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小楼时,他才刚刚跟着引路的老师走了几步,便被带入了一间空荡荡的教室——本就应该没有一张桌椅的钢琴教室里,硬是在教室正中央放置了一套桌椅,而在那光滑的桌面上,正搁着一支笔和一张纸。
戚暮走近一看……
“……”
原来不是纸,上面还用英文写了不少字。
嗯没错,是……考卷。
“戚,我们担心你不擅长法语,所以在考卷部分是特意用英文出卷的。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戚暮早已将琴盒放在了一旁,他朝那年轻的助理教授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没有问题。”
“好,考试时间一共是一个小时,记住不要忘记时间。”
一道清脆的关门声后,空荡荡的教室里顿时只剩下了戚暮一人。此时此刻,戚暮无奈地低头看向这张薄薄的试卷,心中颇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升起。
考题啊……他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碰过这样的事情了。
原主在理论方面从来就不擅长,而他自己虽然十几年前以优异的考试成绩考入了日内瓦学院,但是十几年来,这些知识早已划入了实用阶段,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水平。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戚暮一点都不再犹豫地提笔就看起考题来,看到第一题的时候他就微微一愣,接着很快地写出了答案。原本以为非常困难的题目,戚暮竟然越写越快,到最后甚至写出了一手漂亮的花体字。
不过二十多分钟,印着这样工整漂亮字体的试卷就被送到了三四个导师面前。其中一位年轻的女助理教授更是惊讶地低喊出了声,好不容易才将那句“答案真是太精简切题了”给咽回嗓子里。
没错,当戚暮发现这份试卷上的题目几乎都是现场应用型的时候,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谁在给自己走后门了。
当然,他自然也不知道,阿卡得教授出这份试题的原意是想考考他的对其他乐器的理解能力、和对基础知识如何在现场应用的感触。
就算阿卡得教授再如何神通广大,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考得这个青年,明明看上去不过才20岁出头,却已经在世界顶尖的交响乐团任职了十几年。
总而言之,当所有的助理教授将那份试题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看了足足三遍后,才交给阿卡得教授进行最后的通过时,这位一向脾气古怪的大师竟然惊讶的发现——
只有一个语法错误?!
这不科学啊!!!
而接下来,当戚暮要进行小提琴考试时,他无奈地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位导师中,竟然没有一位是阿卡得教授。
“你刚才抽到的演奏曲目是《吉普赛之歌》,直接进行演奏吧。”坐在中央的那位戴眼镜的女教授板着张脸说道,“等到该停下的时候我们会喊停的,你不用想太多,戚。”
这样的特招,还真是戚暮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只是单纯地见上一面、接着就可以等待上课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考验。当然了,考验再多也不过是一种形式,既然阿卡得教授希望他能够经过这些考验,那么戚暮自然也不曾畏惧。
不过片刻,低转动听的琴声便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
这间教室是专门设计为上课使用的,墙壁的材质和造型的构造都可以增强琴声的音乐效果。在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里,这样的教室有上百间,很多世界级的音乐家在学院进修期间,就曾经在其中演奏过。
顶尖的音响效果让青年悠扬低柔的琴声显得十分动人,从专业角度而言,这首曲子已经拉得可以得到至少80分的成绩,就连在场这些苛刻挑剔的导师们都无话可说。
不喊停,即意味着表现出色。
他们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阿卡得教授不愿意亲自出面、只让他们这些人来特招他的学生:阿卡得教授是想让他们服气,让学院代表真正地认可他的学生的实力。
特招,是针对有些固定的人而言的。
有些人是走了后门才得到特招的机会,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对于这样的人,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还不屑于招收,就算对方是法国总统的儿子,他们也懒得多看一眼。
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走特招的途径是在为其他求学者让路。因为,假设是在同样的考试环境下,这些人会将第二名远远地甩开,不会给对方一点可以超越的希望。
以前,莱比锡音乐学院的特招出了一个闵琛。
后来,慕尼黑音乐学院的特招出了一个克多里。
而如今,他们也亲眼见到了一位这样的特招天才。
之前在是否要特招戚暮的会议上,学院一方的代表还在犹豫。因为戚暮今年已经22岁了,之前有过特招先例的人都是十多岁的天才神童,早在欧洲赫赫有名。
即使戚暮小时候也被成为音乐天才,但是如今他的年龄已经不小,按照他现在所取得的成就来说,只能算是卓越,不能算是真正的耀眼。
而如今,戚暮用实力真正地让这些人彻底地服了气。
当一首《吉普赛之歌》演奏结束时,他们怔然地望着这个微笑有礼的华夏青年,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阿卡得大师的眼光果真比他们要高上不少,难怪有传言说连卡尔教授都想招收这个戚暮为学生了。
安静宽敞的教室里,并没有一个人开口。一曲结束后,戚暮有礼貌地鞠躬谢礼,然后就非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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