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返回”的手势。格里芬一愣,他们要回去了?可是这样狭窄的通道,再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他要如何转身?
燕北辰看着那只白皙的手轻轻抓住了通道边缘,立刻猜到了对方的忧虑,指了指自己,又伸手向上指去。在他的正上方,是另一条管道的连接口,他可以先抓住那里支撑身体,直到格里芬换过方向,再跳下来,跟在后面离开。
对方看懂了他的意思,稍稍迟疑了一下,比出一个“好”的手势。没有耽搁,燕北辰立刻撑起身,轻轻一跃,抓住了管道接口。说是抓住,其实更像是“撑住”,管道光滑,没有什么接缝好抓,只能使用双手支撑身体,保证自己的体重不压在下面的平台上。这动作难度不小,还要保证不会发出声音,换个体术级别低一些的骑士都未必能够做到。
但是燕北辰的古武功底绝非那些凡俗骑士可以媲美,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在逼仄的通道内底下头去,因为角度不对,他只看到抹淡金的光影一闪而过,应该是微光打在了格里芬的亚麻色长发上,反射出一点光线,很快,那道影子就消失不见。
又数了几秒,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停了下来。燕北辰松开了手,轻飘飘落回原处。果真格里芬已经转过身,通道里只能隐约看到一条背影。动作如此快,是担心自己支撑不住吗?燕北辰笑了笑,悄无声息的爬了过去,伸手轻轻一碰对方的脚踝。惊到似得,那条腿缩了一下,开始向前爬去。
回程比来时要更艰难一些,在光滑的管道内上坡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过两人仍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很快就沿原路返回了入口处。格里芬不敢有任何停留,在洞口处轻轻一瞥,发现没人,立刻跳了出去,在身体离开管道时,屏蔽器就被扯了下来,一把关闭。在他金色的发梢处,闪过一道涟漪般的波动,毫无瑕疵的纯金色泽很快褪去,变成了原本略深、略为黯淡的亚麻色。
刚刚稳定下来,身后就传来一个轻微的落地声,格里芬转过头,再次走过去,提供了肩膀,让同伴把天花板上的洞口原封合拢,又喷上了一层伪装的粘合剂。
“好了。”做完这一切,燕北辰轻声说道,“我们先离开吧。”
看到那人闪烁着些许愉悦的淡褐色眸子,格里芬觉得自己过快的心跳平稳了下来,黑暗之中的惶恐和忧虑消失在了明亮的灯光下,像是做了一场过于紧张的梦。几乎是无意识的,他跟在极星身后,向着紧急通道走去,穿过最后一段监控区,回到了安全门那里。燕北辰伸手再次解锁,拉开了门扉。格里芬默契的踏前一步,跨出门去。然而还未站定,他就听到了一串重重的脚步声。大意了!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被堵在了拐角处,身后的同伴已经走出大门,想要闪回去绝无可能。格里芬猛然转身,一把抱住了身后那人,嘴唇擦过对方的脸颊,落在了耳根处。
“抱歉。”
燕北辰刚刚踏出门,就被人扑在了门板上,咔的一声,门扉在两人背后合拢。短促的气声掠过耳畔,与此同时,柔软的嘴唇擦过他的唇角,连鼻息都喷吐在了颈上。他着实愣了一秒,但是很快就听到了拐角处传来的脚步声。
这是最简单的掩护方式,如果换个人,燕北辰可能都要为对方的机敏叫好了。可是,格里芬不是其他人。一瞬间,他的所有心神都被紧紧贴在身上的人吸引,手不由自主向上滑去,抓住了对方的颈项。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连心跳都融为了一体,滚烫的嘴唇以借位的方式粘在彼此的面颊上,只要稍稍扭动头颅,就能真正吻在一起。用力按在颈后的手掌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摩挲那里的皮肤。由于常年维修机械,那只手粗糙有力,带着厚茧,像是过电一样,引发出魔力。在那一刻,两人的肩背都绷紧了,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惧,而是因为那交错的,混乱的鼻息。
下一个瞬间,粗鲁的声音打破了魔法:“哦操!这他妈是公共场合,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像是被抡了一棍子,格里芬的肩膀颤了一下,醒过神来,掐在他颈后的手慢慢滑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抱歉。”燕北辰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气,拉住了格里芬的手臂,“亲爱的,我们走。”
这时格里芬才看到身后站着的巡场保安,没有理会那家伙瞎了狗眼的愤怒表情。他一半是好笑,一半是认准的反握了回去:“当然了,宝贝儿。”
毫不在意被怒吼声吸引来的道道目光,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向大门外走去。刚刚经历了一场冒险,又做了这么一出戏,两人的手心都有些湿滑,但是格里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的心飞上了半空,如同机甲猛然下降时带出的悬垂感,飘飘忽忽,让人不由自主沉醉。所有潜在的危险都不再是问题,甚至连停泊在空港的舰队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挤挤挨挨的肩膀,与紧紧交握的手心。
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大厅,穿过了黑色暗沉的街道,两人就这么无意识的走回了酒店,直到重新打开大门,燕北辰才被手环里传来的轻颤拉回了注意力,干咳一声,他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格里芬的手臂,弹了弹对方肩头的灰尘:“看来除尘系统不怎么样。”
这动作也唤回了格里芬的神智,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嘛,等我去洗一下,马上就好。”说着他转身走进了一旁的盥洗室。
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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