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须得控制当地那些财大势大的家族。
故而此擂台,也是多了解些周府及其牵连势力的好时机。
索翰华看了眼自己的索临放与索临台,心下清楚,他的那些儿子们,随着年纪增长,各个都长了本事,倒真有些板眼……自古以来,皇室子弟多是互相倾轧,他也是感触极深。
眼见着大局将定,他也开始留意起这些孩子们的动作。他有自己的思量与计划,倒也是不介意他的儿子们的争斗。
目光最好落在了与自己并肩同行的净念身上,索翰华看着净念偏头看向自己,眸眼里泻出轻淡的流光,不由得放柔了脸色,也不在意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伸手轻搂了下青年的肩膀。
净念的眼里透出一抹高兴的情绪。他喜欢父亲对自己做一些亲昵与宠溺的举动来。
跟着两人身后的索临放兄弟,看到自己的父王与王兄的互动,都微低下头,沉默地走着路。
……
到了周府后,人多的超过了净念的想象。如此的热闹,让他也有些意外,毕竟净念还是明白战争的威慑力,按说百姓还是没有完全走出恐慌的阴影。
偌大的院落中央,是高高的擂台。擂台下摆放了无数的桌椅和条凳,照管家的说辞,今日大喜,舟镇的人只要不是存心闹事的,都可以随意地进来围观。
幸而索翰华早先做了安排,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坐席。
一席上十人。擂台还未开始时,索翰华吩咐净念坐在位子上不准走动后,便离开了小会儿。同桌上另外六个年轻人一直兴奋地谈论着,后来还试图与净念交谈,却都落得了不冷不热的回应,一时有些尴尬。
“大哥,”索临台瞄了瞄四周的人群,确认索翰华不在附近后,朝净念的身边挪了挪,“我能和您说件事儿吗?”
净念偏头淡淡地注视着这个少年……因为之前对他与索临牧都有些印象,只觉得这人似乎变化了不少,没有了以往的羞涩紧张,整个人沉静了许多。
“我,听栋丘传来的消息说,”索临台压低嗓音,有些不安地道,“娘亲她病得严重,您,您能不能和父王说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怕娘亲的身子,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净念沉默。
“大哥?”
“父亲决定的事,我不会反对。”净念最终给了他这样一句解释。
索临台有些慌:“父王他不清楚娘亲的……”
净念冷淡地说道:“父亲知道。”索翰华那样的人,怎可能不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如果男人不知道霏夫人的情况,那便定是早先下了死令了。
既如此,自己要说甚么求情的话语,定只会让男人觉得自己是要忤逆他的想法。
——不得不说,如今的净念,确实是完全地把握着男人的心思。
净念在意的只是父亲,自然不愿做出任何让男人不高兴的事情,或许,这样会在外人看来,他是过于的冷漠无情了。
索临台有些绝望,凄怆地死盯着净念偏于柔和的侧脸轮廓。
“公子,来一枝系铃儿吧?”
一个小厮端着托盘,来到净念身边,笑吟吟地问道。
☆、【一〇八】暮霞廖 (3429字)
净念不懂系铃儿为何物,小厮或许是有些着急,不等净念反应就将托盘里的花枝放到净念的桌前,然后高兴地走开。
同桌的几个年轻人,都是有些羡慕有些嫉恨地盯着净念,准确的说,是盯着他面前的花枝子。
索临放愕然地看着他的王兄,似乎是有些好奇地拿起面前的花枝子,心下感觉到一点不安。正这时,男人的笑语声闯入了他的耳:“吾儿好兴致,竟是得了一枝系铃儿。”
净念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听到男人的话语,偏头对上男人微带危险的视线,下意识地将花枝扔回桌上:“父亲?”
索翰华在净念身边坐下,瞄了一眼神色不对劲的索临台和索临放,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索临放察觉男人的不悦,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净念,便连忙接话:“那系铃儿是周府小厮硬塞给大哥的。”
所谓系铃儿,是擂台招亲的参与者们的一种认可——认可,自然是来自于女方的当家人。举行擂台招亲,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地参加,在客人们到来后,当家人会观望然后决定那些合眼缘的人有资格参与擂台。
然后给这些人送系铃儿——如果接受了系铃儿,就表示这个人也愿意,一旦在擂台得胜,就直接与女方定下了亲事;当然,被当家人选中的人,也可以不接受系铃儿。
净念悄悄探知到男人不悦的原因后,立时就将系铃儿扔到了桌席对面去。
索翰华见了,正要说话,就见一个人莽莽撞撞地冲过来,对着净念大声指责:“好是无礼的小子!竟然把系铃儿随意地扔给别人,你这是故意给我们周家脸色吗?”
说话的是周府的长子。
净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需要。”本来就是那小厮,硬放到桌上的。他不过是不懂这一层意思,才好奇地拿在手中看了下。
那人一听,更是怒了:“小子,你以为你是个甚么东西!你……”他正待好生辱骂,给这不开眼的小子一点眼色时,顿觉一道阴寒的视线死盯着自己,话语顿时呛在喉咙里出不来。他顺着视线看去,对上的是玄袍男子微笑的眼。
“你!”
“周公子,”索翰华淡笑地理着袍袖,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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