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我俩分开过多少天,你现在一下子就有自己的理由了?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或者说你他妈根本没打算出柜?”邹詹说完,面色一暗,眼里全是戾气,仿佛谈亦仁只要一承认就会打断他的手脚。
尽管谈亦仁知道邹詹说的是气话,可他这么充满恶意地揣测他,让他心中一沉。
他无力地开口道:“我……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邹詹双眼一眯,“好啊,等我冷静完了,再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理由。”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钥匙和钱包,换上鞋出门了。
谈亦仁见他没拿手机,刚想提醒他,惊觉这好像是所谓的“离家出走”……
邹詹走后他开始反思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邹詹说的对,他太惯着自己了。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下起了大暴雨,谈亦仁回过神,依稀记得邹詹没带雨伞。
他抓起两把伞就往屋外冲,根本不记得邹詹是带了钱包的。
反倒是他自己,全身上下一分钱也没有,手机和钥匙都放在茶几上,唯一值点钱的就是脖子上的项链。
谈亦仁打着伞跑到离家最近的车站时才发现这一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跑出来找人,连人在哪都不知道,没带钥匙也回不了家……谈亦仁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头撞了几下车站的站牌,正在等车的小伙子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也没钱,酒店也住不了,连父母家都回不去。
一趟公交车来了,那个小伙子也走了。
谈亦仁望着公交车越驶越远,毅然决然地决定四处走走——反正一个大男人,再怎么也不至于遇到什么生命危险。
他漫无目的地撑着伞走在雨中。夜深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唯独远处的一家便利店亮着灯。
雨越下越大,还刮起了风,不少雨往伞里潲,谈亦仁大半个身子都湿了。
不管怎样,看到邹詹以后一定要先道歉,然后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定会出柜。接着努力调节气氛,和邹詹商讨出柜的对策……
谈亦仁被风吹的有些头晕,有人走到他眼前了才反应过来。
“你出来干嘛?”邹詹出来后一直在街上闲逛,刚准备去酒店开个房间,哪知走到一半就开始下暴雨,只得连忙跑进便利店买伞,结果一出来就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谈亦仁张张嘴,脑子里原本想好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邹詹看到他手里的伞,把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在大雨中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邹詹觉得不能这么拖着,要是谈亦仁给雨浇的生病了怎么办?
就在他打算拉着谈亦仁回家的时候,谈亦仁却一把扑了上来。
“对不起……”谈亦仁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以后不会这样了……”
邹詹发现自己这辈子真要栽在怀里人的手里了,谈亦仁才说两句话,自己心就软了。
“对不起。”谈亦仁的手微微紧了些。
邹詹回抱住他,又仗着有雨伞挡着,用力亲了亲谈亦仁。
唇分时,邹詹说:“我尊重你的决定,理由不想说就不说了,哪天你觉得可以说了,再告诉我。”
随后又补充道:“但这种事你得先通知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无厘头啊
☆、(十八)
谈亦仁从那天起便赋闲在家,每天早晨起来给邹詹做早餐,上午出去买菜,中午简简单单吃个饭,下午做家务,做好晚饭等邹詹下班。
邹詹某次听说了他现在的生活状况,摸着下巴说:“家庭主夫也挺不错的……”
谈亦仁嘻嘻笑,邹詹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那你还打不打算找工作了?”
“已经和人家说好下个月开始去上班了。”谈亦仁揉着痛处,蹦蹦跳跳地去洗澡了。
邹詹看了看日历,发现竟然已经到八月了。
正寻思着要让谈亦仁送他什么礼物,谈亦仁的手机就响了。
邹詹看了眼来电显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霖霖酱~”
“喂?”
苏霖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没打错啊?
“他在洗澡,怎么了?”
“哦……”苏霖和旁边的江胜天对视一眼,“有点事找他。”
邹詹道:“要不他洗完澡我再让他打给你?”
苏霖嘿嘿一笑,“谢谢师兄了。”
结果谈亦仁一听是苏霖的电话,立刻拿起手机闪进了书房里,本来还准备假装搂着谈亦仁顺便偷听下电话内容的邹詹只得一个人独守空闺。
八月四号那天,邹詹下班回来没看见谈亦仁,反倒看见了苏霖和江胜天。
两人正在厨房里忙活,见邹詹回来了,分两个声部唱起了生日歌。
邹詹无语,问:“谈亦仁呢?”
说曹操曹操到,谈亦仁风风火火地闯进家门,手上拎着个袋子,嘴里还嚷嚷着“赶上了赶上了”。
邹詹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朝他伸出手,显然是要起礼物了。
谈亦仁把袋子朝他手里一放,又趿着鞋跑了出去。
连个生日快乐都不说……邹詹打开谈亦仁的礼物,是只看上去就普普通通的表。
江胜天探出头,“师兄,那个表很贵的。”
“是吗。”邹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只“很贵”的表,最终还是把它戴上了。
吃饭前谈亦仁又满身大汗地回来了。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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