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少年当即一鞠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多谢司令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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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唐 小 五 】 ...
阮陌杨每天都要送秦淑欣回家,以前两个人坐着黄包车有说有笑,一路上也不觉得寂寞。可现在多了一个江韶矽,三个人挤在一辆汽车里,又加了一个司机,阮陌杨想对秦淑欣说句贴心的话也不好意思开口,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着江韶矽东拉西扯,倒忽略了一旁的秦淑欣。
江韶矽和这个二哥交谈也是顶顶愉快的,阮陌杨懂得多,会跟他说一些有趣的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坐在副驾驶上每次都要把身子扭转到后面,两个人就这样说上一路。久而久之,秦淑欣瞧见他这样实在别扭,而自己又跟阮陌杨说不上话,便很自觉的和江韶矽换了座位。
起初阮陌杨和江韶矽都不大同意让一位女士坐到前面去,三个人还谦让了一番,后来秦淑欣把自己的想法给憋出来了:“其实你们不用每天这么送我的,我家离学校也不算远,而且你们俩同时出现在我家门口,爸爸他早就误会了…”
话说到这里,秦淑欣羞涩的噤了声,她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她嫁到富贵人家,以便能在生意上帮衬一把,于是一旦有机会,便要安排各式各样的相亲,眼下她被阮家两个少爷亲自送回来,秦浦民自然是咧着白牙欢笑。
阮陌杨是万万不愿抛下秦淑欣不管的,一来二往的讨论过后,彼此都做出了让步,每次都把秦淑欣送到路口。江韶矽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人回到家时,阮富山拉着江韶矽上楼,神神秘秘的在其耳边说道:“韶矽,爸爸送你一样小玩意儿,你肯定喜欢。”
阮陌寻瘫在沙发上把这话听得真真切切,当即来了兴趣,跳起来说道:“我也去看上一看。”
阮富山瞪了他一眼,挥手驱赶:“没你什么事儿。”
江韶矽上了楼,他倒是顶顶期待这份礼物,阮富山出手向来阔绰,对他不曾吝啬过,想必不是绝世珍宝,也得算得上贵重之物。推门而入,他抬头瞧见一只绿毛红嘴的鹦鹉正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见他进来,便忽然安静下来,与他遥遥相望。
这一人一鸟相视片刻,江韶矽膝盖一软瘫倒在地上,他想起了赌场的那一夜,杜靖棠把一盘光秃秃的尸首分家的鹦鹉呈现在他面前。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他甚至觉得,自从那天起,他就和厄运相伴,失去了所有。
赌场,警察局,煤场,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回旋,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与江韶年分离的那一刻。
阮富山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江韶矽的身影,他满以为江韶矽会提着鸟笼快快乐乐的跑下楼来,并且表现出对这份惊喜的接纳与感动。
阮陌寻也伸长了脖子往楼上瞧:“爸爸,你到底送了他什么啊,你这老爷子可真是偏心啊,何曾见你送过我半毛钱!”
阮富山来回踱了几步,对阮陌寻指指点点个不休:“你给我闭嘴,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挥霍无度的花钱,你还有脸来跟我要礼物。”
阮陌寻伸了个拦腰,摸摸肚皮,对站在一旁听候吩咐的周佟说道:“饿死了,快叫蒋妈开饭,我吃完饭要赴沈二少的牌局。”
阮富山忽然竖起耳朵,他对“沈”这个字顶顶敏感,于是坐回沙发,贴近儿子问道:“你去沈琴维家打牌?”
阮陌寻嘿嘿一笑:“昨儿个就打了电话约好了时间,我去摸几圈,要不您老也在家里设个麻将场儿,我请少爷小姐们来,图个热闹。”
阮富山对周佟招了招手,又耳语了几句,随即对阮陌寻嘱咐道:“老规矩,可以输…”
阮陌寻心领神会的接了一句:“但不能比沈家人输得惨。”
阮富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装起父辈威严:“家里的钱可都被你败光啦,下次再拿钱去赌,我可要打断你的腿,这次只拨给你两万,你意思意思就算了,输光了屁股就赶紧回来!”
饭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也不见江韶矽下楼,阮富山本想差人去喊,但思索片刻还是不放心的亲自上楼去了。
江韶矽靠坐在墙角,傻愣愣的和鹦鹉相对看了又看,阮富山推门进来时他也毫无感觉,直到对方发现了他,又惊又吓的把他扶了起来:“韶矽,你这是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解开了中山装的扣子,终于透了一口气。他说:“父亲,您的礼物我很喜欢,就把它挂在我的卧室吧。”
阮富山见他脸色苍白,可言语上又听不出任何问题,便挽了他的手说道:“喜欢就好,跟我下楼吃饭吧。”
江韶矽用手指摩挲着阮富山肥胖的手掌,觉得对方的肉真是绵软发虚,和自己记忆中的爹完全不同,在他很小的时候,爹总用一双厚茧层层的大手摩挲他的脸颊,他每次都觉得小颗粒在脸上滚动一般,可是却别样的温暖,就像哥哥江韶年的怀抱。那才是爹的感觉,而他在阮富山身上,找寻不到任何一点。
两天后,阮家后花园里发现了一具被扭断了脖子的鹦鹉的尸体,阮富山十分愕然,而江韶矽平静的对视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一只野猫,等我发现,鹦鹉已经死了。”
唐小五被胡万七五花大绑狠狠抽了几十马鞭,背上纵横的鞭痕十分壮观,胡万七还是觉得不解气,作势又要下手,被江韶年一把挡住:“司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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