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了起来,跨过一个个帐篷像是翻越一座座大山,终于来到了篝火前。
火光并不是很强,仅能照亮坐在最中间的一群人,然而周围的其他人却并不介意自己坐在黑暗中,他们或者三五聚在一起,或者独坐。严欢找了人聚得最多的一个人堆,一头扎了进去。
“这在干嘛,干嘛呢?”
“嘘!”前面的人对他比了个安静的姿势,“别吵,听歌!”
听歌?严欢向人群中央看去,只见地上做了个人,手里拿了把民谣吉他,正一下一下地弹奏着。音色清明悦耳,在这样暗的夜里,犹如一阵凉风徐徐吹来。
那是一首严欢不知道的歌,那弹琴的人他也不认识。
然而此时,夜下,篝火旁,陪着这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听着那个陌生的沧桑男人的吉他和歌声,却像是一下子共鸣起来,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涛。
一曲轻吟完毕,那男人放下吉他,周围响起一阵轻轻的掌声,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问:“献丑了,下一个谁来指教?”
这就好像是古时,江湖武人切磋,或者是文人斗墨,有时候比得并不是高下,而是一种味道,寻觅一种意境。
严欢笑了笑,想看看接下来会是谁上去,可哪知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指着他喊了起来。
“看!那不是悼亡者的主唱么?!”
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向他看过来。
被十万瓦的灯照着是什么滋味,严欢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
对着周围人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目光,他像是傻子一样尴尬地挥了挥手。
“哈,哈罗,你们好啊。”
下一秒,他便被人群湮没,连个影都不见。最后一秒,严欢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尼玛,说好的半小时,我能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三千字更新,来鸟!我我我我很粗长的!
☆、我爱摇滚乐
“哪里,人在哪里?快让我摸个手!“
“厚厚!我抓到他头发了!”
“我揪住他衣服,裤子在哪,往下摸!”
“快扒下他衣服,让我瞅瞅!”
吼这些话的,大多数凶残的娘子军,当然还有部分性取向非同一般的男士。
严欢被人群团团包住,只觉得自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都快要被煮沸!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就在严欢悲叹自己一时失策,今晚难道贞操不保之时,附近传来一声轻咳。
不响,很随意的一声,但却准确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听见这声音,不自觉地回头向出声的人看去。
有人认了出来。
“是黑舌的吉他手!”
黑蛇?严欢混乱的脑子里想着,又来一个,难不成自己将要多一个难兄难弟?
可是没想到原本沸腾的人群突然全安静下来,在这个人出现后,似乎众人都冷静下来了。严欢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他也趁此机会逃脱了主人的魔掌。他刚想感谢这个救他出苦海的恩人,可是见到对方,却是愣了一下。
“女、女的?”
竖着马尾的年轻女性挑眉看了他一眼。“你眼睛还没毛病,没看错。”
严欢一瞬间,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鸣姐,你认识他?”
女乐手微微颔首,淡淡道:“刚认识,我和他们乐队有些事情要谈,可以把他借我一下吗?”
“当然,当然,鸣姐你尽管借去!”
“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先撤了,哈哈。”
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散去,一下子周围变得寂静下来,严欢有些措手不及。这转变的,也太突然了吧!只留下自己与那个陌生女乐手独处,严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挠着头道:
“那啥,多谢你仗义相助,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救、救命?!没有那么严重吧。”
“刚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扒光了。性命和贞操究竟哪个重要。”
严欢想了想后果,悲愤道:“都很重要!”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懂不,恩?”
对方那上调的语音,让严欢莫名地有种危机感,他双手护胸,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样?”
女乐手见他这模样,轻笑一声。
“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毛孩没兴趣。总之,跟我来就是了。”
说完,不待严欢回答,直接转身就走了。留得严欢站在原地原地,跟上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最后还是要一咬牙,追了上去。
他终于想起这女人像谁了!这j□j的性格,这强势的语气,完全就是女版的付声嘛!
跟着这个陌生的乐手走了不知有多久,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湖边,两人才停了下来。而停下来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严欢很是错愕。
“你是第一次参加音乐节。”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猜得很准,让严欢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女乐手转过身,笑一笑。“刚刚结束舞台演出没多久,敢一个人去乐迷营地的白痴,绝对不会是老手。”
“白痴……”严欢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但你不也去了?”
“我不一样。”对方理所当然道:“我去没关系。”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双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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