一切照旧,于是不等宇文陵找他,傅西流自己认命地向谭落诗提出了辞官。
谭落诗先是有点惊讶,不过也习惯了,这样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必然接受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很容易就会失望而去。
来来去去的,他早就不该有什么期待了,然而傅西流对他说出太平盛世的时候他竟然起了些许的盼望,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谭落诗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先生还是要走了。”
傅西流俯身一揖,“臣愧于陛下,忠和义难两全。”
谭落诗莞尔问道,“忠,是对国之忠。义……是对满腹礼仪的义?”
傅西流咬了咬唇,诚恳道:“不,是对天下百姓的义。”
谭落诗发出一声轻叹,但仍是面带微笑,“先生也认为朕愧对天下,罢了,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傅西流摇了摇头,满目的茫然。
谭落诗温声道:“朕知道你既然提出自然是考虑清楚了,朕也不拦你,这些盘缠先生路上需要的时候用吧。”
“陛下!”
傅西流突然屈膝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臣有生之年会为陛下祈福。”
谭落诗被他说得有些觉得好笑,又有些神伤,扶他起身,温声道:“朕先谢过先生了,好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傅西流刚回了家就有人来带他走,傅西流认命地跟着走了,这次走甚至没带什么,只有几本书,还有那封书信。
宇文陵好像一点都没奇怪他的选择,好像就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似的,也没嘲笑他,而是冲他笑了笑,“你来了。”
傅西流也点点头,俯身一揖,“臣见过陛下。”
一切都像尘埃落定一般,好像理所当然,却恍惚梦境,宇文陵向前一步扶他起身,“免礼!诸位,这位就是朕打下梧桐镇所为的傅先生。”
傅西流这才看清周围的人,景寄云他是认识的,她还是那么漂亮,打扮精巧,衣着考究,妆容艳而不妖。
其他的臣子也不少,傅西流不认得,但能看出其中一位气质不凡,在众人里最为醒目,甚至在宇文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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