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护柳州城。”
伏清见状,倒也挺佩服这位知州的勇气,便说:“那好罢,弓箭手都往上去,大人您也是。射鸟颈,那是它们的弱点。”
“好!”齐刷刷的一片喝声。
“景昭。”伏清小声对瓶子里的那只小鬼说,“你护着城,别让它们进来。”
小白瓶子里哼了一声,一团蓝色的幽光飘出,很快织成了一张网,像屏障一样把城楼罩住。怪鸟撞上去便烧起来,惨叫着落下去。
虽然这样,也只能撑得了一时。那些怪鸟也不笨,发现屏障虽然坚固,时间久了,也会有突破口。忽然有两只误打误撞飞进了城墙,宽广的黑翅一扇,羽似刀锋,划开了几名官兵的皮肉。怪鸟张开嘴巴,长舌头一扫,竟将一个小兵拦腰打烂,其他的鸟闻到了血腥味,也亢奋起来,速度快了不少。
其他人都被吓到了,被攻击的那个人肚皮被扯开,怪鸟们似乎非常喜欢食人的内脏,转眼便扯出一条肠子来。
其他人见了面色都变得惨白,几欲作呕。
伏清一剑便劈了过去,那怪鸟咯咯叫了几声,像人在狞笑一般,忽然又从侧面窜出一只,直奔伏清身后啄去。
景昭身形陡然一晃,竟将屏障都撤了,那蓝乎乎的一团光全罩在伏清身上,偷袭的那只鸟没能如愿。
“没事吧?”景昭扑到伏清身上,问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
景昭愣住了,这厮竟然吼它,貌似还很生气的样子。事实上,伏清的确很生气,不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焦急,景昭突然把屏障一撤,正遂了那群怪鸟的愿,虽然只有片刻,但也足够一群怪物蜂拥而入。
“快回去。”年轻的道士脸色有些发白,两道修长的眉蹙起。
“你乱发什么脾气。”景昭的思维却还停留在这儿,它从没被人这么训斥过,一时难以接受。怎么,它保护他还有错了?
伏清一见景昭的表情便知它是钻了牛角尖,语气便软下来,央求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快去守着,一会儿它们都要冲进来了。”
“混蛋。”景昭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从伏清身上起来,“我当初可只答应帮你,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但,话是这么说着,某鬼还是乖乖去了。
伏清苦笑,心想事后少不得多哄一阵了。
直撑到了傍晚,夕阳西下,那黑云般的鸟影才渐渐散了,好歹撑过了一天。
回了府,荣潇有些惊讶,因为他看见伏清虽有些狼狈,却还是活着回来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伏清竟主动向他打招呼,脸上尚还没擦净血迹的道士笑了笑,说:“荣先生好啊。”
荣潇收住了诧异的表情,也回了句“好”,虽然他摸不透伏清的这句问候是什么意思。
“我抓回只鸟,麻烦荣先生帮我看着点。”
荣潇愣住了,他眼见着伏清手边牵着只吱哇乱叫的“黑鸦”,鸟背上插着把刀子,没插中要害,所以没死。
☆、第九章
伏清想的办法是,跟着这只活的,找一找后面的操纵者是谁。
因为无论是式神还是蛊,都不能离开主人太长时间,它们会自动回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十来个大汉牵着一只鸟,放风筝似的在天上溜。虽然伏清说了用不着这么多人,一两个人足矣。可林怀远不放心啊,说一定要多派几个人跟着,万一中了埋伏呢。
一路向北,出了城,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山头。怪鸟停下来不飞了,赤红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山头,哇哇的叫了两声。然后——头一歪,死了。
“怎么回事!”林怀远大惊,以为是遭了什么埋伏。
“啊,没事。这是正常现象,这种蛊繁衍的快,死的也快,大概是到时限了。”伏清说。
正说着,就见那鸟肚子裂开了一条缝,一团粉红色的肉块钻了出来,伏清直接一脚踩扁了。
“这个东西是蛊,早些除了为好。”伏清解释。林怀远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伏清问前面那座山是什么山,林怀远说叫翻云山,山上有座寨子,叫玄虎寨,寨里有一伙悍匪,烧杀掳掠。官府对这伙土匪向来头疼已久,却无法根除,只能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畏缩态度,原因嘛,自然是因为惹不起。官怕匪,说起来挺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这小地方人少地偏,朝廷也不重视,土匪这事也难以上报,于是便只能忍着,害苦了百姓。
林怀远诚惶诚恐的问伏清,“难道鸟是从山上来的?”
伏清点点头。
玄虎山黑气弥漫,大凶。
找到地方了自然是要上山的,可这时林怀远却为难了,因为那伙强盗与他们都彼此熟悉,派兵围剿了这么多年,不认识都难。正如官兵看土匪不顺眼一样,土匪看官兵也饱含敌意,若是带兵贸然上山,那些草寇还不定做出什么冒犯举动呢。
“道长,这个……”林怀远犹豫道,“那帮土匪厌恶官兵,我们……不好上去。”
“哦,没关系,在下一人上山便可。”伏清并不在意。
可林怀远却不同意,说那怎么行,悍匪凶猛,万一伤了先生可怎么办,还是得带人,不过得等一下,等他们换上平民的衣裳再去。
饶是伏清有耐心,此刻也认识到了这知州大人婆妈的性格,当然不是说不好,只是有些时候太优柔寡断,缺乏信心。
——譬如,这座山若是下了决心去攻,两个月是定能拿下的。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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