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之后,两人终于结束了第一天的旅途,来到了入住的酒店。
刚刚放下手中的琴盒和行李,戚暮便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酒店厚厚的窗帘。
刹那间,维也纳金色漂亮的夜晚顿时闯入了他的眼帘,每一个街道的路灯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每一个建筑物的亮光都仍旧分布在原本的地方,与他记忆里的分毫不差!
戚暮怔然地望着这一幕,一整天下来,他总算是彻底认识到——
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
既然回来了?那总得做点什么不是?
戚暮第二天还没问阿卡得教授,他们两人最近的行程是什么,倘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还想回到自己原来租住的房子去看看。
哪知道等戚暮开口,他刚敲开阿卡得教授的房门,正好见到了准备出门的阿卡得教授。只见这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今天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t恤衫,再配上一件普通的外套,看上去像个最寻常不过的邻家老爷爷似的。
见到戚暮,阿卡得教授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小七啊,起得挺早啊。来的正巧,拿上你的小提琴,我们走吧。”
戚暮:“……走?”
阿卡得教授点点头,一脸理当如此的表情:“难道我们不该走、还要留在酒店里吗?小七啊,年轻人不能这么虚度光阴,快带上你的小提琴,我们一起去闯荡闯荡吧!”
“……”
戚暮回房间拿了自己的小提琴后,他便认为阿卡得教授估计是想带自己去拜访某位大师了。
很多著名的音乐家在成名后,除了喜欢在自己的故乡定居的,也有一些会来到维也纳,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因此,在维也纳居住的音乐家实在不少。
可是,当阿卡得教授带着戚暮下了地铁、向某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走去时,戚暮不知怎的眼皮一跳,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
而当阿卡得教授带他在英雄广场的王子雕像前停下时,戚暮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转身就走的念头。
只见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呲开一口白牙,道:“小七啊,开始演奏吧。”
戚暮:“……”
过了一会儿,俊秀漂亮的青年勉强地保持住了脸上的笑容,问道:“老师,什么叫……开始演奏?”
阿卡得教授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就直接在这里进行你的演奏啊。小七,虽然老师知道你来自比较谦逊的华夏,但是你要开放一些啊!让维也纳的居民们也听听你的琴声,像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些街头音乐家一样,大胆地释放你的琴声吧!”
脑子里的念头竟然真的变成了现实,戚暮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乖乖地将自己的琴盒放在了一旁的台阶上,开始准备起来。
而阿卡得教授见他这么快就同意了,竟然反倒惊讶起来,小声嘀咕道:“……这么快就接受了?小七挺开放的啊,我还以为要劝一会儿呢……”
其实阿卡得教授并不知道,戚暮虽然没有在维也纳进行过街头演奏,但是在慕尼黑学院的时候,每当周六日学院停课时,他都会跑到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广场上,尽情地演奏自己的小提琴。
在这样公开的场合进行演出,是对演奏者心理的一次考验,能够增加他们的胆识和灵机应变的能力。这里没有出众的音响设备,更没有恢宏壮丽的舞台,有的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路人,为你送上由心的掌声。
当然,对于当时的戚暮来说……能够顺便再赚上一点外快,那也是很不错的。
阿卡得教授正担心着自家可爱的学生能不能很快适应这样的环境,毕竟戚暮可是从小被称为音乐神童而长大的,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但是,让阿卡得惊讶的是,他还正忧心着,那边……戚暮已经准备好了!
面相精致的青年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师,问道:“老师,您是有希望我表演什么样的曲目吗?”
阿卡得教授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都准备好了?松香也擦过了?音准也调过了?”
戚暮哭笑不得地说:“老师,您说的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我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
学生这么有出息、超过自己的预期了,阿卡得教授却是有些不习惯了。他轻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行,那你今天就演奏三首曲子吧。今天我不会在你的旁边给你支持或者压力的,只有你一个人进行演奏。三首曲子的具体曲目随便你选择,但是要记住……第一首的难度可以是业余级别,但是最后一首,我希望,能够达到可以登上金色大厅、进行演奏的级别。”
对阿卡得教授的最后一个要求,戚暮稍微愣了愣,但是一会儿他便笑着点点头,颇为自信地道:“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阿卡得教授再嘱咐了两句后,便从一旁悄悄离开了。而此时此刻,白色大雕像的下方只剩下了一个孤伶伶的戚暮,和空空如也的琴盒。
其实在戚暮将琴盒放在台阶上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游客、路人不自觉地看向他了。在维也纳的街头进行即兴演奏的音乐家很多,有的是专业级别的,但更多的却是业余爱好者。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看惯了,也不为稀奇。
但是……当事件的主人公是一个俊秀漂亮的亚裔青年时,他们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而等到戚暮正式将那把精致秀美的仿斯式琴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时,已经有四五个人围聚过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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