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宴没接。
陈助理只是笑,也没有收手,说:“裴总很关心你。”
裴迟宴看看芳庭的袋子,又看看笑得得体端庄的陈助理,僵持几秒,还是接了过来。
“那我走了。”陈助理放下手,“晚饭再过来送,你想吃什么吗?”
“让他自己给我送。”裴迟宴说。
陈助理笑容不改:“裴总很忙,今晚还有一个合同要签。”
“那就别送。跟他说,我不仅要他送,还要吃他做的。”
话撂完,裴迟宴拉过身边一脸懵逼的孟岑,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
午饭时间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裴迟宴坐下来,粗暴地扯开保鲜盒盖,把饭菜推到孟岑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吃。”
孟岑还懵着:“不是,大少爷,你呢?”
“我不吃。”
“闹什么别扭啊,到时候饿了又得去超市啃零食。”孟岑把饭又推回去,“这么多我也吃不下,和你分着吃吧。”
谁料裴迟宴一脸嫌弃:“你自己吃,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孟岑:“……滚。”
后来那顿午饭孟岑一个人吃完了,裴迟宴在旁边喝牛n_ai,越喝越气,倒头睡觉。
到了下午,没过第一节课,裴大少爷那娇嫩的胃就战败投降,隐隐痛起来。
孟岑又好笑又无奈,承蒙一顿饭的恩情,主动跑去校内超市给他买了一杯关东煮和几包饼干,谁知裴迟宴吃完后不知道触到那根神奇的经脉,疼得从椅子上跌下来。
正在上第二节课,教室后面一声闷响,裴迟宴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冷汗把背上的衣服都沾s-hi了。
“怎么回事?”老师在讲台上问。
孟岑赶紧举手说:“裴迟宴胃疼!”
“怎么又突然胃疼了?”老师皱眉走下来,扶起疼得小脸煞白的裴少爷,“孟岑,带他去医务室。”
胃痉挛,医务室没专用药,打电话给班主任,班主任又打电话给家长,最后裴敬堂的司机来接他,送去了医院。
裴敬堂的亲妈魏女士也在同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见裴迟宴那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心疼得要命,赶紧一个电话请专家,又一个电话把裴敬堂没头没尾地骂了一通。
专家来了,给裴迟宴推了针止痛,按之前那样开药挂水,又在魏女士的要求下让化验科过来抽血化验。
专家走前对魏女士说:“这次我估计他又是午饭没吃光吃零食了。您得跟他说说,别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那胃经不起一点儿折腾了。”
魏女士又是心疼又是气,可看看歪在床上打针的裴迟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裴迟宴长得j-i,ng致,一生病,那张脸便呈现出一种破碎的少年感,叫人无论如何都心软了。
一瓶水快挂完的时候裴敬堂来了,魏女士舍不得骂裴迟宴,但舍得骂裴敬堂,把他拉出去劈头盖脸一顿训。
总归是那么几句,骂他不顾家,不关心儿子,不会疼人。
魏女士一辈子被人宠着,受不了裴迟宴有一刻没人疼没人爱。
“我知道了,妈,您c,ao心了。”裴敬堂哄着,“我在这就行,您回去吧,等会儿爸该跟我要人了。”
魏女士被哄走后,裴敬堂回到病房里,坐在裴迟宴的床边。
刚刚还装睡的裴迟宴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裴敬堂。
“不装了?”裴敬堂笑问。
裴迟宴反装作无辜地眨眨眼。
“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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