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梦吗?……
开球的哨声打断他的思路,一路上都在想,但比赛暂且让这些停止。
卓恩的精神很好,体力充沛——一点儿不像整晚在做那事儿没有睡觉。
或许魔王高贵的身体只让人越发神勇而不会疲倦。
……也或许……只是梦吧。……
飞身越起,一记漂亮的凌空抽射——
入球!
卓恩听见呐喊和掌声,清风吹过身体,蒸发了汗液,让他觉得很舒服。
一比零领先的局面持续到上半场结束,走入休息室时,一个队友赶上来,随意说了一句:“知道吗?我们的校医兼队医辞职了。”
“哦?”卓恩。
“听说是今早发了大财,立即辞职移民搬到夏威夷度余生去。教练正发愁,不过接任者马上到学校报道了。”队友说。
“这么快。”
“对呀,有点奇怪是不是?”
“新来的怎么样?”卓恩不动声色的。
“还可以吧,长相一般,头发染成绿色,没有为女孩子准备的宽肩膀和胸肌,倒特别爱献殷勤。可是——她们居然喜欢搭理他!难道女人都渴望被调戏么?”
卓恩笑:“关键是看调戏得有没有水准。技术低的会被告xìng_sāo_rǎo,而这位新来的校医先生大概属于高层次的。”
“他?”队友显然出于嫉妒心里在故作鄙夷状。
“他叫什么?”卓恩。
“沙利耶。”
“和那位很多书里记做天使却在另一些书里被写为恶魔的奇怪的人一样么?”卓恩。
“嗯,估计是后改的。不晓得是姓还是名字,不过肯定为哗众取宠。”
中场休息,新任校医为轻伤队员做处理,卓恩看见他一点背影。
下半场,双方不知是由于天气太热或者疲劳,均没有什么精彩的片断。
伤停补时的最后阶段,卓恩才又一次在中路组织起有威胁的进攻。
而对手背后铲球故意犯规——冲动的做法似乎是为挽回面子。虽然徒劳,但却触动了卓恩不久之前的腿伤。
被搀扶下场的时候终场的信号已经给出。
“不太好看的胜利,是么?”卓恩见沙利耶队医在休息室等候,于是道。
“不,我认为不错。你怎么样了?”沙利耶轻声说道,开始为他检查腿部。
“一点点小麻烦,你呢?”卓恩。
“你的腿非常美。”沙利耶垂着眼睛,不单头发,那睫毛也是嫩绿的,人类的技术很难做到这一点,更何况这不寻常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自然。
“我也这么觉得。”卓恩微笑。
“——默菲哥。”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即便你是敌人,我仍然会高兴。因为又听到有人叫我‘默菲’,这表示昨夜的一切并非幻境。”卓恩道。
“殿下没有对我透漏,只是单纯的委派守护‘卓恩小朋友’。我有强烈的感觉是你但又不敢相信。”沙利耶摇头,笑,“没办法表达,有些事情……”
卓恩与其对视,那么一两秒,他怀疑沙利耶会不会也像昨晚贝贺同样的哭出来。
没有。
当那嘴唇重重吻上卓恩,身后有人开始尖叫……
几个队友鄙夷的看沙利耶:“居然有断袖之癖……”
“这年头,谁没有呢?”包扎结束,沙利耶无所谓的站起,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怜的是卓恩队长,还是个处男。”——,“就这样被糟蹋了。”——,“新校医原来是男女通吃。”——,“真是没想到。”——,队员们讨论。
处男,卓恩托着下巴想,幸好昨夜既已不是。否则还真会有些遗憾……
刚刚沙利耶的突袭,让他想起主人的唇瓣。
不论沙利耶是否怀有好意。
所发生的事情确实被证明了。
不是梦境,也不是幻想。他曾被绑架到没有颜色的平行空间,在一张大床与魔王殿下缠绵。
身体的交叠,热烈的吻。
是真实的……
“唉,是真实的。
遥远的时空,猫咪王子埃比格说着同样的话。
“真实的。”它两只小爪遮着额头。
度玛半卧在躺椅上,露出一点小腿,薄薄袍子骨感的身体,显得异常诱人。他沉默的看,眼神有如注视焚坑里那些骷髅一样麻木。——短短的时间内,埃比格已经念叨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不下一千次,想不麻木也不可能。
“我太无聊了是不是?”它忽然抬头。
度玛耸肩,事实上,他一直不晓得它究竟为何烦恼。
“对不起,我们谈点哥哥你感兴趣的吧。沙利耶呢?”猫咪问。
听见“沙利耶”几个字,度玛眼中忽闪了一下,嘴角很快露出笑容。
“他不在你这里吗?”猫咪。
度玛摇头。
“不会是被妈咪陛下委派到什么地方……”
度玛缓缓点头,意思大概是有可能,他也不很清楚。
“自然,也有可能是去保护那个……”短暂的恢复正常后,埃比格再次长吁短叹。
去保护那位……唉。
它绑架了卓恩,奉送到路西法妈咪床上。如它所愿,母亲对他很有兴趣。
但是,默菲——默菲不是它意料之中的。它没有准备好去接纳这个名字。
埃比格对默菲的唯一印象,是小时候经常睡的狮鹫兽皮——光滑,且非常保暖。它和妈妈经常团在里面聊天坏笑。
它喜欢嗅那黑色鬃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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