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念这样的身体状况,倒还是有另一种可能地解救之道。
若能得天甲子当年留下的一套功法,或许就能发行强健净念的身体——长年待在鹤粼岛的老者,对外界的消息并不灵通,只作叹息道,天甲子的心潮早已失传。
净念知道这个消息后,遂想起此先尝试练习那套心潮,异能出现起古怪的反应,不算强烈地排斥,似乎还有一种激化力量的作用……或许,正是如德鹤老人所言,这套心潮,倒真是最适合配合异能的功法了。
“太子既是拥有天甲子的‘泯心绝’,也真是因缘造化了。”德鹤老人似乎没有再责怪净念当日的拒婚,反而一点兴奋,“没想到能在老夫有生这年再见到泯心绝的出世!”
“但,练习此套心法,须达到极为苛刻的条件。”
“世人都有误解,以为天甲子以那一套心法重获力量、续脉接荕,能得此心法便能够天下无敌。老夫从一些古籍里的片段描述研出一些道理来。”
“练习此心法前,必要自毁体肤,而老夫猜测……天甲子,体内本也有一种力量,或许正是与太子一般,故而才能够创出这套蹊跷独特的心法。”
索翰华听完老者的说辞,沉吟了片刻,遂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净念要自毁筋脉。”
老者叹然:“他现在拥有的武功,都不能动用。其体本就阴寒,早年又深受奴制之害,他体内部分内力,又与异能相冲,故而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索翰华冷声道:“这不过是先生的一家之言。”虽然直觉上,他对于老者的话存着几分信任。但净念本就体虚得厉害,若再自毁维持其身体的根本,稍有差池,怕就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德鹤老人掩眉低叹:“老夫早三十五年前便离开了苗河氏,放手大祭司一职,不过是因为看淡了红尘俗世,厌烦了尘嚣烦扰。王爷不必担忧老夫存有甚么不轨的心思。”
“不过是觉得太子合了老夫的眼缘罢了,为了这份因缘,便尽力助他早日脱离困境。”德鹤老人淡笑,“虽然此前老夫是想着让他照顾英招,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勉强不得的。”
说着,老者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索翰华。
忽略因老者后一句话心起的隐约不满,索翰华展开一抹温和的笑:“便承蒙先生先生好意了。”
德鹤老人点头:“若王爷最终拿定了主意,老夫再为太子的身体进行些改善,虽然自毁筋脉根本,极其地伤身,但最终还是看人的忍耐力与意志力。而太子,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且请王爷放心,若是老夫不能确定的事情,老夫决计不会信口雌黄。”
“王爷要是信得过老夫。”老者又道:“可否先让老夫先研读一下泯心绝?”
索翰华微笑:“净念很相信老先生,本王……自然也不会怀疑甚么。”
如此便在关于改善净念身体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德鹤老人对于索翰华的爽快很满意,还有几分激动——他并不觊觎天甲子留下的那些东西,但到底是酷爱研习世间千奇、各路功法,今能够有机会一睹圣人留下的遗篇,兴致自然是格外地高昂。
拿定了主意后,索翰华抿了一口茶,漫声问道:“之前本王在老师那里也听说过老先生的一些事迹,道是当年被先帝誉为‘知圣’的知归子,本乃您的弟子。可有此事?”
德鹤老人显然有一点意外:“知归子?他啊,却也算老夫的弟子。”随即,语气一转,“不过他在我门下学习了不足五年,便被赶了出去。”
“哦?”索翰华挑眉。
老者有些感慨:“老夫师门分为三宗:玄宗、武宗、法宗。后来,玄宗、法宗都衰败了下去,老夫本身专攻于武宗,但这一代就只老夫一个传人,也便兼习了玄宗法宗。”
“知归子天生适合玄宗,只可惜心术不正心志不坚。后来因偷盗玄宗秘籍,被老夫赶出去了。”
索翰华遂笑:“原来如此,难怪都是说,先生您知晓天下事、懂得百千缘法。”
“那是虚夸了,论算计天机,老夫倒还不如知归子了。”老者笑道:“王爷忽然提起这一荐,莫非还在困惑于当年知归子对您的命数作的卜知?”
索翰华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老先生又是如何看待的?”
德鹤老人说:“凡人命数天定,自然是不可知不可说。但老夫以为,所谓命数天定,但天本虚空。倒是此世间总有其律则,万物或生或灭,有些消彼长,彼生此灭,有同而存之,异则灭之,究其源只是过而累、虚而废。”
索翰华轻笑:“先生说的极是。”他虽自生来,便因命数一说,走至如今的境地。却也一直是多不信天定之论,直到净念对他说了前世今生之事。
他并不会怀疑净念的正常,却也因此被颠覆了一些坚持的想法。
本也没有甚么紧要……
却在今日,知道净念,或许只有不足两年的寿命后,忽然有一丝不确定了。知归子说净念“原不该出现在此世间”,当日知归子弟子临死前又疯言疯语道“你最看重的人,最想得到的东西,会因你的野心,永远地被毁灭”。
他看着今时净念的模样,不由得会想起那些话,说相信倒也不然,但心底还是有一点阴郁的。
小院里,庭树开满了朵朵淡紫色的小花,被初冬的风打得四零八落,凌乱而悠然地起舞。
男人一踏入院门,就看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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