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闻言,净念扯着缰绳顿了下,随后再次向前赶去——若是没有听错的话,那边似乎有人声。甲一见少年浑然不在意危险,只好无奈地跟上去。却没走几步,就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陌生的野兽低吼声,甲一心中大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少主子,我们赶紧走……听说近两年,那边不知从哪跑来了几头兕怪……”
话语未尽,净念已经跳下马,直直地走过去了。甲一也只好住嘴跟过去,转过一个大弯,就见一个不甚陡峭的断崖,崖下是河沟与沼泽,再一看,可是了不得,他呼了声:“是三公子!”
净念站在崖边,看着底下被两头巨型野兽困着的少年——那野兽,形似野牛,皮色发青,头上有一个巨大的角,听身边人的语气,似乎就是“兕”。这种野兽身形比之先前的猛虎庞大数倍,体态笨重,此时却似是发了狂,将索临牧围着前后攻击。
索临牧的衣物都被撕裂了,全身是斑斑血渍,他一个人抵挡两头巨型野兽发狂的攻击,约莫是快吃不消了。幸而,他战斗的地方还不是软泥地里,否则恐怕只能等着送死。
净念看了片刻,便转身欲要离开,却被人扯住了裤脚。他低头一看,原是跟随自己的侍卫,哀求着他:“少主子……您,您救救三公子,他是您的弟弟……”若这人这么一走了之,索临牧出了事,他也定脱不了罪。
净念脸上木然,毫不动容,却也没有继续走开。侍卫甲一看他无动于衷,咬了咬牙,拿起弓箭就要瞄准野兽——只是,无论是两头兕怪,还是索临牧,都在不断地跑动,一个失手极有可能救人不成,反而会射中索临牧。甲一便立马放弃,扔掉了弓箭,从不算高的崖壁跃下去,拿着长戟,朝一头兕怪攻去。虽然可以发求救鸣笛,可情势太紧急,由不得一丝犹豫。
两个人吃力地对付着兕怪,野兽身上有了不少伤口,这些伤似乎刺激了野兽,让它们更卯起劲来袭击着索临牧二人。侍卫甲一身手不错,没过一会儿便引开来一头野兽,只是那野兽身上的皮质似乎很坚硬,不多时竟生生地折断了长戟。
眼见着另一边,兕怪的角直冲显然体力不支的索临牧撞去,净念终是飞下了矮崖,脚尖借力,点在了这野兽后背上,右手横出短剑,朝它的颈项沿着牛皮的纹路狠狠地割了下去。野兽疯狂地翻越着身体,哀嚎怒鸣,净念动作极快,在对方没来及甩开自己时候,就飞身而下,一手揪起险些摔倒的索临牧,使出四成内力,将他托举起,扔到了崖上。
根据刚才的经验,净念在兕怪再次冲上来的时候,飞身闪开,好在封侯剑足够坚实又锋利,用上八成的功力,沿着野兽兽皮的褶皱划开——那里是这野兽最为娇嫩的地方——一边闪躲一边趁机攻击,不过片刻,这头巨兽浑身都涌出了鲜血。
那边的兕怪,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重伤,顿时怒了,放弃攻击甲一,转而直朝净念冲来。为此,失去武器体力开始不济的甲一算得了喘息,略一停顿,又紧逼上前。净念之前攻击的野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两个人再对付这一头相对较小点的兕怪,顿时轻松了不少……随着一声哀鸣,这头野兽也终于抵抗不住,浑身是血,趴到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半晌后渐渐地没了动静。
“临牧……谢过王兄救命之恩!”
净念回到了崖上,手掌摸了下嘴角的血渍,瞄了眼虚弱地坐在地上的少年,遂翻身上马,调头离开了这边。侍卫甲一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看着矮崖下横着的野兽尸体,怕再出意外,连忙吹响笛号,发出求救信息。
……
索翰华盯着净念涂抹着黑色草药的脸颊,目光下移,落在了吊在胸前缠着白布的手臂,许久,才低声问道:“净念,你何时与临牧这般交好了?竟是为了救他,弄得如此狼狈。”
手上这本书花了五天终于看完了……净念合上书,仰头对上男人莫测的眼神,心下有些奇怪:这男人,对自己救了他儿子一命的行为,似乎不太高兴?也不深思,净念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过是没见过那么庞大的生物,看到武功不错的索临牧都拿不下,被挑起了好战之心罢了:不管原来他的本性如何,这些年的锻炼与经历,让他在潜意识里形成了一种“好战”。再说,那毕竟是索翰华的儿子……顺手救一命而已。
见净念摇头,索翰华沉默,遂坐到了他的身边,左手抬起少年的下颌,仔细地看了下这人脸上落下的数道伤痕——刚才太医说,都是皮外之伤,用不了几日就能愈合。
“什么时候才愿意开口说话?”
忽然转移的话题,让净念有些莫名,还来不及做出思考前,男人皱起眉头就松开了手,离开了营帐。
“孩儿见过父王!”
索翰华俯视着跪在床边的索临牧,冷声道:“这就是你训练的结果吗?连两头野兽都制服不了,这些年的武功都练到哪里去了!”
“孩儿知错。”索临牧沉声回答,低下的脸庞,并没有被斥责的不忿。
“这几天就好生休养,恢复后去李岩的军中吧!”
“孩儿领命。”索临牧应着,见索翰华就要离去,没忍住问道,“请问父王……王兄的伤势如何?”
索翰华回头睨着他:“他无事。”
隐约察觉到男人语气有一丝起伏,比之刚才冷漠的话语添了些许怒意,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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