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的方法,采用了索谨傅胸骨与头骨作为一味解药,不想竟是真的有了效果!
那种阴谋的气息,因着索谨研毒解,变得愈发地明显。
“带我去见河裳。”净念吩咐道。
他带上河裳,本意是想着让对方给索谨研看一看是否是中了巫妖术,如今索谨研既然解了毒,自然也是不再需要的。但,有些谜团,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需要有人解开。
“呵,御武尊王亲自来见小人,不知有何贵干!”少年的语气满是怨怼。
净念站在门边,淡淡地看着他,问:“你精于神鬼巫妖术,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若是解了疑惑,我便放你离去。”
河裳冷笑:“尊王当我是无知小儿吗?即使我活着离去,怕也活不过三日。”
净念没有在意他的怨恨,自顾自地问:“若以人血人心为引媒毒害人,会如何?”
河裳冷冷地盯着净念,许久后才不耐地回道:“神鬼巫妖术不过有两个结果,一是诅咒,一是汲取。人血人心本非毒药,若在毒物中掺杂此两物,不过是多了诅咒之力。因这诅咒之力,使得毒物更烈而难解。”
诅咒?净念有些许茫然,何人是要诅咒索谨研?
便忽地想到一个问题:“这样的诅咒……能够用被下毒的人,转移到他人身上吗?”
“可能不大,这其间还得需要被下毒之人自身的血。”河裳皱眉,“且,若是转移了,诅咒之效便是变得极其的微小,始咒之人多不认为此为良策。”
“不过……”河裳似想起什么,“诅咒可影响毒性的发作。”
“何解?”净念不由敛起眼神。
“有些毒物药性烈,但因诅咒之力,并不如寻常般发作,可能会延迟或提早。但,凡有诅咒之力的毒物,定是比寻常的毒要难解得多。”
延迟?净念不由得攥紧手:“延迟……能延迟多久?”
河裳没有立时回话,而是借着密室昏暗的光线,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净念,猛然大笑:“我说,尊贵的御武尊王,您该不是……被下了诅咒之毒吧?”
癫笑了许久,他见净念始终漠然,没有动怒或害怕,忽觉一丝无力,道:“诅咒的话,看施咒人的功力了。不管能延迟多久,毒物总归是毒物,到侵蚀了骨髓五脏,自然会不药而亡,那时解了诅咒也是无用。”
净念沉默地听完这人的言辞,半晌,轻道:“上岸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然后秘密再杀了小人,是吧?”河裳笑吟吟地反问。
净念没有应声。自然,他心里的算计,事实上便是如此——河裳看似羸弱无力,但有那神奇诡异的巫妖之术,便不能任其活在这世上。
“不必。”河裳道,“我本也是被哈维恪耳威胁才跟随了他,如今尊王即是带走了我,便且收下我罢!”对于哈维恪耳,对于索净念,他皆是怨恨——但他想活着,而这位尊王,拥有无上的尊贵和权势,投靠了他。如今,唯有投靠他。
“您且放心,”河裳自嘲道:“我舍不得死。”
净念抿了抿嘴,片刻后倒地:“回京再说。”若河裳真能收为己用,倒真能为他添一份助力……虽然神鬼巫妖之术,太过血腥而违逆了天伦,但,必要之时,或许只能需要必要之法。
休整之后,净念便直往南,朝聿中州赶去。适逢十一月在海城举行的北武林盟会,为摸查昱裳会的势力,这回召集了静门主要人力皆在海城等候,以趁着大会前的时机针对昱裳会做些手脚。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化装后的净念,踏进路口一家酒馆,一看楼上楼下满当当的人,便微顿住脚步。
“主子,要不我们换一家?”
净念摇头。最近这里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到哪里都是吵闹拥挤。虽然环境令他不舒适,却也能够从旁人的交谈与心思中探寻到不少有用的讯息。
至少,他知晓了,这一年来,昱裳会发展得极快,尤其在南方的州府,颇得南七派的青眼。这个门派,颇有侠义之风,不仅在门派间圆滑自如,在民间也是颇有些美誉,说什么有悲悯之心,时常救济一些贫民。
听说了这些消息,净念心下欲要铲除昱裳会的想法便是愈发地激烈。偏是,这个门派,行事还算低调,愣是让人抓不住明显的把柄。
不敢轻易惊扰,以免打草惊蛇。
即便静门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定前次私运的火雷就是昱裳会做的——但眼下,他们派人暗访了昱裳会,至少在其山门,是找不到半点猫腻。对于净念来说,要铲除昱裳会,不是推到“昱裳会”这一门派名便可,而是要连根拔除,彻底地清理掉他们的根基。
眼下,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被武林盟会上观看一下了。
☆、【一三八】纷杂替 (3616字)
北武林盟会于十一月十五日在冯海门举行,此会之宗要在于探讨北十一门间联盟与南七派联手之事。
而之所以要联盟或联合,一是因为前些年的战乱与新朝的屹起,重洗了江湖的局势,一些墨守成规的秩序也被人为地破坏,南北武林皆须要通力合作,须得重整如今混乱的江湖;二是为了抵抗这几年兴起的魔教,有道是那魔教与宿闫邪教一水教有所勾结,魔教总坛便在天沟最凶险的滩涂之间。
“魔教?”中年侠士听着同桌之人的解说,意味深长地抚了抚长须,“你且说说,这魔教到底哪里可称作‘魔’?”
那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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