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对谁不满意啊?”父亲看着将涅,呵斥道。
“我对你们都不满意,可以吗?”
像是压抑很久的怨念和不服从心里被冷水唤醒,火星还在。
“说好了两年,这才过了一年多,你们来干什么?”
“我自己过得挺好的,没有您们,我快乐好多。”
“您们见我笑吗?见我的朋友吗?”
“您们真正笑过吗?您们有真正的朋友吗?”
“我想要的,你们从来都不给我。”
“我为什么满意?”
将涅愤慨的站起来,看着这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字字铿锵,数落他们的罪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那个小姑娘叫荔枝是吧。”
“什么?”刚才还说愤昂的将涅仿佛被拿住了命脉,后退了一步,撞在沙发扶手。
“你们不可能的。”
“荔枝是不是要艺考?”
“我和你父亲两个人在北京认识的人很多的。”
“你们要干什么?”将涅心生不好。
“她的未来,可全在你手上。”
“你自己想想,今天我和你父亲就先到这里,明天我们再约。”
将涅的母亲站起来,拎起手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踏,踏,缓慢而响亮,回荡在将涅的脑子里,和刚才的话搅在一起,混乱不堪。
“还有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出去了,那么低廉的化妆品用着不难受吗?”
“什么?!”
将涅转身去追母亲,母亲却先一步关上了方门。
“咔哒”一声,谈判的门被锁死,将涅再没有和她商量的余地了。
你见过漆黑吗?躺在床上努力地想要自己睡着,却是徒劳。闭上眼,世界是黑的,张开眼,世界还是黑的。
“那,永远闭上呢?”
时间在走,滴答,滴答,不知道钟表转了多少圈,不知道是半夜还是凌晨,总归是睡了过去。不会再是黑了吧。
却是在梦的那边,也还是漆黑。混沌一片,仿佛是黑的海洋,仿佛身后就有太阳。可太阳从不照s,he于我,它照着那海,波光粼粼。
可是,明明是漆黑,哪里会产生波光呢?
“问得好,那就连波光也去掉吧。”
又是一片黑暗。
孩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将涅从梦中惊醒,紧握着被子。
“因为她是我的光啊。”
“老师,我回来来了。”被老师翻了牌子的荔枝敲了敲老师的画室的门。
“荔枝啊,你进来。”
“老师我错,我不该私自跑出去。”荔枝一进门就认错,速度之快令人叹服。
“这事情就算了。”老师眼眉低垂,仿佛有什么苦恼。
“老师你怎么了?都不骂我?谁刺激到你了?”荔枝没大没小的打趣儿道。
老师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荔枝,你听我说。”
“哦。”荔枝点点头。
“我们这里,留不了你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从天而降的噩耗砸在荔枝的头上。
“您,什么意思?”
“我不就是逃课了吗。”
“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逃课了。”荔枝立马给老师连连鞠躬认错。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反正我们这里是留不了你了。”老师含含糊糊也不想讲清楚,便搪塞几句过去。
“老师……我哪里得罪了什么人?”荔枝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被抽了一鞭子。
荔枝收拾着东西,刚才的会对话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放。
“我好心告诉你一句,你在北京是找不到画室收你了,回去吧。”
“你得罪人了。”
“你走吧,不然我这画室也开不了了。”
“祖宗,算我求你,学费我都退给你,快走吧!”
……
“荔枝,你要去哪?这不才刚回来?”同寝室的同学一回宿舍就看见荔枝在收拾东西,疑惑的问道。
“找人算账!”荔枝眼神冒火,一拳垂在床上。
“谁惹到你了?”舍友小心翼翼的问道。
像是要把那人撕碎了一般,荔枝就像一匹恶狼,“不急,等我慢慢找出他来!”
话音未落,荔枝就背着包,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去。
此仇不报,我就不叫荔枝。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风暴来了,我先撤了——!哎呦,为什么打我?哎呦,哎呦,我先跑了——!
第52章 曙光
夜里荔枝垂头丧气的回到旅馆,果然就像是画室老师说的那样,凡是说的出名气的画室都不敢收她。荔枝从才开始的怒气冲冲变得和霜打的茄子一样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荔枝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灯光晃得眼睛痛。
这时将涅却打电话进来了。
“宝贝儿,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荔枝提起几分j-i,ng神,开心地接起了电话。
“你还好吗?”将涅试探的问道。
“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我要准备睡了都。”荔枝故作轻松地讲。
“是吗?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情吧。”将涅又问道。
“什么烦心事?”荔枝皱起了眉头,被劝退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将涅。
果然是发生什么了,将涅顿时紧张了起来,“喂?荔枝?”
“啊~没,没什么,烦心事。”荔枝接连否定,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告诉她也是干着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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