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让林再再满腹疑问,但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林再再也不准备向他追问。
「我还有工作,先回公司了,失陪。」林再再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帐单去收银台结帐。
江乐透过玻璃看着林再再走进那幢大厦,拈起完全没有喝过的黑咖啡,小小的啜了一口,锐利的涩苦在舌尖上漫开,苦得江乐打了个冷颤。
十月份过後,蒋璎璎的婚礼终於到了。
婚礼前几天,谢言真拿了一张请柬回来,林再再一看觉得眼熟,後来发现那不就是蒋璎璎的婚宴请柬嘛,他手上也有一张。不同的是,谢言真手上的请柬是由新郎那方发出的,据谢言真说,他和新郎是表兄弟关系,不过已经快十年没见了,前不久才遇上的。
於是,婚礼当天,林再再婉拒了薛闻兮过来接他的提议,直接和谢言真一起过去了。
两人去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宾客到场了,婚礼以时下流行的草坪婚礼的形式,在郊外一个私人山庄的高尔夫球场进行。
正值秋季,高尔夫球场周围的枫林一片金红,中间的草坪就像一块碧绿的宝石,大量的气球纱幔和鲜花把草坪布置得如梦如幻。当天的天气很好,气温宜人,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吹,嫩绿雪白的纱缦和绢花随风飘拂,偶尔有稍强的风,四周的枫叶便飘满空中,美得让人忍不住惊呼。
未婚的女性宾客心生向往,希望他日出嫁时也能举行这麽一个精致华美的婚礼,而已婚的女性宾客则多有遗憾叹息,居然忍不住说以後再嫁一定要弄个这麽浪漫的婚礼才行,引来旁人的笑声。
在签到处签名之後,林再再对谢言真说:「我要去找薛闻兮他们,准备等一下的出场演奏,你要一起吗?签到处的姐姐说他们在里面。」
「不了,我和那个表弟也不是很熟,专程过去也没什麽话说,你自己去吧。」谢言真摸摸他的头,问:「你等一下要演奏,觉得紧张吗?」
「不紧张。」这是真话,他以前参加音乐比赛时从来没有紧张过,十二岁那年参加了一个大型国际比赛,台下坐了一千多人,带他去的老师紧张得拉肚子,他自己倒是很淡定,甚至超常发挥。
「我想也是。」谢言真笑,「好像没什麽事能让你急的。」
「那我走了,演奏结束我就来找你。」林再再的语气稍嫌冷淡,不过乖巧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个贴心的小孩,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暖。
饿(一受多攻)129
「好。」谢言真应着,目送林再再离开。看着林再再的背影,心里萦绕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薛闻兮和季谦竹等人已经提前到达,林再再找到他们的时候正在和其他人聊天,其中有几个是穿着同款的礼服的,应该是伴娘团和伴郎团,一群人说说笑笑,闹作一团,相当热闹。
在这里,林再再总算见到新娘新郎了,新娘蒋璎璎一身白色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明艳照人,而旁边的新郎一身白色燕尾服,背对着门口方向,光看背影就知道是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听谢言真说新郎是在德国学成归来的外科医生,父母是外交官,蒋璎璎的父辈也是从政的,两人通过家人介绍认识,双方对这门婚事都很满意,新郎新郎皆是郎才女貌,举行了这麽一个浪漫的婚礼,的确让人艳羡。
薛闻兮最先看到林再再,才刚进门便欢喜的喊道:「再再,你来啦,这里这里。」
经薛闻兮这麽一喊,所有人都看向林再再,背对着门的人也转头或侧身往门口看。
突然受到那麽多人的注目让林再再有些不自在,但倒不至於让他紧张。不过,当他看到新郎的脸时,心里却震惊不已──原以为谢言真和新郎是亲戚就够巧的了,没想到,这新郎,他也认识。
林再再其人,感情淡薄,能让他记挂的人不多,除去因意外早逝的父母,还有儿时的一个玩伴,四岁到七岁这个时期,林再再和这个玩伴比和父母还要亲,可惜後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断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以这种方式再次相遇。
林再再不记得那个玩伴的名字了,确切来说,是不知道。当时林再再对这个玩伴的称呼就是小哥哥,他从来没问过小哥哥叫什麽名字,小哥哥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全名,林再再只记得大人们叫他小文。直到刚才,林再再才知道,他的全名叫洛颂文。
林再再能认出新郎就是小时候的小哥哥挺神奇的,他们最後一次见面是十三年前林再再七岁的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长相也与记忆中的稚幼面容样子不甚相似,可是,林再再就是一眼就认出来他最喜欢的小哥哥了。对於一个一毕业就无法把同窗多年的同学的名字和长相对上的人来说,如此惊人的准确认出实在微妙。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後来恢复淡定,这期间林再再的思绪从现在飘回幼年,又从幼年飘回现在,只不过半秒间。
任何人遇到故人,都会想要怎麽做呢,是惊喜热烈的与其相拥,还是微笑着问候互相寒暄致意?像林再再这种情况,遇到的是童年那麽好的玩伴,激动一下肯定是要的,至少也要说一句「好久不见」或者「居然在这里碰到」之类的话。然而,这些都不在林再再的选择之列,在那半秒里,林再再决定──装没认出来。
林再再这样做,主要是觉得都那麽多年的事了,现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们又不是什麽关系,只是童年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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