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中也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只好胡乱点着头答应。
“好,好,我答应你。别……别这么快,受不了,息珏……”
“嗯,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息珏笑逐颜开,终于换了种让景昭舒服的姿势,吻着他的唇。
“爱……”景昭本能的抱住了他,目光涣散,喃喃道:“我爱你。”
烛火灭了。
于是三天后息珏寻了个理由召皇叔入宫,那日在朝堂之上,景昭率府中将士把褚王围截在大殿之上。褚王大惊,站起身来叱道:“景将军你要做什么?”
景昭面无表情的说:“抱歉啊王爷,我也是为了本朝的江山社稷,不得不拔刀相向。”
“放肆。”褚王惊惶的望向自己侄儿,“圣上,快救救臣。”
息珏却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身子。
乱刀砍下,一殿血迹斑驳。
之后,景昭又陆续替息珏杀了他四弟,五弟,二皇子有所耳闻,早便逃了,息珏想他是个瘸子,便也没管他。年迈的皇帝早已管不了他,一纸诏书颁下,含恨而亡。
景徽听闻儿子所做之事气的几乎晕厥,骂他奸佞邪祟,景昭却不能辩解一句,他若是说了,只会让罪责迁往息珏身上,他宁可自己承担。景徽拿马鞭狠揍了儿子一顿,将他赶出了家,从此不认他这个儿子。景昭心气儿硬,肚子里尽是苦水也不肯低头,不认便不认,他跑了出去,干脆拿俸禄去皇宫旁另买了一间小房子,住下了。
息珏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皇帝,对景昭越发体贴,想召见便召见,反正景昭现在也不用回家了,在宫中想待几日便待几日,有时夜夜笙歌,息珏干脆没完没了的跟景昭在床上缠绵,连早朝也不去。
渐渐的,便有流言蜚语散出。
这言语起先是从后宫宫女口中流出的,一次景昭路径石桥,听见两个送茶女窃窃私语,他离得近,又有枝叶荫蔽,听的真切。一女说:“听说陛下喜好男色呢。”
“可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他却碰都不碰,唯独宠信景将军。那景将军一来便是数日,整日与陛下在内帏厮混,真是下贱。”
“可不是,堂堂将军之子,却完全没有父亲的威武样,自甘堕落,变得连猖妓都不如。”
景昭握紧了拳头,嘴唇都要咬出血来,恨恨的瞪着那对宫女,最终还是忍住了。
息珏让他不要管别人的说辞,可渐渐的,连朝中大臣都开始轮番上奏,指责景昭嚣张跋扈,yín_luàn后宫,屠戮皇族,罪大恶极。景昭冷笑,说“老子平定叛乱,扫平北疆的事你们怎么就没看到,揪着这些事不放是吃饱了撑的么,若是吃饱了撑的,那就回家种田去罢。”
大臣表情更难看了,纷纷跪下请奏。
息珏没办法了,他不敢在群臣面前护着景昭,只好找了个借口退朝,择日再议。
后来啊,息珏对景昭就渐渐疏离了,他和妃子厮混游玩,谈天说笑,景昭看时心里酸酸的,又恨,还是宫中侍寝的厉公公对他说了一句:“皇帝毕竟是皇帝,要传宗接代,要修身立本,总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景昭想想也是,他毕竟是君王,而自己是臣子,只有他心里还有自己就行。只要看不见就好,景昭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息珏退让了多少回了。
息珏即使是想见景昭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见了,他出不了宫,只好偷偷摸摸去请。后来息珏想了个办法,从宫中选了个被遣散的宫女,让景昭顶替她的名字,叫玉临。每次侍寝,息珏便让心腹去接景昭过来,景昭便坐进妃子用的小轿中,由专人送入宫中,瞒过内史官的眼睛。他是很不齿这种行为,这样一来他便真如那些人所说的,像个供人亵玩的猖妓。但他又无可奈何,他不想让息珏为难,毕竟他是皇帝。
就像一匹野马被套上的缰绳,钉上了蹄铁,鞭打磨砺,最终收起了性子。很疼,心像在滴血一样。
十六岁。
景昭的面容已经不见初时的张狂,虽还是美的妖丽,眼下却有一层黑气,他倦了。在床上翻云覆雨时,景昭偶尔会问息珏,“你爱我么?”
息珏说:“爱,我爱你,千辰。”
他声音无甚底气,又很小心翼翼,像怕被什么人听见一样。
景昭笑了笑,用手捂住眼睛,连名带姓骂了他一句:“魏息珏,你这个孬种!”
皇帝面色变了变,终还是没说什么,赔着笑去亲景昭。
伏清都已经无力再看下去了,魏息珏已经没有心了,他的心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为了自己。
虽然知道是幻境,但伏清还是忍不住用手指点了那皇帝额头一下,幻觉便如同一缕轻烟般飘散,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浑身是伤的少年,那真是一具年轻美好的身体,即使昳丽,即使伤痕累累,少年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木木的。
伏清叹了口气,衣袖一挥,景散了。
第十九年,这一年景昭死了。
这一年他奉命去围剿黄州,却败了。那年恰逢灾荒,走到梓望坡时遇上梓望的流民,流民饿疯了,一见粮食便抢,景昭受命不得滥杀无辜,只能咬牙防御,最后粮草却还是被抢光了。无粮根本撑不了多久,无奈,景昭只得下令撤退。
此事却被朝臣百姓揪住不放,指责景昭兵败,势要将其处死。息珏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寻个由头,实际上早看景昭不顺眼了。更是有人在市井散布谣言,说此年间的天灾人祸皆是由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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