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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现在在神官大人身边学习,不用担心。”
你俩怎么还是搅和到一起了?剧情的惯性真是一如既往地大。
珀尔摸摸信封,里面还有个鼓鼓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哦,护身符。想必是郝瑞拉斯做的,珀尔拿起来荷包一样的东西,上面白色的底面绣着稻穗和蕙草还有双面神,手工倒是一般,也就得去能看的样子。但……怎么有点送情郎的定情信物的味道,太奸情了。
护身符上并不是双面神的光明一面,也不是代表黑暗的一面,而是正正宗宗的双面神。正负相抵,没有任何让珀尔不适的气息。瞧着护身符上的图案,珀尔忽然想起一件事。
【哟,对了,忘记问你,你是什么神,双面神吗?】珀尔开世界频道。
【……】对方持续装死,现在基本上非剧情相关都懒得理他。
珀尔捏着护身符,哼了一声。每天一上线,就看到神明在装掉线,真没意思。
护身符收起,求个平安。虽然这个世界的神明都不太可靠,聊胜于无吧。三封信都扔给管事,这鸟是他领进来的,又不是什么攻击力强的信使,信保不准已经被多少人看过。
“烧了。”珀尔吩咐,眼不见心不烦,除了神官大人,其余两个,一个比一个让人心烦。
“殿下……这大洋上的事,您觉得是真的吗?”管事劳斯是一直跟在珀尔身边的人,珀尔做事一般不会避讳他,他有事也会直接向珀尔询问。这次看到希珀里昂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他不禁有些担心。
“怎么?你想要我跟希珀里昂一起拯救世界。”珀尔抽出纸张,漫不经心地说,立起羽毛笔,开始准备回信。
“属下不敢。”
“那就好。”
管事收起纸退下,即使熟悉,他也不敢对阴晴不定的boss肆无忌惮地发表意见。他帮珀尔纯粹是为与昆塔的旧怨,这之后借珀尔来获名获利,他也算过上了舒服日子。但主人越来越难伺奉,让他觉得这好日子快到头了。
近年来珀尔·莫提斯的举动越来越难以捉摸,如果不是他说话做事条理还清楚,劳斯有时会以为这人已经疯了。
那只宠物还在的日子,珀尔忽地整个人正常了许多,至少表现的像个人了。
大家以为日子便会这样一直正常下去。
现在虽没有恢复到过去的喜怒无常,但这看不到往日残虐的平静中,那股不安和躁动在藏匿的深渊处翻滚,听不到声音,看不见踪影,却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它就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迸出的危险,会在不知不觉中丢掉性命的担忧,困扰着众人。
大家战战兢兢,所有人如履薄冰。
昆塔的旧部叛乱,不过是压抑不住恐惧爆发的一小部分而已。
珀尔·莫提斯是命定的王,但谁不知道这个王能将帝国支撑多久?
预言称珀尔将会成就帝国的新生,媒人理解这个新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站在夜晚的廊檐下,劳斯低头看看手中捏得发皱的纸张。
忙着给过去和未来的好机油写信,珀尔没时间搭理管事。手边还在等回信的白雉好奇地歪着脑袋打量他,那样子又呆又傻,珀尔提笔抵着下巴,恶趣味上来了。命人拿来一只尸鹫,黑漆漆,凶巴巴,一看就非常有欧贝利可的特色。
信写好,绑好,叫人把尸鹫放出去。珀尔抓着金灿灿的大鸟一脸坏笑。没记错,这东西其实可以传声,是居家旅行偷窥窃听必备用品。既然人家送来了,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来吧来吧,你不是想看吗?我来带你夜游鬼泣宫殿吧!哈哈!
白雉似乎预感到大事不妙,在魔王手上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珀尔邪笑,
“叫吧,叫破嗓子尤拉纳斯也不会来救你的,呵呵。”
次日,欧西纳什进入王宫,路过侧殿时听到一阵愉悦的笑声,转过回廊进入侧殿便看到这样一副奇景,一只几乎脱毛的鸟类在院落里跳脚狂奔。每当它以为可以逃脱时,一片薄冰便会贴着它抬起的爪子切入土中。
院子里鸡飞蛋打,遍地白毛。
他家殿下倚着栏杆笑得摇杆微微弯下,看上去非常高兴。
“殿下……”你在干什么之类的话问不出口,欧西纳什开口便后悔了,因为傻子都看得出他家殿下又在发疯,现在闭嘴太迟了,珀尔已经朝这边望过来了,“这是您的新……宠物吗?”欧西纳什改口。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此刻的白雉哪里还有初来乍到时的光辉与气派,光秃倒是有。白雉叫声高亢悲愤,却无补于事,魔王的同情心为零,嚎叫只会使他觉得有意思,它只得四处逃窜扑腾。
施虐是会上瘾,拿捏着别人的命折腾人的感觉,会让人的yù_wàng得到由内自外的满足,那是一种畅快地愉悦。珀尔倒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他只是想激得这只怪鸟开口求饶喊救命,无奈白雉的主人实在太狠心了,他从昨晚开始折腾了这鸟一宿,对方愣是装聋子他也没办法。结果,玩上手了,珀尔竟有一种玩打地鼠的酣畅淋漓感。
所谓简单的游戏最容易令人感到快乐,大抵如此。珀尔不知不觉中逗雉鸡也逗得起劲起来。
人前装逼太苦,人后卸妆太累,随时随地都要表演,演戏也不是一把粉糊上脸就能装个梅兰芳,面具带久了,看把他一个三好青年给折腾的,玩只鸟类都能如此愉悦。真不知该说是可怜还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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